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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黜,我当北凉王领兵千万! 第158章 皇家一出戏

    徐牧见到梁后这般模样,眼眶一红,声音微微颤抖。

    “一年不见,母后……母后怎就成了这般模样?”

    “御医那边怎么说?用了药可有好转?”

    梁后姬无双生养徐牧一场,他虽从小离家去了须弥山。

    然母亲病重,见到梁后憔悴病弱,心里终究不好受。

    梁后虚弱地一笑,说道。

    “急症,来得突然才一个月母后便虚弱至此。”

    “好孩子你能回来母后打心眼里高兴。”

    咳咳咳……

    梁后剧烈地咳嗽起来,牡丹见了忙去为梁后顺气。

    徐牧思忖片刻,道。

    “母后,儿臣在北凉曾经偶然获得数颗重阳金丹。”

    “重阳金丹可为人重塑经脉,可惜已经被儿臣分给众将。”

    “何不请父皇下旨,汇聚我大梁的炼丹宗师。”

    “为母后炼制重阳金丹,如此或许可令母后康复。”

    梁后拉着徐牧的手,轻声说道。

    “好孩子,你有心了,此事你父皇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皇家内库中有许多丹方,待炼制成功后或许可救本宫性命。”

    她说着忽然一声叹息。

    “本宫的病若是好不了,死则死矣,唯一挂念的就是你。”

    徐牧的眉毛抖了抖,没说话。

    “本宫亏欠你太多,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咳咳咳!”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梁后病重这事儿,徐牧来京城之前,觉得多半是假的。

    魏风华的那封信也提醒徐牧,梁后的病有问题。

    可见到梁后的状态之后,他竟产生了些许动摇。

    徐龙在一旁默默流泪,一言不发。

    徐牧深吸一口气,道。

    “母后不要乱想,母后洪福齐天,怎么可能有事?”

    “儿臣从北凉带来许多灵药,今夜就送入宫中。”

    “炼丹宗师但凡有任何需要,北凉必定全力以赴为母后寻药!”

    梁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又看向徐龙,徐龙忙凑过去。

    “母后?”

    梁后姬无双费力地说道。

    “本宫累了,太子带着你皇兄去见你父皇吧。”

    徐龙连声答应,让牡丹好好照顾梁后。

    梁帝徐天德在早朝后,便回了正德殿,处理政务。

    再见徐牧,徐天德心中五味杂陈。

    他简单地询问了徐牧一路来的情况,让徐牧在京城好好休息。

    “缺什么、少什么就讲,自会为你筹备。”

    “你母后身体不好,有时间多去看望她。”

    梁帝对徐牧和煦地说道。

    “你一年多未在汴梁,想去哪里随便去。”

    “安安心心地待在汴梁,咱们一家人好好地过除夕。”

    徐牧全程表现得极为得体,恭敬、礼貌,得体得就像一位臣子。

    待徐牧与徐龙离开后,正德殿就剩下梁帝一人。

    梁帝方散去笑容,道。

    “出来吧。”

    魏风华缓缓地从后殿走出来,恭敬行礼。

    “陛下!”

    梁帝面容沉静,望着渐行渐远的徐牧的背影。

    “怎么样?”

    魏风华取出一份文书,轻声说道。

    “陛下请过目,这次北凉王随行人员的名单。”

    梁帝将文书展开,喃喃道。

    “天策府从事中郎李白、军咨祭酒木仆与狼行。”

    “青云军两百人,还有一名北凉校尉曹森。”

    “梧桐苑的两个女使绫月、冷鸢……玉兰剑客陈玉兰?”

    “与范阳卢家有过节的那个?”

    魏风华微微颔首,说道。

    “北凉王与范阳卢氏约定,一年后若找不到新线索。”

    “范阳卢氏再动手,他绝对不会干涉。”

    梁帝“嗯”了一声,神情轻松了许多。

    “到北凉才一年,就有这般班底,北凉王的能力果真不俗啊。”

    “幸好,他如今已经回到了汴梁,就不要让他回去了。”

    “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汴梁,当一个富贵王爷。”

    魏风华的眸子微微闪动,道。

    “微臣,遵命!”

    北凉王徐牧归京,引起多方势力的关注。

    当夜,梁帝徐天德在皇宫中设家宴。

    北凉王徐牧、皇太子徐龙,以及大梁长公主徐多宝、二公主徐多福等皇室子弟悉数到场。

    大梁淮南王徐天禄也因在京城中,一并来赴宴。

    有淮南王徐天禄在场的地方就不会冷场,一顿家宴颇为热闹。

    徐牧也算正式在汴梁落脚。

    不过,徐牧并未住在宫中,他身边的人不少。

    梁帝特批将一座闲置的王府拨给了徐牧,让他在王府中安身。

    王府极为宽阔豪华,徐牧带来的二百余人在王府中,绰绰有余。

    夜,王府。

    绫月与冷鸢站在徐牧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徐牧与李白对弈。

    “王爷,密监司的人手提前到了汴梁,如今已经全部安顿下来。”

    “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庞七、紫珠儿他们可顷刻间行动。”

    李白望着棋盘,心思却都在正事上,小声问道。

    “王爷,娘娘的病……究竟是真的,还是?”

    徐牧剑眉微蹙,过了一会儿方说道。

    “七分真,三分假。”

    啊?李白、绫月、冷鸢仨人闻言一愣。

    病就是病了,没病就是没病,还有七分三分的说法?

    “王爷此言何意?”

    徐牧摩挲着黑色的棋子,道。

    “父皇与母后感情深厚,今日本王见母后形容消瘦。”

    “身子虚弱的状态不是假的,一度怀疑魏大人的传讯。”

    “然在正德殿见到父皇的时候,父皇竟没有问一句母后的病情。”

    “父皇,似乎完全不担心母后的身子不成了。”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

    “除非父皇知道,母后的身体生了病虚弱是真。”

    “但不会伤及元气,更不会有性命之忧,才会这样。”

    李白手中的棋子跌落棋盘,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这么说娘娘的病情当真是一场戏?!”

    “王爷,京城绝对不安全了,我们回北凉吧!”

    徐牧微微一笑,让李白先坐下。

    “局势还未到那个地步,父皇与母后愿意‘演戏’。”

    “本王就陪着他们演完一出‘好戏’,没有撕破脸,本王就不会有危险。”

    徐牧长叹一声,道。

    “待过了除夕再看局势吧,何况,诸葛先生那边也该动了。”

    “本王可是有备而来的。”

    冷鸢终于忍不住,为徐牧打抱不平。

    “王爷在北境舍生忘死,回了汴梁,太子在演戏。”

    “皇后娘娘在演戏,就连陛下也在演戏。”

    “皇家的一出‘大戏’,却拿王爷您的安危生死做戏台,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