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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黜,我当北凉王领兵千万! 第181章 发如雪

    天策府乃北凉中枢,成为天策府主簿,姜玉郎鱼跃龙门。

    汴梁一战姜玉郎舍命拦住柳永,这份情谊徐牧不会忘。

    姜玉郎拒绝了徐牧的邀请,徐牧也不勉强,道。

    “姜兄为何会成为‘猎命郎君’?”

    姜玉郎望着上空,笑了笑。

    “为了钱,为了杀人,我一日不杀人就手痒。”

    徐牧嘴角微微上扬。

    “听上去不像是实话。”

    姜玉郎自嘲地笑了笑,道。

    “我要杀一个人,成为最顶尖的杀手,才能找到他,杀了他。”

    姜玉郎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语气风轻云淡。

    徐牧的眉毛微微一抖。

    “谁?”

    姜玉郎已经是猎命郎君榜第九名的杀手,却依旧未报酬。

    那他要杀的人,该多厉害?

    姜玉郎沉默了片刻,吐出两个字。

    “苍雪。”

    哦?苍雪的大名徐牧有所耳闻,她是猎命郎君榜第一人。

    亦是猎命郎君榜前十名里面,唯一的女刺客。

    传说苍雪杀人的时候,必会天降大雪,她一头银丝仿若谪仙。

    死在苍雪手中的人,会见到绝美的景象,绝美而致命。

    “你与她有什么仇?”

    姜玉郎闻言,却不愿意再说更多。

    “总之是,不共戴天的仇怨,以后有机会再与徐兄说。”

    “你的手下来了。”

    徐牧与姜玉郎的交谈声音不大,不过,静谧的夜里总归有人听见。

    绫月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见徐牧醒来喜出望外。

    “王爷!您终于醒了!”

    绫月喜极而泣,很快,马雄、李白、曹森等人陆续赶来,都挤在马车边上。

    经过他们一番解释,徐牧方得知。

    他已经昏睡了一个多时辰,如今车队已经远离汴梁十里,到了大名府边界。

    考虑到伤员众多,徐牧也需要休息,车队才停下休整。

    密监司有百余人潜入汴梁,为了掩护徐牧离开汴梁,阵亡六十三人。

    李白、绫月等人走旧郑门路线,遭遇刺客,北凉王府亲卫阵亡五十八人。

    徐牧一趟汴梁之行,逃出生天,完全是由人命铺出来的路。

    徐牧闭上眼,一声叹息。

    “李白,好生安排牺牲的密探与将士的家人,不可怠慢他们。”

    李白微微颔首,道。

    “王爷放心,王爷,李神通李道长在营地之外,您要不要现在见一见他?”

    李神通来汴梁,乃是为了协助梁帝举行祭典。

    除此之外李神通很少在外走动,没想到今夜却出手救了徐牧。

    徐牧轻声说道。

    “去,将马车赶过去,李道长对本王有活命之恩。”

    马车吱呀吱呀地驶离营地,李神通就在一棵巨大的老树前,面容含笑。

    见到北凉王之后,李神通行了一礼。

    “福生无量天尊,北凉王大难,日后定会诸事顺遂,青云直上。”

    徐牧苦笑。

    “李道长,本王四肢难以动弹,就不与你行虚礼了。”

    李神通微微一笑,道。

    “王爷客气了,您寻到了李师叔祖的遗体,对我龙虎山有大恩。”

    “这礼节本就是可有可无,无需客气。”

    徐牧喘了口气,有些担忧。

    “李道长出手帮本王,等你回了汴梁,会不会有麻烦?”

    李神通身份不俗,但京城的那些人连他徐牧都敢杀。

    李神通这龙虎山代刑堂长老之职,未必管用。

    李神通悠然而笑。

    “王爷请放心,贫道并未救王爷,只是找那丹青书生算一算账。”

    “给了他些教训,若有人因此发难,我龙虎山可不是吃素的!”

    顿了顿李神通又取出一白玉瓶。

    “北凉王的飞剑固然厉害,但你那舍身之剑对身体的破坏不小。”

    “经脉受损不是儿戏,贫道这里有‘百脉金丹’一颗。”

    “北凉王服用金丹后调养经脉,切记一个月内不可再动武。”

    “如此方能彻底祛除暗疾,不会影响未来的修行之路。”

    徐牧让李白将金丹收下,代他行礼。

    “李道长高义,待他日有机会本王会亲自去龙虎山拜谢。”

    李神通微微一笑。

    “其实贫道今晚出手,一来是因为北凉王于我龙虎山有恩。”

    “二来,淮南王殿下与我龙虎山掌教是故交。”

    “为了北凉王的安全,淮南王可是没少操心。”

    徐牧微微一怔,没想到他那位整日诗酒风流醉醺醺的皇叔。

    竟在背后一直关注着他,甚至连徐牧连夜出汴梁都知道。

    李神通咳嗽一声,道。

    “该说的贫道已经说了,还有一人要随着贫道来见王爷一面。”

    “见了,她才会安心,裴小姐,请出来吧。”

    古树后人影一闪,一袭杏黄色襦裙的少女缓缓走出。

    她眼眶微红望着徐牧,不是裴喜君还是谁?

    徐牧这一夜从鬼门关上走了好几遭,再见她,恍如隔世。

    二人谁都未说话,气氛颇为暧昧。

    李白挠了挠头,嘀咕道。

    “我,我去看一看绫月的汤药煎制得怎么样了。”

    李神通亦转过身,慢悠悠地往远处走去。

    躺在马车上徐牧身边的姜玉郎眨巴眨巴眼睛。

    翻了身闭上眼,发出轻微的鼾声,竟“睡着”了。

    她往前走去,望着徐牧的一身包扎的纱布,声音微微颤抖。

    “你的伤,这么严重?”

    徐牧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皮肉伤而已,未曾伤筋动骨没有大碍。”

    “用了药连疼都不疼了。”

    少女的泪水倏然滑落。

    “你的手都抬不起来,还说没事?”

    “他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一定要置于你死地?”

    徐牧见她落泪,轻轻地抬起手。

    “谁说我的手抬不起来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有些话要与你说,近前些。”

    她到了马车边,徐牧方抬起手臂为她缓缓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今夜帮了我,以后在京城中要格外小心。”

    “有裴相护着那些大人们不会对你一个弱女子下手。”

    “但我那皇弟徐龙不是良善之辈。”

    “他发起疯来或许有过激的行径,你千万要小心。”

    裴喜君抽泣着点了点头,拉住徐牧的手。

    徐牧的身子微微一颤,却听裴喜君道。

    “我已经决定寻‘稷下学宫’学艺,北凉王不用担心我。”

    “蜀地生乱,北境恐怕又不太平,望北凉王保重。”

    远处传来李神通轻轻的咳嗽声。

    “裴小姐,该启程回京了。”

    见李神通催促,徐牧只好将千言万语都压下,叮嘱道。

    “两年之内,吾定返回京城,风风光光地迎娶喜君小姐。”

    “在这期间,喜君小姐要好生保护自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