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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血条的我,选择打爆世界 第31章 凶煞之说

    画皮老妇伪装的很好,还给自己立了新的人设。

    它长时间吃斋念佛、厌恶杀戮的行为,使府中上下都认为它是一位虔诚的佛家居士。

    可谁也不知,这样一位表面祥和的居士,竟是军司马府中潜伏的暗探。

    开了灵智的画皮有的聪明、有的笨拙。

    但他们知道,靖安城真正能威胁他们的人是谁,或者说能为城中百姓除魔的人是谁。

    这种问题不用细想就能锁定那位武者校尉,还有他手下名声在外的神臂玄甲士卒。

    因此,掌握武者校尉与神臂玄甲士卒的动向,就很关键了。

    在这种情况下,画皮们发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目标,那就是军司马蔡诚。

    蔡诚是靖安校尉的亲信,而且还是负责供给灵物的绝对亲信,另外也是神臂玄甲士卒的直属上司。

    在无法替换校尉家属的情况下,替换蔡诚的家属就成了最好选择。

    至于为什么替换老夫人,而非蔡诚的妻子,是因为老夫人拥有辈分优势。

    画皮老妇凭借母亲的身份,不仅能光明正大的四处游走,还能不做掩饰的窃听情报。

    昨晚酒宴时,画皮老妇再次来到礼宾堂,一边给墙角花盆中的三角梅松土,一边听取堂内的谈话。

    一群豪爽武夫吃酒兴起后,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也让它得知靖安军多了一个神射,很得蔡诚重视。

    原本这些都没什么,只要不是武者校尉进城类的大事,城中的画皮们便不需要潜伏警惕。

    但能被画皮选中,派入军司马府的暗探,是一位非常有耐心的存在。

    它的耐心与伪装的老人身份相得益彰,为它窃取过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这次也不例外,周元与蔡诚等人明明已经散场,各回房间醒酒休息去了,它却还没放弃。

    它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身边的盆栽,又拿起一柄小花锄,准备进入客房所在的院落整理花草、听听醉言。

    这下好了,耐心的暗探,看到了奇怪的客人。

    黑夜不能遮挡画皮的视线,它看到一位年轻的客人蹲在地上、单手立印。

    那张看起来柔韧紧实的手掌,突然变得一片赤红,在画皮的眼中更是有血红气焰升腾。

    “轰···”

    一声沉闷厚重的轰鸣声,近乎震散了画皮老妇的胆气。

    它收回偷窥的目光,身体犹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它紧紧蜷缩在墙脚下,被深深的恐惧包围。

    大魏朝廷对妖魔的总结很对,它们开灵后好享乐、喜美物,同样也怕死。

    画皮不怕普通的刀枪剑斧,那东西只能戳破它的皮,灭不了它的灵、要不了它的命。

    但三才印却完全不同,这技能是精气神三宝的凝聚,以天地人三才引出的特殊攻击。

    这攻击不仅能戳穿画皮的皮囊,还能杀死它、更能拍散它的阴灵。

    因此,它怕了。

    它怕周元是靖安校尉派来清查军司马府的武者,也怕周元发现它的异常,不由分说的给她来上一印。

    原本它伪装的身份,自带一张护身符,军司马蔡诚绝对会保护好它。

    但现在没用了,那一印打下来它都受不了,更别说区区一个蔡诚了。

    “他的官职没有蔡诚大,我可以让蔡诚驱赶他离开,以后军司马府绝对不能让他进入。”

    画皮老妇缓过神后,担担身上的泥土,快步走向自己的卧房。

    夜晚太危险了,有凶神恶煞出没,它要等待天亮再出门。

    有了灵智的妖魔有欲望、有恐惧,自然也会生气。

    画皮老妇回到房中后,越想越生气,它气愤自己恐惧失态,气愤安全的府邸突然出现凶煞。

    因此,第二天一早它便前往客院修理花草,准备找借口,驱赶周元离开。

    它的目标达到了,在它与周元有接触的瞬间,崇佛厌杀的人设便能起作用了。

    既然有了借口,画皮老妇自然一刻也等不了。

    “你且去唤诚儿过来,我有事与他分说。”

    府中老夫人的命令仆人不敢不听,蔡诚也是个有孝心的人,更不会不理自己母亲。

    没一会儿,蔡诚便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客院花圃。

    “母亲您唤我来有何事,可是府中花草不称心,需要换上一批。”

    “花草树木亦有命哉,如何能换。

    诚儿,我吃斋念佛不为自己,而是为了你和你的父亲。

    你们杀戮过盛、一身罪孽,若是无经书开释,必会冤魂缠身。”

    “多谢母亲祈福,孩儿感恩戴德。”

    蔡诚不知道母亲今日为何突然说起这些话,但为了哄老夫人开心,他还是非常配合的承情感恩。

    “诚儿,咱们家的佛像是开过光的,有佛灵常驻。

    你这杀才看不到娘不怪你,但你也不能引血煞之气坏了这安宅佛光。”

    “冤枉啊,孩儿身有血煞是职责所致。

    孩儿从未乱杀人,对袍泽也多有抚照,不结恶怨,恐坏了母亲的祈福佛事。”

    由于父亲亡故,自己又军务繁忙,蔡诚对母亲妻儿是有一种愧疚感的,所以愿意尽量照顾亲眷的感受。

    “你是我儿,我怎会怨你,我说的是那靖安都周元。

    他杀戮甚重,双手近乎被血煞染红,偏偏还是个凶悍之徒。

    两两相加,那股凶煞之气近乎冲散了咱们家的安宅佛光,对咱们家是祸非福。”

    “娘知道那周元是你的袍泽兄弟,你实难与他交恶。

    娘不强求,你让他离开便是,若再想亲近,你们可自行找酒肆饭庄畅饮。

    只要不往府中带就好,否则坏了祈福佛事,娘就真的活不了了。”

    好家伙,这顿说辞虽然毫无根据,尽是不知真假的福祸凶煞之言,但还真的有用。

    画皮老妇人设立的好、身份又特殊,蔡诚但凡有孝心,就得随了母亲的意,将朋友礼送处府。

    毕竟在营中好友能时时相聚,好不容易回趟家,怎么也得先照顾居家老母的喜恶。

    “母亲莫要再说什么活不活的话了,儿这就送周元离开。

    往后若有相聚,儿也会找处别院安置他,断然不会再带他回府。”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

    蔡诚回到正堂后,尴尬的坐了一会儿,直到周元问起,才删删减减的说了家中状况。

    “原来如此,蔡兄不必为难,咱们是袍泽弟兄,岂能因家中琐事生分。

    我正好想去城中各处逛逛,看看靖安城的繁华,你也莫送了,好好陪陪家中妻儿吧。”

    “好兄弟,若遇恶事,便提我名,蔡诚一定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