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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订婚后我重生了 第156章 那是你男朋友吗

    翌日清晨。

    还在睡梦中,凌云致感觉有人在喊自己。

    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鼻梁高挺,眼睫颤颤,正俯身在她唇上轻啄。

    目光交汇,孟宴臣嘴角弯弯,去蹭她的鼻尖,“该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他语气亲昵,一如从前。

    凌云致借着看东西,偏头避开。视线里,窗帘拉开一半,阳光倾泻,一室明亮,时间确实不早了。

    她掀开被子,撑坐而起,却一僵,陡然察觉到某处的异样。

    “昨天晚上——”

    孟宴臣正扶着她,听到吸气声,手忙不迭向下,探进睡裙,直奔而去。

    “很疼吗?我看看。”

    “孟宴臣!”

    被狠狠推了一把,孟宴臣猛然回魂。

    只见凌云致满面羞红,横眉瞪眼地看着他,抱着腿缩成一团,一只手还在扯裙子。

    他不明所以,眼底写着担心,还想去抱她,“云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

    蓦地,声音戛然而止。

    孟宴臣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张脸瞬间涨红。

    空气又烫又尴尬。

    片刻,他低下头,声如蚊蝇,“……对不起。”

    目光看到手边一双小脚绷得紧紧的,他很想安抚,但忍住了。

    孟宴臣又看向自己的手,过去凌云致时常感慨,他这一双手生得实在好看,手指纤长有力,骨节分明,昨天夜里被绞得极紧。

    “对不起。”他不自觉地弓起手背,用拇指死死压住不安分的那两指,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不该贪杯喝酒,还是不该在网上瞎看瞎学,亦或是没有定力,也没有经验,下起手来没轻没重。

    但在此时此刻,在凌云致听来,应该都算不上什么好话。

    小心觑着她满面羞红又如临大敌的模样,孟宴臣最后支支吾吾道:“要是,很疼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话没说完,就被凌云致薅起枕头砸,砸完人也拂袖而去。

    她一走,凌绝顶也哧哧地用鼻子冲他哼气,然后追去卫生间,守在门口,像士兵一样站岗警戒。

    门内,凌云致撑在洗手台上,气不打一处来,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搓了把脸,一身热气才慢慢冷静下来。

    抬起头来,她看到镜子里的女人身上到处都是痕迹,却唯独脖子周围一圈干干净净。

    在自制力这方面,孟宴臣是真的厉害。

    她一句要上班,就一点印记都不过界;有规则限制,面对她的勾引刺激,宁愿给她搞手艺活,也死守底线不动摇。

    太贞烈了。

    烈得她心口发堵。

    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

    孟宴臣的手艺活不是很好。

    没到痛得走不了路的地步,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借着这个理由,凌云致光明正大地摆臭脸,抗拒他的亲近。

    被抱,推;被亲,躲。

    在已经和好的情况下,伤心倒是不伤心,就是有点煎熬。

    孟宴臣软话和道歉说了一堆,出门前,实在受不了,一把将她圈进怀里,蹭了又蹭,“我想送你上班。”

    理由很充分,“打车还要等,会来不及的。”

    这会儿已经七点四十,正是上班高峰,路上会不会堵车都要祈祷,没时间让她等司机接单。

    到此,凌云致终于明白,为什么时间都这么赶了,孟宴臣还非要让她坐下来吃饭。

    “我自己会开。”

    “你不舒服。”

    “……”

    她沉默着捏起了拳头。

    孟宴臣却边亲边撒起娇来,“让我送你吧,我想送你。”

    一和好,他就恢复如常,没皮没脸,黏腻又缠人。

    凌云致不动如山,“会被认出来的。”

    孟宴臣立刻说:“我开宝马送你,我连衣服都换好了。”

    直到这时,凌云致才发现他身上穿的不是西装。

    自毕业起,孟宴臣就进燕灏工作,从前的衣服除了打网球穿的运动装以外,几乎全部封存,衣柜里一排一排,全是各式各样的西装。

    就连在去体育馆的路上,穿的也是西装,只不过是休闲款。

    而现在这一身,是两人之前一起逛街买的,很普通的衣服。

    是因为他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穿西装,显得过于成熟,而凌云致又过于年轻,站在一起,不是那么相衬。

    再后来,也是怕被学校和公司还有家里发现,两人在外约会,各自都会改变下风格,偶尔还会戴口罩。

    玄关的全身镜里,孟宴臣的上衣口袋露出尖尖一角,正是口罩的单封包装。

    他准备万全,非要送她上班不可。

    凌云致看看时间,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点了头。

    两人一起出门,坐电梯下楼。

    出口的两个车位都姓孟,一个停着白色的宝马,另一个车位上,那辆熟悉的墨蓝色林肯飞行家不知去向,而是停了一辆崭新的黑车,与旁边的宝马颜色一黑一白,极为相衬。

    停在车前,孟宴臣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怂恿,“要不要坐这个?”

    而凌云致看着车牌号,嘴角扯了又扯。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合着送她上班也是个幌子,孟宴臣其实就是想告诉她,他换车了,不单单是把许沁的照片从副驾驶拿下来扔掉,而是连同那辆车,也扔了。

    新车干干净净,没有回忆,没有许沁,一切从她开始。

    孟宴臣眼含期待。

    凌云致扬起笑容,却摇头,“我能背下你的车牌号,别人也能,还是开宝马吧,保险些。”

    回心转意的女朋友依然是那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会用温柔的语气婉转表达拒绝。

    “上车吧,”她握着他的手,摇晃着,语调也微微拉长,“真的要迟到了。”

    孟宴臣被迷得颠三倒四,只有点头的份儿。

    苍天保佑,一路顺畅,不仅没有堵车,而且大部分都是绿灯。最终有惊无险地赶在七点五十八分打上卡,凌云致总算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背后追上来。

    “娇娇?”

    凌云致回头,看见一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

    他自来熟地走在旁边,然后冲室外抬了抬下巴,“那是你男朋友吗?”

    一楼大厅有一整面的玻璃,视线通透,孟宴臣送完她没走,车还停在路边。车窗都做了防窥处理,别人看不清里面,但凌云致想,孟宴臣一定在看她。

    但很快视线就被瓷砖隔断,继而转向电梯。

    她长时间不出声,男人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男朋友开车送她上班。

    凌云致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

    跟薛涛一个部门,挺爱起哄的,每次薛涛送奶茶、或者一起拼桌吃饭,就属他声音最响、话最多,像早上五点的鸟,叽叽喳喳,烦得要死。

    她不吭声,就说她害羞;她表达不满,就说开个玩笑都不行。

    她很认真地说不行,不愿意,不喜欢,他又打哈哈,这么较真干什么。

    那次要不是部门几个前辈又是劝他又是打圆场,她差点把饭暴扣在他头上。

    后来薛涛总算知难而退,他却像狗皮膏药似的,不是打探她的追求者、男朋友,就是问为什么看不上薛涛。

    孟宴臣刚出差的头两天,她因为分离焦虑哭过,眼睛有点红肿,休息时间正跟莫如芊聊着八卦,这人路过,看到她,特意拐过来叭叭一句,“跟男朋友吵架了?”

    语气非常明显的幸灾乐祸。

    但因为说完就走,她跟莫如芊都没有反应过来。

    上周接风宴过后,她状态不好,等电梯的时候碰见,他又乐了。

    “不会又跟男朋友吵架了吧?我就说你不选薛涛肯定会后悔,小姑娘刚出社会还是要擦亮眼睛,别一看到舍得给你花点儿钱就被钓住了。眼光要放长远,过日子还是得找老实踏实的——”

    那天刚好部门里的一位前辈也在,没等她发作就先开起了玩笑,“天天薛涛薛涛,丁硕,你不会喜欢他吧?所以才嫉妒我们家娇娇。”

    前辈一米八多的个子,体格也偏壮,相对瘦小的丁硕一下子就哑了。

    下电梯后,前辈还跟她吐槽,“他自己都没老婆,一天到晚净操心别人有没有老婆,活该他没老婆。你别理他。”

    凌云致很无奈,她就没怎么搭理过丁硕,奈何他好赖话都不听,被骂、被无视,再见面还是上赶着凑过来。

    电梯前,丁硕第三遍问,那辆车是不是她男朋友。

    凌云致不耐烦道:“关你什么事?”

    对方一噎,“问问都不行?”

    “不想回答都不行?”

    “不就问两句,生什么气?就这么宝贝你那男朋友?”

    “是啊,就怕你被抢走。”

    “你——”

    电梯前有不少人,燕灏的,还有其他公司的,听到最后一句,少不了回头打量,有些小姑娘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神很是促狭。

    丁硕满脸涨红,“我不是同性恋!”

    凌云致狠狠点头,“对对对!虽然你见缝插针打探我男朋友做什么工作、家乡在哪儿、长得帅不帅、有没有钱——但绝不是想挖我墙角,只是单纯地对这位高质量人类男性有着强烈的好奇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