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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性烈如火,娇娇夫人难以藏躲 第71章 磷粉?

    不一会儿,云绣端着她昨夜穿的那件衣裳走来。

    芙礼抬手抚上衣裳被烧之处,面纱下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即眼神淡淡看向地下之人,“原本这凤秀精巧至极,如今却烧成一片灰迹,可惜了。”

    她眯了眯眼,“不过……这绣线上的粉块,本宫倒是要请教请教玉环姑娘,是何作用啊。”

    玉环对上她的眼眸,方才冷静下来的情绪烟消云散。

    她双目紧盯着芙礼手上的衣裳,惶恐万分。

    见她没有开口,云绣冷哼一声,“世子妃问你话,你耳聋了不成?”

    只见那玉环下一秒狼狈地跑到芙礼的脚边,一个劲地磕着头,“娘娘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了……”

    “奴婢不过是按照那人所说,在娘娘您的衣裳上加了些磷粉……”

    燕寒眸色渐深,眉头紧皱,“磷粉?”

    磷粉能在幽暗的地方发出耀眼的光芒,同时也能促使大火烧得更旺,乃是最易燃之物。

    小小宫女,竟然敢这般在世子妃的衣裳上做手脚。

    芙礼笑了,昨夜入了水,衣裳在水中浸泡许久,就算是真加了磷粉,此刻已然没了迹象,根本就寻不得。

    她方才不过是略微演了下戏,提前让云绣撒了些白粉上去,果不其然,这宫女的心里防线便塌了下来,直接脱口而出自己所做之事。

    燕寒脸上已有薄怒,“如若昨夜这火没扑灭,你可知会酿成如何的后果。”

    他向来脾气不好,就算昨夜受伤之人不是他的世子妃,可宫中要是有这般狠毒之人,他也绝不容许。

    他昨夜见到全身湿漉漉地芙礼之时,原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她推入了湖中罢了。

    后来瞧见那衣裳上的灰迹,才同她问起。

    燕寒听她简单的说是被炮竹点燃,那火势应当不大,可今日他得知竟还下了磷粉,心中怒意更甚。

    “加了些磷粉,说得轻巧,本世子看你是想谋害世子妃!”

    玉环脸上的泪痕越发明显,无力地解释着,“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还请世子殿下明察!”

    此刻的玉环恨透了自己,为何那般就被诱惑了去,竟信了那奸人之话。

    什么全身而退!都是屁话!

    她现在被抓到这御城殿中,那人可都不知在哪!

    这罪也全算在了她的头上了!

    芙礼瞧她这模样,也没打算就这般饶了她。

    就算她是无辜的,那也不成。

    她可不会就这样白白受了她们的气。

    只见她抬眸看去,“你可记清那人特点了?如若你能帮本宫把这人揪出来,你这罪,倒是可以从轻处罚。”

    玉环停住哭声,想了片刻,随即说道,“奴婢只知那人昨日下午穿的是一双浅紫登云履……那人藏得很好,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

    昨日下午。

    看来必是贺朝宴上的那些女娘之一了。

    究竟是何人,对她恨意如此之深。

    芙礼蹙紧眉头,回想着昨日的场景,重复着她口中的话语,“浅紫登云履……”

    还别说,昨日那司徒容,还有……柳苑媚的脚下,穿的好似都是紫色的鞋履,不会是这两人其一吧……

    司徒容昨日可以明目张胆地当着众人之面未给她好脸色,而那柳苑媚,就更不用说了,面上喊她表嫂,这背地里怕是把她恨了个遍。

    她忽然开口,“段首领。”

    段祈回,“夫人请讲。”

    芙礼下了令,“还请你查查昨夜在沁芳亭的千金小姐们,那些穿了紫色登云履,特别是司徒小姐和那……柳小姐。”

    她落下最后一句之时,眼神下意识地瞟向燕寒,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燕寒听完面色无常,反倒是像在帮她撑腰一般地开了口,“按世子妃说的去做。”

    段祈说,“是,末将这就办。”

    玉环以为芙礼会因此就轻放了她,连忙上前跪谢,“奴婢谢娘娘!谢娘娘还奴婢清白!”

    看她这模样,芙礼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莫要谢得这般早。”

    “这事说到底,也是你下的手,本宫可没那仁慈之心,该罚还是得罚。”

    玉环彻底没了希望。

    片刻后,她便被段祈带离。

    芙礼方才一直强忍着那股想要咳嗽的劲,深怕坏了气氛,丢了威严。

    如今人被带了出去,她又不禁开始咳了起来。

    云绣立马递了杯温水给她,给她顺着背,“夫人您是打算如何处置这人?”

    芙礼眼中闪过一抹机灵,“让她续签三十年宫契如何?”

    三十年,这出了宫不得人老珠黄了。

    云绣笑笑不语。

    燕寒上前,垂眸看着她,语气相比方才较为温和,缓缓道,“今日太医探后如何说?”

    下一秒,他抬手就要伸向芙礼的额头。

    云绣这会学聪明了,暗自退到了屋外去。

    额头上方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怔然住,眼睛突地睁大,就这般看着他。

    随即反应过来他方才之话,开口轻声应着,“太医说了,就是风寒之症,早晨芙礼已吃过药了,这会感受些了,殿下不必担忧。”

    燕寒:“嗯。”

    “若是身子有其他不适,要记得说。”

    芙礼听他这话,不禁多看了两眼。

    面前之人是在关心她?

    不应该啊。

    他怎么好似转性了呢。

    燕寒见她盯着自己又不说话,眉头皱起,微微弯腰,想是要摘下面前之人的面纱,瞧瞧里头此时是怎样的一张脸。

    可他还未碰到,眼前之人退了两步,抬起那只白皙的手,冲他比了个停住的手势。

    “芙礼还生着病,殿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免得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燕寒:“……”

    昨夜抱着他腰睡着之时,怎就没听她说这话。

    今日倒是要来同他保持距离了。

    世子爷嘴角忽地扬起,似是不打算接受她这个提议,又往前了一步。

    结果他一往前,芙礼便往后退着,小脸皱着,还在劝说他,“殿下,你若是生病了,母后怕是要怪罪于我的。”

    母后怪罪于她?

    今日她也瞧见了,他在他母后的面前的地位怕是都不如她这位刚入府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