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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订婚后我重生了 第174章 劝诱

    但这小子大概是有点玄学在身上,在这个当口,许沁惹了众怒,被架在全国人民面前。

    如今的许沁就像一颗高台之上的烂苹果,那些过往的劣迹是她腐烂的内里,吸引着无数的目光,不断有人跳出来指出这个苹果还有哪里更烂,不断有人叫嚷着赶紧丢掉这个苹果。

    群体的声音会动摇和强化个人的决心。

    孟父孟母经历过大风大浪,心态稳定,不容易受影响。但宋焰那种极度自尊又极度自卑的人,恰恰最在意别人的评价和看法,最容易被环境和言论裹挟。

    而宋焰的处境和决定又会牵动许沁,给许沁施压。

    这件事迄今为止,所有的舆论走向,皆有利于孟宴臣——至少利于他个人。

    江明喻决定再添一把火。

    “景深。”

    “嗯,怎么?”

    “你去雇一批水军,把话题往宋焰他妈身上引。”

    “为什——啊。”

    纪景深起先不理解,但很快他就联想到宋母的身后人,便瞬间领会了这步棋。

    -

    翌日清晨,孟家客厅。

    付闻樱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孟宴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影子被阳光拉得长长的。

    餐桌前,孟怀瑾早已入座,正拿着一叠报纸在看。保姆端来餐盘,喊了一声“夫人”,他闻声抬头,视线一直追着,直等到付闻樱将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向自己看过来。

    两人夫妻多年,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在付闻樱开口问之前,就解释道:“有一会儿了。”

    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看消息、等电话。

    付闻樱不自觉叹了一声,又朝落地窗看去。

    五六分钟后,孟宴臣收起手机返回,坐下后,直接就说了,“宋焰的消息被人压了,现在网上什么也搜不到。”

    付闻樱与孟怀瑾对视一眼,讶异之余,神色也都有些严肃。因为全网捂嘴这种事,以宋焰个人的能量根本做不到。

    谁介入了?

    孟宴臣也不跟他们拐弯抹角,声音极轻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付闻樱听之脸色骤变,“那个女人还——”却紧急刹住。

    大约是顾忌孟宴臣在场,那仿佛被掐住脖子般的后半截,在短促的沉默里,最终化作了冷冷的一声,“哼!”

    饱含愤懑不屑。

    孟宴臣不禁投去视线,时隔三十多年,连时光都已老去,这份介怀依然清晰刻骨。只要一提及,他这高贵优雅的母亲,就仿佛白磷一般,瞬间原地自燃。

    蓦地,不知他窥见了什么,又或是联想到了什么,很快也同父亲一样,沉默着把头低了下去。

    半晌才重新抬起,继续解释如今的舆论状况,“……所以,许沁的消息又被顶起来了。”

    对面不是压热度,而是一刀切,直接把相关词条全给禁了,现在上微博搜「宋焰」两个字:未予显示。

    其结果就是,已经快要平息下去的许沁的热度,又迅速回蹿。

    本来宋焰是他安排好的许沁的挡箭牌,如今,那位为了避免牵扯出宋母引火烧身,也反过来拿许沁当挡箭牌转移视线。

    公关一直在关注和监测到,大约凌晨时分,网上井喷式突然涌出一大批相似Ip的账号,造谣式大肆爆料许沁男女关系混乱,特权傲慢。接着网友发现宋焰词条被禁,逆反心极重,但无处可去,而许沁恰好又与宋焰有关系,没被禁,干脆以她作掩护,在相关话题里继续吃瓜讨论。

    “……消防站虽然没发声明,不过对内宋焰已经停职,但因为外面有不少人在直播蹲守,所以上级部门要求他留在营地,不允许外出,避风头。估计短时间内,出不来了。”

    付闻樱听完血压都高了,“他出不来,难道手机也被没收了吗?”

    昨天还爱得天崩地裂,情比金坚,今天就当缩头乌龟,把许沁推到前面,一个人挨两份骂。

    她爱女心切,不愿意苛责许沁,抱怨都是冲着宋焰去。

    可孟宴臣要戳穿,“他就是没停职,在外面,也毫无应对之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孟家不会坐视不理。包括许沁,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有了那句:“我求你们帮忙处理了吗?”

    理直气壮,趾高气昂。

    他目光笔直看向付闻樱,“妈,您把她当女儿,她却说她姓许。我们做的一切,在她眼里是上赶着,是倒贴。”

    “宴臣。”付闻樱语气微微不悦,“她是你妹妹——”

    父母对孩子最是护短包容,她把许沁当亲生女儿,所以,即便之前许沁说许多不恰当的话,也只认为那是情绪上头的叛逆,醒悟过来就会好。

    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齐心合力最重要。

    付闻樱正要教育孟宴臣,却不知想到什么,忽然一顿,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好像……对沁沁很有意见。”

    明明从前是最护着许沁的一个,但这段时间,别说是为许沁说好话了,指责跟质问张口就来,疾言厉色,比她说得都多,声音都大。

    疑问说出来后,气氛凝滞了一瞬。

    片刻,孟宴臣叹声,“她是我妹妹,但您是我妈妈。我早已经看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不想再看到您因为她而气得住院了。”

    付闻樱露出一点欣慰的神情,却也跟着叹起来,“妈妈知道你的孝心,但是沁沁那孩子——”

    孟宴臣打断道:“妈,这次事了,就让他们结婚吧,别管了。”

    “不可能!”付闻樱表情一冻,立刻反驳。

    她看着孟宴臣,十分不解,“你之前不是也反对吗?”

    “我之前是反对,可是妈妈,您不累吗?这半年来,因为这事,您生了多少气?”

    付闻樱不累,他都累了。

    跟正常人还能讲道理,但许沁根本不正常,她自有一套逻辑,沟通都费劲,跟她拉扯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您听我说,只是让他们结婚而已。谈恋爱的时候千好万好,一切阻挠都是考验,可等真结了婚,柴米油盐,职场磕碰,邻里摩擦——不愿意短痛,那就长痛。”

    孟宴臣劝诱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只要你们狠下心一分钱也不补贴,过个一两年,她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