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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 第496章 身处死局的黑山军!

    黑山军冀州溃败的消息,让张燕难以接受。

    他站在帅帐中央,沉默如山。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沧桑,皱起的眉头仿佛一道道深刻的沟壑。

    战败的耻辱,疲惫的军心,还有即将面临的困境,这一切压在他的肩上,沉重如千钧。

    周围的渠帅、副帅们屏息等待。

    空气凝固般静止。

    “清点粮草辎重。”

    张燕终于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决断,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们暂时退回大营,再做打算!”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锐利得像能刺透人心。

    “另外,安排人收拢溃兵!”

    命令一出,帐内立刻活跃起来。

    渠帅、副帅们快步离去,传令兵奔走呼号。

    军营内顿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鼓点声,喊声。

    溃散的黑山军在张燕的命令下重新振作。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的动作麻利而精准。

    被打散的队伍重新集结,伤员被迅速分类,严重的被抬上担架,轻伤的简单包扎后继续工作。

    辎重车被重新编排,粮草被紧急清点分配。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却掩盖不了失败的阴影。

    张燕站在高处,眺望远方。

    冀州的平原在他的视线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太行山巍峨的轮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里曾是他们的临时的家园,现在也有家难回。

    大军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进。

    车轮与石路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士兵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整齐。

    山风呼啸,夹杂着士兵们的低语和伤者的呻吟。

    远处,太行山脚下的营地已经隐约可见。

    营地中,留守的家眷和士兵们早已发现了归来的大军。

    他们站在路边,脸上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老兵自言自语道,眼中满是困惑。

    “看他们的样子,恐怕是出了什么事吧!”另一个人低声回答,声音中带着担忧。

    大军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进入营地。

    张燕部的黑山军,军容整齐,除了有些疲惫,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是他们身后跟随的溃军,就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溃军士兵们疲惫的面容,破损的盔甲,以及那些散乱的队列,都无声地诉说着战场上的惨烈。

    张燕下马,大步走向自己的帐篷。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重担有多沉重。

    “将军!”副将追上来,声音低沉:“我们的粮草不足,现在又多了这么多的溃军!”

    “先安置好他们!”张燕打断他:“其他的事以后再另行商议。”

    夜幕降临,营地中的篝火一个接一个地点燃,如同点点星光落在大地上。

    人们在火光旁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忧虑和不安。

    张燕坐在帐内,面前摊开着地图。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帐外是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哭泣声。

    他知道,明天将是更加艰难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黑山军的处境更加艰难。

    阳光刺眼地照射在营地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气息。

    “将军!又有一批溃兵闻讯而来!”

    张燕站在营地的高处,望着远处蜿蜒而来的人群。

    他们衣衫褴褛,步履蹒跚,有些人甚至失去了武器。

    这些都曾是黑山军的精锐,如今却像丧家之犬一般归来。

    每天,都有这样的队伍陆续抵达。

    他们带着战败的耻辱,带着对未来的迷茫,也带着对张燕的期待。

    张燕强迫自己露出坚定的神情,向他们挥手致意。

    但内心的忧虑却越来越深。

    粮草的消耗速度远超预期。

    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物资,在人员不断增加的情况下,很快就会捉襟见肘。

    帐内,几名渠帅正在激烈地讨论。

    “将军,不能再收拢溃兵了,我们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一名消瘦的渠帅拍着桌子,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那你想让他们去哪?”另一名渠帅反驳道:“让他们投降冀州军?还是去死?”

    “将军,我们是不是另寻其他方向突围?”一个年轻的小帅建议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向北或许能找到新的出路。”

    “向北?”旁边一人嗤笑一声,“北边是幽州,杂胡混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盘!”

    争论声此起彼伏,非常嘈杂。

    “将军......”各种各样的问题反馈过来,如同潮水般涌向张燕。

    张燕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恼和无力。

    周围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幕布。

    偏偏他又无计可施。

    黑山军的处境就像困在峡谷中的猛兽,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侧是陡峭的山崖。

    每一条路都通向死亡,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告将军!”一名斥候冲进帐内,面带急色:“有一队人马向我们靠近,打着并州军的旗号!”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斥候身上。

    “为首的是......”斥候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目光闪烁着不安。

    “是谁?”张燕皱眉问道,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是刘石渠帅!”

    这个名字如同一柄尖刀刺入帐内每个人的心中。

    刘石,曾是黑山军的渠帅,曾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兄弟。

    在上次战役中,他们被汉军围困,张燕还派出援军去救援,谁知道这竟然是陷阱。

    刘石已经投降并州军,出卖了自己的兄弟。

    如今,他居然打着并州军的旗号前来。

    是来炫耀胜利?还是来劝降?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鄙夷。

    “叛贼!”一名渠帅怒骂道,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让我去杀了这个叛贼!”

    张燕抬手制止了他。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非常气愤,恨不得把刘石大卸八块。

    但是,考虑到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前来送死,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们有多少人?”张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多,只有十几骑。看样子是来传话的。”斥候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