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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妾同娶?我死遁后摄政王徒手挖乱葬岗 第六十章 手串藏针

    青柏觉得,白若离方才的巧言机灵估计也是因为心机深沉,所以才反应这么快,倒是显得正妃温婉老实,很是可怜。

    白若离低声谢过,只是等到家宴过半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又看向自己的手腕,总觉得犹如针扎一般,小声的问道:“殿下,我可以把这手串给取下来吗?”

    白清微原本瞧着大皇子左拥右抱的模样,颇觉自己的身边冷清,就主动的给萧玉绝夹菜,恰巧听见这声恳求,忍不住看了过去,心中有些羡慕,自从嫁过来,她还没有如此自然的跟萧玉绝撒过娇呢。

    又觉得心酸,从前都是她与父母亲其乐融融。白若离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可如今局面却完全转变,这天差地别让人难以接受,忍不住开口说道:“妹妹刚才还有些小机灵,现下怎么这样糊涂,若是取了太后的东西,一则是显得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二则是显得对太后不敬,再怎么样也要等到拿回家之后再去看呀!”

    青柏见状也说道:“正是如此。”

    小小看手串而已,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白若离虽然觉得那珠串实在是太过劣质,但也忍了下来。

    可是吃着吃着,突然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刺痛,虽然忍住不叫出声,眼眶却湿了。

    “怎么了?”关键时刻竟然是今晚一直没有怎么搭理她的萧玉绝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她的表情。

    白若离轻轻的嘶了一口气,把捏筷子的手放下:“无事,大约是因为这手串有些问题,动弹起来就疼,宴后妾身自己……啊!殿下!”

    她。还没说完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只见男人动作十分利落,修长而带着茧子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将手串给褪了下来。

    只见原本戴手串的地方,居然说一串刺目的红,血迹点点,触目惊心。

    白若离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手串之上,居然也能有这样的毒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随即越想越后怕,下意识的看着萧玉绝:“殿下……这……”

    “是太后在惩罚你,她命人在木珠之上刻意留了细细的针,动作之间难免就会有细针被带出来,等到恢复的时候,恐怕因为你手腕之痛,得休养好几日才不会留疤。”

    萧玉绝看破了计谋,眼中隐隐有冷冽的怒色,他的人,太后竟敢欺负!

    “太厚就不怕我的血当众流出来,叫人看穿吗?”白若离看向上方慈眉善目的妇人,心中的滋味十分复杂。

    萧玉绝沉默了一下:“原本这手腕里头的细针不至于这么严重,起码得等到你回到府中的时候才会显出来,只是我给你的玉颜膏会让肌肤柔嫩非常,所以才让你这么快的发觉。”

    白若离想到这几天都要涂的药膏,抿了抿唇,十分温柔的说道:“是太后有意刁,不怪殿下,殿下送的药膏我十分喜欢。”

    夺宠之路,当真是危险重重!

    萧玉绝看着她手腕上的血丝,眸光越发的森寒,却听见耳边传来轻柔的嗓音:“殿下,左右细针并不严重,不若我缠条帕子,再把手串戴到左手之上,对外只说是怕污了手串如何?”

    左手并不怎么使力活动,所以细针带来的影响也更小一些,而且查了手帕的手也可以缩到袖子里头,如果不是旁人注意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这是白若离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萧玉绝拧起了眉头:“你要忍?”

    在他的印象之中,这个女人何曾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几乎是待着机会就要咬人,哪怕是被他欺负的时候,也要寻找时机撒气的。

    说一声睚眦必报,半点也不为过,而今日的种种举动……这样的白若离让他有些陌生!

    白若离擦了擦自己手腕上的血迹,用帕子灵活的打了个结:“今日大皇子本就是诚心找茬,若是又显得对太后不敬,岂不是就让他找到了错处?这于殿下,于我都并没有什么好处,殿下放心吧,我不会喊疼的。”

    她这样轻轻巧巧的应对,倒是显得萧玉绝过于上心,有些小题大做一般。

    萧玉绝见她这么懂事,消了几分火气,在她要拿手串的时候按住了她的手。

    然后垂手,吻她的手腕,沿着血迹一圈,眉宇之间戾气隐隐。

    白若离几乎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触怒他的事,大气都不敢喘,怕他咬自己,更怕自己疼的叫出声,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然而什么都未曾发生,他的吻如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眼睫在光影之下,根根分明。

    黑色的衣裳之上,隐秘的浮金泛起了亮色,几乎是细微却耀人眼睛。

    歌舞未停,舞女的腰肢向后倾,轻摆着似是折下的柳枝。

    他注视着她的侧脸,看见她微微的戾气,英气的脸却胜过此间殿堂所有辉煌颜色,胜过长长的墙壁之上描绘着的十四州的风光丽景。

    然后他拿那串手串撒气,那分明的指节击打着木珠,一共是二十八粒,每一粒之中都露出牛毛大小的毫针,看得人触目惊心,在他的指尖掌中落了一场冰冷的针雨。

    白清微的眼睛里头立刻放出惊异与畏惧,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串。

    萧玉绝讽刺说道:“你是太后力捧的人,手串能有什么心机?”

    白清微向来知道他是一个态度冷漠的人,但是他从来不曾真的当面讽刺过她。

    而且这一次并非她亲自动手设计,而是太后见她可怜主动帮她的,萧玉绝居然隐隐有怪到她头上的意思。

    她顿感万分委屈,眼泪像是被扯断的珠子,急急的落了两颗在衣裳上。

    她慌忙抹去了,生怕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不受宠的事实漏怯,靠不断的吸着气才忍下自己想要哭泣的冲动,心中气恨难言。

    半晌,她咬着牙,小声的,压抑的,一字一字的说道:“殿下,你可曾记得当初长亭马盼,柳下定情,后来聘礼礼千金,定亲换贴,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也是太后压着您的手,将我捧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