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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锦年 第129章 陆书瑜已经死了

    李锦安的事情牵扯牵扯重大,最终交由大理寺和皇城司一同审理。

    公堂之上,陆政言看着和死去的书瑜长得一模一样得李锦安,他险些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陆政言指着李锦安的食指微微颤抖,嘴唇也在抖动,“你......你......”

    这个小妮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和他死去多年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

    心中正在疑惑着,可当李锦安的视线扫射过来,对上李锦安眸子的那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这怨毒得眸光,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不行,陆政言咽了口唾沫,现在必须装作不认识眼前这人,要彻底同她撇清关系。

    这样,方能保命。

    谁料李锦安率先开口,“爹,是女儿没用,女儿辜负了您的信任。”

    李锦安望向陆政言的眸光中从怨毒转为了孺慕和欣喜,看得陈淮还有一众协理此案的大臣们一愣一愣的。

    由于谷岩要避嫌,他并没有参与这一次得审理。

    陆政言急忙撇清关系,“谁是你爹,你这女娃娃怎么乱讲话,乱认爹啊!”

    李锦安故作心痛,满脸委屈的看着陆政言,“爹,我是书瑜啊,十一年前,被你亲自送往西夏国的书瑜啊!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陆政言是真的害怕了,他深怕和眼前这个女人扯上关系,急忙向大家解释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的女儿书瑜在十一年前已经死了,真的,我不认识她啊!”

    李锦安痛心疾首的道:“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书瑜,你和江州花魁李偲偲的女儿陆书瑜啊!若你不是我爹,你说那个混账才是我爹,你说啊!”

    陆政言是真的着急了,虽然不知道书瑜为什么死而复生,可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啊!他也不管李锦安骂他混账什么的了,现在必须和这个人撇清关系。抬头看着几位大人一脸看热闹得表情,他一着急,竟然哭了。

    “我真的不认识她啊!你们可别听一个小女子在这里瞎扯,我为官几十载,一心为了大宋和江州的百姓,那是清清白白,绝对没有通敌叛国啊!”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竟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仅吓到了旁边的李锦安,就连公堂上的其他人都被吓到了。

    五十多岁的人,此刻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在公堂上哭得涕泗横流,极力要撇清同李锦安的关系。

    陆政言哭得忘我,陈淮见现在也审不出个什么结果,索性就先不审了。

    陆政言哭得累了,想起来自己得女婿就是大理寺少卿,他便嚷嚷着要见谷岩。

    反正现在谷岩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他被坐实西夏探子的罪名,那谷家也得跟着遭殃。十多年过去了,谷岩这小子对书瑜的情谊也该放下了。若他不想引火烧身,谷岩就一定会帮着他这个老丈人的。

    见到了谷岩,他立马冲上去抓住谷岩的肩膀,“女婿啊,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他边说还边给谷岩使眼色。

    谷岩将陆政言的手拿开,漫不经心的在他耳边低声道:“岳丈大人怎么这样健忘,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得了吗?”说完,他又陡然拔高了声调:“现在公堂之上,我们还是称呼职务为好,免得被人诟病。至于你的事情,各位大人自会查明。”

    此言一出,陆政言一颗心都凉了。

    “你...”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都知道了?”

    谷岩负手而立,不做言语。

    陆政言明白了,谷岩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可是他不明白,当初他是亲眼看到陆书瑜下葬的啊!现在怎么她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比十一年前出落得更加明艳动人。

    陆政言叹了口气,祈求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一切错过都是我一人犯下,与茉儿无关。再怎么说,她也为你们谷家生了一对可爱得儿女,你也要体谅她不是?”

    谷岩冷笑,“陆书茉是你得女儿,那书瑜呢?身为男人,我真的为你感到所不耻。生了书瑜,又偏偏让她背上一个私生女的名分。当初为了给陆书茉隐瞒,你们谎言欺骗说书瑜得了急症去世了。而现在她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又装作不认识她,岳父大人,您可真是个清清白白的官儿啊!”

    陆政言怔住了,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如果谷岩在公堂之上指证,他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的女儿成了敌国的探子,而且还在公堂上口口声声说是受了他的指使。若是谷岩再出手指证,那他的罪名可算是定死了。

    心里这样想着,他就越发的怨恨李偲偲。

    果然是风尘女子生出的女儿,还真是好演技啊!

    谷岩离开了,由于证据不足,不能偏信李锦安一面之词,陆政言被暂时收押。

    池怀北费了好大的力,终于见到了李锦安。

    她受了这么久的磋磨,整个人都不复往日的光彩。她脸色蜡黄,身形消瘦,现在正两眼无光呆呆的蜷缩在角落。

    “锦儿!”池怀北小声的喊,在喊出口的时候,心中难受得紧。

    李锦安转头,池怀北再也也止不住心中的酸涩,滚烫的泪水就这样吧嗒吧嗒的砸了下来。

    “怀北!”李锦安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你来了。”她颤巍巍的朝着池怀北靠近,同时也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尽量让池怀北看不出异样。

    “锦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池怀北这一刻很是自责,他在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不!”李锦安抓着池怀北的手,“怀北,你现在先别伤心,先听我说。”

    池怀北闻言,重重的点头,“好,锦儿,你说!”

    “我把事情闹大了,恐怕上头要彻查,估计要找我母亲来做证人。你必须得先一步找到她,告诉她,千万不要承认我是陆书瑜,一定要让她咬死我不是陆书瑜,知道吗?”

    池怀北以为耳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锦安费了那么大的力将事态扩大,现在又要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论,这又是为何?

    李锦安道:“我原本这样说,只是为了脱身。但我并非西夏探子,若证实了我的身份,势必要牵连许多人。我的母亲和你,还有琼娘......谷岩。”

    池怀北听出来了,若事态太过严重,那么也会将一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她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她要保护他在乎的人。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忍心,“锦儿,若是这样,你诬告朝廷命官,也会受到惩罚的啊!”

    李锦安咧唇笑了笑,“这有何妨,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池怀北心疼她,也佩服她的决心。

    最终,池怀北还是在官兵找到李偲偲之前找到了她,并告诉了锦安交待的事情。

    李偲偲闻言,又是一阵心痛。她的女儿,还是那样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