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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妾同娶?我死遁后摄政王徒手挖乱葬岗 第九十六章 摄政王嘴硬人设塌了

    小径两侧,古木苍苍,虽是摄政王府在外头的庄子,小屋却也造得精致漂亮,几盆盛开的兰花与细长的竹子交相辉映。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光影斑驳间,白若离从榻上勉强起身,有些惴惴不安。

    被送到这个庄子上已经整整一天,除了陌生的仆人之外,未曾有人探望过。

    她怕是真的惹怒了萧玉绝。

    这次,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只怕不要连累到若若!

    可若是她失宠了,这次刺杀二皇子的行动又失败,大皇子必定会迁怒到她身上,到那个时候谁又能够保护若若呢?

    思及至此,她忍不住起身下地,想去问问外头的情况,谁知才走了没两步就感到一阵眩晕,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别院中,墨酒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是不是该去瞧瞧夫人了?”

    “主子,您准备什么时候把她带进府里?”

    现在四处的兄弟们都在问呢,特别是府里头原本的那些兄弟,对这个新冒出来的小妾都很是好奇。

    摄政王别看表面凶厉,实际极为护短,寻常的不让女子近身,如今不但看上了个笨蛋心机美人,还欠了人家天大的人情,这下,不得封妃啊?

    萧玉绝斜靠椅中,眼皮都未抬一下:“夫人?谁是夫人?本宫有夫人吗?”

    “啊?”墨酒两只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收拢到胸前,嘴巴张的大大的,“主子,您要始乱终弃吗?白二小姐虽然愚蠢,但是实在美丽,又拎得清时务,对您忠心,还有致命的把柄在咱们手里,只不过是赏她做个小妾不打紧的。”

    她她她,她虽然不招兄弟们的待见,但罪不至死啊!

    况且敢在危急关头替王爷挡剑,这已经获得许多人的认可了。

    虽然王爷娶妻纳妾也从来不过问他们这些兄弟的意见……但是他们对于王爷的终身大事还是很关注的!

    萧玉绝随手拿了一本书看:“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你又何必如此看重,当她死了吧。”

    “啊?!”墨酒有些失落,但作为专业的暗卫,这失落很快又被抚平。

    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不愿意将白若离带进府,但是王爷的所作所为一定都有他的原因!

    等等,王爷看的这本书怎么拿反了?

    这时,有人慌忙来报:“不好了,王爷!夫人在庄子里头吐血昏迷,至今未醒!”

    “什么?”萧玉绝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他猛地站起身,书从手中滑落,声音低沉而急促。“立刻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

    墨酒见状,立刻转身去准备,心中却暗自惊讶,王爷虽然表面上对白若离冷漠,但此刻的反应却透露出他内心的关切。

    看来还是不能小瞧了这白若离!

    萧玉绝此刻无暇顾及旁人的小心思,跨上马背,风驰电掣般朝庄子奔去。

    庄子里头的百姓原本听说摄政王要来,都在门口跪迎,见了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硬是连行李问安都没喊出来。

    “我勒个亲娘勒,摄政王这是来杀人滴!”百姓们颤颤巍巍,半点也不敢动弹。

    萧玉绝将门踹开,屋内守着的大夫和下人都是一惊,见了他的模样,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请罪。

    “是小人医术不精,让娘娘吐血了,还请摄政王饶小人一条命,小人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两三岁的孩儿啊……”

    “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这位娘娘,还请摄政王饶命!”

    没有理会两人的鬼哭狼嚎,萧玉绝瞧着榻上的人,只见原本鲜活明媚的少女此刻脸色苍白,就穿着粗布衣裳躺在床上,呼吸微弱。

    她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显得格外凄凉。

    他眼风瞥过,地上的两人噤了声,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犹如两只小鹌鹑。

    却瞧见,凶神恶煞的摄政王拿出手帕,给榻上的美貌少女擦拭血迹,如此郎情妾意的美好场景,口中吐出的却是威胁:“再不醒过来,我可就不记你的功,也不带你进摄政王府,任由你的姐姐在二皇子府中风生水起,欺负你的白家扶摇直上了~”

    没反应。

    他眯了眯眼:“我连一两银子都不给你,还要把从前赏给你的东西通通都收回来,甚至任由你的妹妹在宫中被欺负!”

    还是没有反应。

    萧玉绝终于开始不安,他看着白若离紧闭的双眼,心中不知怎么,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白若离,你赢了,本王就是护短又记恩,你不是说要保护若若吗?我答应你,我会让若若安全,只要你醒过来。”

    然而,榻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握紧了她的手,又放柔了声音:“之前是骗你的,那群人对我用的确实是杀招,你立了大功一件,我将你升为侧妃之位,再给你金银珠宝,到时候咱们一起回白家,狠狠地打他们的脸,怎么样?”

    墨酒默默低下了头,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自家主子。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听见摄政王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要知道摄政王哪怕对待小孩子,语气都是冷冰冰的,平日里偶然流露出的温柔,那也都是叠着算计或者轻蔑的嘲讽。

    可是白若离依然没有任何意识。

    生活不像是画本子,昏迷的人不会因为三两句话就醒过来。

    可向来聪明的摄政王却固执得惊人,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吻了吻白若离的额头。

    那张总是吐出无数讽刺毒言的嘴,此刻在少女的脆弱面前,总算愿意卸下带刺的甲:“快些醒过来吧,醒来我就不凶你了,嗯?我罚你凶你,只是因为觉得你不爱惜自己性命,说了多少回,我才是你夫君,你只要在我身后受保护就可以,不必逞强。”

    “娇娇弱弱的一朵花,太逞强死了怎么办?我上哪再寻一朵?嗯?”

    墨酒:……塌了。

    不是天塌了,是摄政王那张顶天立地的硬嘴连带着他心中摄政王伟岸狠辣的形象彻底塌了。

    虽然晕倒的是白若离,但他也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