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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妾同娶?我死遁后摄政王徒手挖乱葬岗 第二百三十四章 王爷怎么会欺负我呢?

    磨墨并不是什么难事,白若离也并不是蠢,从前萧玉绝跟他一起在房中的时候也会让她磨墨的,只是如今她的手筋被挑断了,所以使不上力气而已。

    白若离表面上大大咧咧,好像从来没有为手筋脚筋的事情烦恼过,只为自己的容貌而焦虑,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在她的心中,手脚被挑断比失去容貌要可怕百倍千倍。

    只是最脆弱的东西都不能明说,否则的话容易被人抓住,往心窝里扎。

    越是坦然相待的东西,旁人越是会轻视,反而不会把这当做靶子虐她。

    但没想到第一个戳她心的会是萧玉绝。

    她心里不是滋味,面上未曾显露分毫,只因明白男人没有任何的理由体贴照顾她这细微的情绪。

    看病只用了半日的时间,可是他这桌上却积攒了厚厚的事务,那修建不力的堤坝已经被冲塌了,无数的灾民受害。

    豫章郡背后的大贪官还没抓到,隐月军与大皇子的人冲突不断,明争暗斗的在夺军权。

    灾民们在等着赈灾粮的发放,底下的清官也焦虑,贪官也焦虑,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崽子。

    人命关天。

    萧玉绝其实早就将最为紧要的事情给处理完了,二皇子昏迷之后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他的肩上,他虽然看着与白若离腻歪,但是到后院去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半日的贪欢半日的忙,几乎是只要忙完就全贡献在了白若离身上。

    护着她,让她不至于患得患失。

    但他豢养的野雀并不领情,半点心思都不肯花在他的身上,何尝不是一种无知的残忍。

    他不喜欢蠢人,只喜欢聪明人的原因正在于此。

    她磨墨的侧脸沉静,动作虽然笨拙,但看得出来已经尽力了,却连看都不知道看他一眼,寻常的丫鬟尚且知道攀上主子的高枝。

    她倒好。

    同床共枕那么多天,连基本的揣测主子的心意都做不到。

    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火:“磨个墨都不会,除了床榻上的功夫,你还能做什么?”

    白若离的手一顿,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低下头,继续磨墨,鼓着劲儿要把墨给磨好。

    若是白清微或者是南初霁这样嘲讽她,她可以大大方方,骄傲又带着一些小恶毒地说,对付男人只需要床榻功夫好就行了,那样只需要轻飘飘两句话就能把人给气得跳脚。

    可是她并不想气萧玉绝,所以无话可说,只能认认真真把事情做好。

    萧玉绝见她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受伤了还要给本王磨墨的滋味如何?”

    白若离道:“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只要王爷高兴就好,妾身会尽力磨墨,不会打扰王爷处理事务。”

    萧玉绝冷笑道:“好,你既然这么喜欢服侍人,那就好好服侍,本王渴了,给本王倒茶。”

    白若离点了点头,她站起身,走到茶桌前,拿起茶壶,又撒了些茶叶,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萧玉绝面前。

    萧玉绝却不接,他冷声道:“你就是这样服侍人的?连茶都不会倒?”

    白若离一愣,她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看萧玉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连茶叶都没有问,我看你不是个服侍人的料。”萧玉绝假意接过茶杯,却在白若离递给他的瞬间松手。

    茶水四溅,湿了一地。

    “王爷……你干嘛故意把茶杯打碎呢?”白若离忍不住问。

    萧玉绝负手瞧她,反问:“主子会有错吗?这是你作为一个下人应该有的态度吗?你以为你还是我府上的夫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白若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萧玉绝如此生气,只好俯身去捡碎瓷片。

    哪怕是王府之中的丫鬟,也是讲道理的呀,萧玉绝身边倒是没有什么服侍的丫鬟,她院子里头的都是能正常讲话的。

    呃……

    她想着想着心里有些不确定了,不管萧玉绝为什么要让自己当丫鬟,但是他总是有他的理由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当丫鬟当得不好,所以他才生气吗?

    她回忆着以前在白府上看到的丫鬟,谦卑地道:“都是奴婢的错,还请王爷消消气。”

    她的角度只看得到他云纹的靴子立在自己前头:“如何消气?”

    白若离抬眼看了看他。

    从这个角度,她领口恰巧就泄出一线雪白。

    萧玉绝眸光暗了暗,拿靴子轻轻的把碎瓷片给划开,漫不经心问道:“要勾引我吗?”

    白若离眨巴着眼睛,有些费解。

    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个地方的?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她这样蹲着实在是怪累的。

    好在脚虽然是废的,但是膝盖是好的呀!

    她便悄悄往后退了两步,避开碎瓷片,然后扑通跪在地上磕头:“还请王爷消气,不管怎么罚奴婢都行。”

    萧玉绝:……

    他磨了磨牙,感到挫败:“罢了,给本王更衣。”

    白若离问:“那这瓷片……”

    萧玉绝冷酷的说道:“那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白若离点了点头,她走到萧玉绝身边,开始帮他更衣。

    刚才的茶水其实只打湿了袖口,她解了他的外袍,才想起没拿新的袍子,便问:“这书房里头有衣裳换吗?”

    萧玉绝语气冷淡:“没有。”

    白若离犯了难,那怎么办?

    她试探问:“让墨酒去拿件袍子来?”

    想了想,又机灵地道:“王爷穿什么颜色的衣袍都好看。”

    她的手指虽然不灵活,但动作却很温柔细心。

    萧玉绝却并不领情,等了半天见她只是在认认真真的更衣,便一把推开她,冷声道:“你就是这样服侍人的?连衣服都不会穿?”

    白若离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又强忍了回去:“请王爷恕罪。”

    萧玉绝挑了挑眉:“怎么哭了?觉得我是在欺负你?”

    白若离摇摇头,乖顺道:“王爷怎么会欺负我呢?”

    萧玉绝被堵得噎了噎,如果不是她的表情这么真诚,简直要怀疑她在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