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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奇缘 第111章 前往普陀

    巴音格将唐凤舞的话语转达给了诗敏,诗敏随即向钟逸提出要求,希望能找到一颗相同的莲籽。面对这一难题,钟逸只能领着诗敏与巴音格前往那块巨石之处,以证明自己的诚实。诗敏眼见钟逸无法寻得莲籽,又转而请求他将石中的温玉取出,欲制成玉佩佩戴。然而,钟逸坚决反对,他不愿因个人私欲而破坏这块蕴含灵气的石头,直言玉佩的佩戴并无实际意义。诗敏虽对钟逸的话持怀疑态度,却也不愿强迫他,于是暗自思量,寻找机会亲自取石。钟逸深知诗敏的性格,只能暗中筹划,以防她破坏石头,泄露此地的灵气。诗敏虽未轻举妄动,但对钟逸与唐凤舞的亲密关系心生嫉妒,故意与唐凤舞发生争执,试图打乱两人的关系。

    面对诗敏的行为,钟逸感到无可奈何。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他决定闭关修炼,以避开这场纷争。三个女子对钟逸的闭关并无异议,反而因此减少了争吵,彼此间恢复了宁静。

    经过半月之久的闭关锤炼,钟逸终得一番彻悟,习得一门调节内力、转化心神的武学秘籍。此番领悟,非但助他化解了与身旁三位红颜之间的微妙纠葛,更使他在内功修为上有了质的飞跃。他心中明了,唯有通过恰当的修炼,方能将胸中的炽热情愫与无尽欲望,一一转化为深厚的武学修为,从而规避因放纵过度而招致的不良后果。

    此外,此番领悟亦对他的武学根基大有裨益,为他日后的武学精进铺设了坚实的基石。钟逸心中暗自盘算,若能在此基础之上,进一步洞悉化道为用的至高境界,那必将成就一套独步江湖、匠心独运的武学心法。

    然而,面对这全新的武学领悟,钟逸并未妄动。他深知其中暗藏的风险与未知,故而决定步步为营、谨慎前行。他渴望能寻得一位武学修为深厚、对修道之道有独到见解的前辈或宗师,以便向他们虚心求教,明确自己下一步的武学修炼之路。在钟逸看来,唯有保持谦逊之心、脚踏实地,方能在武学之路上行得更远、立得更稳。

    在钟逸一个多月的悉心指导下,诗敏、巴音格和唐凤舞的武功都有了显着的提升。尤其是唐凤舞,在服用莲籽后,她成功地打开了会阴穴,这让钟逸倍感欣喜。然而,他并不敢将此事告知诗敏和巴音格,只叮嘱唐凤舞要小心谨慎,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纷争。诗敏和巴音格的修为也有了长足的进步,若是在武林中展露,定会令人惊叹。她们的玄关和会阴穴的打开,对武功的修炼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这也难怪武林中人对打开玄关如此重视,更何况诗敏已经自行打开了会阴穴,她的武功进展之快,远非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想象。

    钟逸审视着三位女伴的武功已臻大成,除非遭遇圣剑门掌门天剑徐幻或是长老圣剑这等顶尖高手,其余情形下她们应能自如应对,这让他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加之中秋佳节将至,前往圣剑门赴约之事也需提上日程。即便无紧迫之事催逼,与这三位女子连月来的纠葛也让钟逸颇感头疼,早日抽身离去,实乃他所愿。于是,钟逸决意提前启程,暗中窥探圣剑门动向,探查他们为即将到来的对决做了何种准备,以便未雨绸缪,同时也可借此机会重拾往昔独行江湖的逍遥自在。

    离开钱塘后,钟逸一路南行,未费多少周折便得知圣剑门位于普陀。虽未曾踏足此地,但闻其距此不远,便不急不躁,未施展轻功,而是悠然步行,缓缓向普陀进发。此行因约斗圣剑门,他未携乌云盖雪,加之刻意低调,未引起任何注意,即便圣剑门广布眼线,寻找他的踪迹,也未料到他会提前一月便至,仅吩咐普陀弟子留意形貌出众的年轻人。

    历经十余日跋涉,钟逸终至海边,稍作打听便得知圣剑门沿海布防,严禁船只搭载年轻男子前往普陀,一旦发现需立即通报波涛庄。钟逸心知此乃圣剑门针对他的布局,意在阻其悄无声息接近。为免打草惊蛇,他隐入林间,深思熟虑后,决定探访波涛庄,欲从圣剑门在大陆的耳目窥其势力深浅。

    波涛庄名副其实,建于波涛之上,宛如海上巨舟,四周波涛汹涌。通往庄内的是一条长达一里的独木桥,高悬海面,非有一定武艺者不敢涉足,稍有不慎即可能坠入海中。庄子建于光秃秃的小岛之上,房屋环绕,中央矗立一黑石山,阳光下闪烁黑光,与周遭岛礁无异。连接波涛庄的海岸是一段光秃秃的岬角,深入海中数里方有树木生长。

    钟逸见状,对波涛庄的戒备更甚,此庄构造独特,武林中仅此一家,暗示其用途不仅限于情报收集,必有其他图谋。且从外观来看,此庄显然能抵御海浪、海潮侵袭,巨石构建的坚固性便是明证。

    钟逸潜伏岸边观察良久,未见人迹出入,疑心是否走错地方。正当他欲施展轻功入庄探查时,午时江潮涌起,波涛庄大半被淹,仿佛半悬水中。

    “咦?那是剑光?有人在海水中练剑?这是何意?”

    钟逸注意到波涛庄内剑光闪烁,如银练横空,证实庄内确有人练剑。然波涛庄已被海水淹没大半,练剑之人必在水中,这让他大惑不解。作为剑术大家,钟逸略一思索便洞悉其中奥妙,却又难以置信海中练剑能有何出奇制胜之效。

    钟逸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迅速冲向半空,然后一个俯冲,稳稳地落在了波涛庄中心的那块礁石上。这礁石光滑无比,没有遮蔽之处,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他人的眼睛。然而,钟逸并无惧色,他并不担心被波涛庄的人发现,只是心中盘算着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庄内,寻找一个隐蔽之地,以便观察是谁在海中练剑。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南边的景象所吸引。一块五六亩大小的池子边,正有一位女子在练习剑法。这位女子身着淡紫色的武侠服饰,衣袂飘飘,动作优雅而有力,与池中的波光相映成趣。虽然她的剑法精湛,但每一招一式都透露出一种别样的美感,而非之前所见的那种赤身裸体的修炼方式。

    这女子的年纪约莫三十多岁,身材婀娜多姿,肤色健康而有光泽。她的一头浓密黑发简单地挽在头上,用一顶网帽轻轻罩住,以方便在水中的活动。尽管身处水中,她却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在水中穿梭自如,与波浪搏斗而不显狼狈,展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此女的剑法果然不凡,若是能得其精髓,必定又是一大高手。”钟逸心中暗赞,同时也意识到,这样的修炼方式虽能精进剑法,却也存在极大的局限性。他思索着如何克服这些困难,将剑法提升至更高的境界。

    随着时间的推移,海潮逐渐退去,露出了一片干净的沙滩。那女子也停下了练习,走到岸边,轻轻抖落身上的水珠。她的紫色武侠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飘逸与灵动。此时此景,让钟逸不禁看入了神,心中暗自赞叹:“如此佳人,若能与之共练剑法,必是人生中一大快事。”

    然而,这只是钟逸的一厢情愿。他深知此刻自己更应该关注的是女子的剑法以及圣剑门的动态。于是,他迅速调整心态,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和人们的行动。就在这时,他发现一位年轻姑娘从南边一座楼里走出,身姿曼妙,面容姣好,显然是一位难得的美女。更巧的是,这位姑娘他也认识,这让他更加好奇她的行踪和目的。于是,他决定悄悄地跟上她,探个究竟。

    西南角那三个窗口,宛如三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石壁之上,水晶的透明度让室内光线柔和而明亮。此刻,窗扉大开,仿佛特意为钟逸开启了一扇窥视内部世界的窗。由于这里的地势险峻,加之巧妙的设计,除了钟逸这样身手矫健之人,旁人很难找到合适的观察角度。他紧贴在最南面的窗户外壁,手指灵活地插入石缝中,稳固住身形,使得房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房间内,陈设典雅,透露出主人的不凡品味。南面的窗口下,一对精致的锦椅围绕着一个小巧的茶几,显得温馨而惬意;北面的大床,锦帐低垂,绣被华美,无疑是尊贵身份的象征;东侧摆放着脸架等日常用品,简洁而实用;西侧窗下,一张宽大的书案上,文房四宝整齐排列,旁边还放置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连鞘剑,透出一股凛冽之气。

    此刻,那位姑娘正坐在南面的右手椅子上,姿态优雅地接过对面高瘦儒装男青年递来的香茗。男青年面容忧郁,似乎心事重重。

    “你今天又怎么了,眉头紧锁,是不是不欢迎我来?如果真是这样,你只需说一声,我立刻就走。”姑娘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男青年叹了口气,沉重地坐在左手椅子上,“唉,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练下去,似乎没什么效果,感觉像是在浪费时间。”

    姑娘瞪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们也是这么练的,武功却能提升。我们为什么就不行?你应该多思考,而不是一遇到问题就唉声叹气,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我已经想过了,我觉得他们可能有独门的修炼心法。”男青年低声说道。

    “什么独门心法,你就喜欢胡思乱想。我们也是一样练习,我们也有进步啊。你自己不好好琢磨,就知道瞎猜,真是拿你没办法。”姑娘显然对男青年的猜测不以为然。

    “可是……”男青年欲言又止,似乎怕惹姑娘不高兴,最终只是又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姑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悦,“你不要总是不相信我。我已经把钟逸教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还是不信。难道要我编谎话来骗你,你才肯相信我说的是真话吗?”

    “但你们能领悟他的修炼秘诀。”男青年固执地说道。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是我自己领悟的,不是告诉过你吗?”姑娘有些无奈。

    “那为什么其他人领悟不了?”男青年的声音大了起来。

    “你……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再吵一架才肯罢休?”姑娘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男青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直了身体,转向姑娘苦笑道:“将今的话也不无道理,这一点你也应该承认。”

    “是啊,他的话你就信,我的话你就从来不信。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一住就是四五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姑娘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满。

    “我知道他不可信,但你怎么解释他的话?你、姓林的,我自认悟性不如你们,但付仙、圣光他们两个人可不比我、将今、花一生差。”男青年试图寻找理由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那是因为钟逸传授了我们如何细心体会儒释道融合的方法。”姑娘解释道。

    “但我觉得那些方法没用。”男青年坚持己见。

    “我早就看出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多费口舌。”姑娘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我也试过。”男青年低声说道。

    姑娘听了这话,不禁冷哼一声,“程飞,我真是服了你。说你聪明吧,你也不比我笨多少;说你笨吧,你有时候还真比我笨。我杜玉烟早就把钟逸教我的东西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你自己不信,现在又来怪我没跟你说真话。我看你不是不相信钟逸,你纯粹就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