下书看 > 臣妻皎皎 > 第二十一章 竟要她的命

臣妻皎皎 第二十一章 竟要她的命

    “姑……姑娘,算着日子,距离咱们去寒奉寺那一日似乎正正一月有余……您不会……”

    莺儿声音颤抖,带着隐隐哭腔,若是姑娘当真这般不幸有了身孕,那可如何是好!

    顾皎皎表现得比莺儿淡定多了:“应当不是。”

    “那您为何会恶心?”

    “不知。”顾皎皎缓缓摇头,双眼定定瞧向院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受了顾皎皎的影响,莺儿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姑娘,虽您自信那事儿不会发生,可奴婢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去府外请一名大夫瞧瞧稳妥些。”

    这次顾皎皎没再拒绝,点头应允。

    莺儿动作极快,不过一个时辰,她便避开安阳侯府所有人,悄悄将大夫带回院中。

    大夫替顾皎皎把脉,半晌后,他皱眉道:“夫人可是近日误食了某种有毒之物?我摸着你这脉象,体内毒素已然堆积了些时日。”

    误食?顾皎皎眸中闪过冷意,她这段时日从未实食用过三餐之外的任何吃食,怎么可能误食!

    顾皎皎将手重新放到大夫面前道:“大夫可确定,烦请诊仔细些。”

    那大夫重新诊了一次脉,得出的结论还是一样:“夫人,确是中毒,且方才我瞧了,你如今体内毒素已然堆积到一定数量,若是再晚两日发现的话……”

    “再晚两日当如何?”

    大夫叹息:“再晚两日怕是毒入肺腑,药石无医啊!”

    顾皎皎站起身,她在屋内来回踱步,何人这般歹毒,竟要她的命!

    是侯府里的人,还是小云南王?

    顾皎皎看向大夫道:“依你看,我体内这毒被下了多少时日了?”

    大夫:“回夫人,时日不长,也就几日光景,但每次数量颇多,是以毒素堆积,所以方才我才问你是不是误食了何物。”

    “几日……”顾皎皎呢喃,看来下毒之人是临时起意要自己的命。

    “大夫,这毒可能解?”

    “夫人放心,此毒能解,此毒虽动辄便会要人性命,解毒却不难。”

    说着,那大夫洋洋洒洒写下一张药方:“夫人且按照这方子抓药来服用,三日便可解毒,只是切记,在此期间莫要服用有毒之物,否则恐将起反效果。”

    “多谢大夫。”顾皎皎轻声道谢:“莺儿,送大夫回去,看诊的银子给足了。”

    二人离开,顾皎皎半躺在贵妃塌上,她闭上双眸假寐,脑海中却开始复盘起每日吃食。

    “扣扣扣!”

    敲门声猛的响起,一丫鬟在外恭敬道:“夫人,您今日的补药已经熬好,可要现在服用?”

    顾皎皎眼眸微抬:“进来吧。”

    圆脸丫鬟端着补药进入寝屋内,她熟练侍奉顾皎皎喝药。

    顾皎皎看了她一眼,状若无意道:“你是个手脚伶俐的,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香儿。”

    “香儿。”她深吸一口气:“真是人如其名,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香儿羞涩一笑:“夫人过奖了,奴婢许是路过花房时沾染了花香。”

    顾皎皎意味深长道:“哦,是吗?看来改日我也得去花房转转。”

    香儿:“夫人,药快凉了,奴婢侍奉您快些喝了吧。”

    喝了药后,她挥了挥手,香儿立马端着空碗退下。

    冷冷看着香儿的背影,顾皎皎从怀中抽出手帕,面无表情吐出口中苦涩的药汁。

    莺儿正好送完大夫回来:“姑娘,您是怀疑补药被人动了手脚?”

    顾皎皎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问道:“方才那名叫香儿的丫鬟瞧着眼生,是才入府的?”

    莺儿:“是的,姑娘,香儿入府快半月了,奴婢瞧着她手脚伶俐,人长得也讨喜,所以准她顶了从前秋容的活儿。”

    “姑娘,可是那香儿有什么问题?”

    “是有些问题,不过现在我也不能确定。”

    顾皎皎将手中帕子递给莺儿:“你拿着帕子去找大夫瞧瞧,看里面有没有放不干净的东西。”

    “另外,香儿那边也可留意着点,有任何蛛丝马迹都立马告诉我。”

    “是,姑娘!”

    顾皎皎看着窗外绒花,如今她在明,下毒之人在暗,恐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到头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思来想去,会下毒害自己的人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孙家为了吞自己的嫁妆,一不做二不休狠下杀手。

    要么就是小云南王后悔放自己离开,所以要杀自己灭口!

    刘氏与孙老夫人因着一碗燕窝彻底闹僵,她气冲冲回房打砸了不少花瓶,丫鬟巧儿忙劝慰:“夫人,您快消消气,若被有心人瞧见了,那不得大做文章。”

    刘氏尖声大喊:“我大做文章,究竟是谁大做文章啊!你看老夫人有没有做婆母的样子,对儿子儿媳院中扣扣搜搜,自己躲起来吃燕窝!”

    说着说着,刘氏就哭了:“我嫁到他们孙家可不是来受这气的!”

    “二弟妹,小心祸从口出啊!”章氏不知何时来了院子。

    刘氏见章氏来了,忙将脸上泪水擦净:“我的事情不劳大嫂操心!”

    章氏叹息一声,三两步跨进屋里握住她的手:“弟妹说的什么话,我们同是嫁到安阳侯府的女眷,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刘氏甩开章氏的手,目露警惕:“今日瞧了我的笑话,你很得意是吗?为何跑到我跟前说这些话?”

    “你肚里究竟揣了什么坏水?”

    章氏闻言也不恼,她静静等刘氏消气。

    见她情绪稳定了些,她才道:“二弟妹,难道你不觉得自从那日选了布料做衣裳后,许多事情都变得不可控制吗?”

    “母亲如此,你如此,我亦如此。”

    刘氏并不蠢笨,听到这儿哪里还能不明白章氏是何意思,将这几日的事情串联起来,她恍然大悟:“是了!大嫂,我们三人中了离间计!”

    她咬牙切齿,恨恨道:“顾皎皎那个贱人,竟然三言两语便挑拨得你我与母亲差点反目!”

    说着,刘氏起身便要往外冲,章氏赶忙拉住她:“二弟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