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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入赘日向家,逆转意难平 第278章 复活赛

    大蛇丸的第N个秘密基地。

    “请动作快一点。”洛翼催得急,因为司律者给他的「礼物·神力」保质期比预想中的短,一直在侧漏。

    估计是想做人的话,他就不具备持有神力的资格,刚刚给长门治眼睛消耗的神力,用的还没漏的多。

    佐助就没见过洛翼催促的时候,不用多说就知道严重性,指引大家传送到秘密基地后,从封印卷轴中放出两双写轮眼的培养槽。

    “父亲、泉…”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两人的眼睛,鼬的瞳孔依然止不住地颤抖。

    洛翼模拟了一下,略微的迟疑后面向兄弟二人,“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不浪费时间了,好消息是我确实能通过眼睛复活一个人,坏消息是…剩下的力量只够复活一个人。”

    佐助&鼬:“……”

    突然让他们二选一?

    这是什么神的恶作剧吗?

    “佐助,复活父亲吧。害死泉的罪,我一人承担。”鼬的选择完全在预料之中。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得到父亲和母亲的理解,但是泉、泉姐姐她还在等你。”佐助的反应倒是相当意外。

    “你们…算了,你们索性听听他们的想法吧。”洛翼知道这是自己拒绝成神的后果,没有越俎代庖,而是…

    「阴阳遁·净土召唤」

    不能确定这还能不能算忍术的范畴,但功能就如字面含义的是从极乐净土召唤指定亡者的灵魂,带着他们的记忆和人格短暂地回到人间。

    于是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两个散发着蓝白荧光的灵体: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分别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泉。

    富岳是典型的黑色短发大叔,外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动漫中的形象别无二致;至于在漫画中不曾露过面的泉,居然是个异常可爱的黑长直少女,右眼下角的小小泪痣令人印象深刻。

    “这里是…嗯?鼬、佐助,等等,你们是鼬和佐助吗?为什么我还能见到你们?”

    “鼬?鼬!你终于来救我了吗?我好害怕!”

    先不讨论为什么灵体也能说话,它们哪来的发声器官,单从两人分别说的第一句话,洛翼就能判断,泉的死恐怕还不能算在鼬的头上…

    富岳的记忆大概停留在鼬动手的时候;而泉,按鼬自己的记忆,应该是在月读的幻境中和鼬度过一生最后老死了才对,怎么会说「你来救我」?

    “长话短说,富岳先生、泉小姐,你们二位已经死了八年,现在我能复活你们之中的一位。”洛翼言简意赅,“你们有五分钟…还剩四分钟的时间决定人选。”

    仅剩的神力,每一秒都在消耗。

    对于洛翼的话,富岳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居然都过了八年吗…你们都长大了。”

    而泉似乎才知道自己已死,一时惶恐,“我、我只看到那个戴着黑纹面具的男人甩着锁链向我飞来…”

    “噗咚——”

    少女还没说完,鼬居然直接对着两人的灵体双膝跪地,脑门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令旁人胆颤的响声,“父亲、泉,我、我对不起你们!我…呜…”

    “滴答、滴答…”

    有血滴落的声音,也有眼泪滴落的声音,血来自额头上的挫伤,泪源自眼眶。

    佐助&鬼鲛:“……”

    原来,再次「见到」被自己残害致死的亲人,是这样的体验吗。

    “鼬,不要!”泉瞬间心疼,忘记自己只是灵体,想要上前扶起忏悔的青年,结果「手」无可奈何地穿过他的身体,不能感受到一点点肢体接触和体表的温度。

    “鼬…把头抬起来。”富岳终究是一族之长,纵然见到久睽八载的两个儿子,依然能勉强维持表面上的淡定。

    听到父亲的话,鼬缓缓抬起头,一张俊美无比的脸此时狼狈不堪。从前额渗出的血沿着鼻梁两侧流下,两道比血迹更醒目的泪痕挂在双眼。

    八年了,距离他弑亲已经八年了。近三千个日日夜夜里,毫不夸张地说,无时无刻不在承受身心的折磨。

    期间几度痛苦难耐想要寻死解脱,又因为放心不下佐助而逼迫自己继续苟活。

    「活着才能好好赎罪,如果你真的认罪的话」。

    在波之国的两个月,鼬没少跟同为罪犯的鬼鲛和再不斩细数自己的罪恶,被告知的结论有点奇怪:只有愿意以死谢罪的人,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区区复活这种小事,没什么好纠结的。”富岳想得很开,“我在「那边」和你们的妈妈过得很自在。把我复活,是想拆散我和美琴吗?”

    “父亲?”佐助和鼬听得有点愣神。

    听起来没有表达肯定或否定,但给出了儿子们不可能反驳的理由。

    他们做不到同时复活父亲和母亲。

    “叔叔,”泉也听出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您是他们的父亲,而我、我只是一个外人…”

    泉是在父亲意外去世后,随母亲宇智波叶月迁回宇智波家的。虽然改姓宇智波,但和鼬佐兄弟的血缘关系远到可以忽略不计。

    “说什么呢你,忘记叔叔交代你的话了吗?”富岳神态严肃,语气之中却尽显慈祥,“「不要放弃和他在一起」。现在得加个前提,如果你还喜欢他的话。”

    “喜欢!喜欢!啊…”泉迫不及待地回答,反复强调之后才想起来居然当着本人的面如此热情地告白了,后知后觉地羞涩扭捏。

    嘶…原来在忍界,灵魂也是会脸红的吗。

    “还有两分钟。”洛翼非常破坏气氛地提醒,不过已经没时间照顾怀春少女的心情了。

    “不用考虑了,就由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决定。”富岳摆出他经典的双手抱胸姿势,“就复活泉!

    “复活之后,你愿意照顾我这个笨儿子,你们就好好相处;嫌弃他的话,自己再找个优秀的男孩子,我和你阿姨都会支持你的。”

    “叔叔…”

    “嗯?你这么称呼我,果然是对我的笨儿子失望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唔…父、父亲…”

    “哈哈哈…很好很好,喔对,这不是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觉得鼬不好…”

    “不是的!鼬很好,我很喜欢他,以前的每一天都…现在也是!”

    “哈哈哈…太好了!我回去就能把这段故事讲给美琴听了。”富岳开怀大笑几声,然后毕恭毕敬地双手合十低头弯腰,“您叫洛翼是吧…就麻烦您了。”

    放在穿越前,洛翼对这种伦理剧可能不屑一顾;而现在,兄弟、父子、情侣,身份各异的人组合在一起,其中传达的中心思想却殊途同归。

    这就是…爱。

    “复活泉,就这么决定了吗?你们知道的,不能反悔。”洛翼双手聚拢在胸前,准备施术。

    “我…听父亲的。”佐助最终还是选择逃避参与决策,尽管当初带写轮眼回来的就是他。

    “拜托你,复活泉吧。”鼬选择直面。

    话音刚落,神力的倒计时也正好来到终点,逆天予命的术就这样发动。

    「阴阳遁·万物生」

    培养槽中的写轮眼旋转着交融在一起,好像刚刚完成第一次分裂的受精卵,很快就开始继续分裂、分化、成型…

    “呜哇…唔…啊啊啊…”

    从仿佛婴儿般的啼哭,逐渐变成少女因为身体变化的低鸣。

    在此过程中,培养槽裂开,如羊水似的流淌一地。

    “呼——”

    过了一会,洛翼以风遁将小女孩转移到实验室的病床上,好心地拉上帘子。

    直到三个小时后。

    “完成。鼬,你自己去看看吧。”洛翼擦擦额头上的细汗,退离病床,“喔对…”

    “啊?噢!”鼬像个白痴似的火急火燎冲进帘子。

    “呀!”少女的尖叫声响起。

    嘶…提醒晚了。

    刚复活的人没穿衣服,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