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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茶又媚,一路宫斗上位 第16章 相认

    立雪堂里,江灵儿正在用玫瑰花瓣泡澡。

    没过一会儿,孤晴掀开帷幔走了进来,将慕蕊答应在蓼汀阁做内应的事儿回了江灵儿。

    “那丫头收了娘娘二百两银票便应了,想来也是个没骨气的!”

    江灵儿捞起一片花瓣,笑意却不及眼底。

    “没骨气的人才好拿捏。”

    芳洲连忙谄媚一笑,将手覆住江灵儿光滑圆润的肩头,轻轻揉捏起来。

    “娘娘说的是,不知娘娘下一步怎么安排?”

    江庶妃的神情蓦地严肃了些。

    她第一次见到许见月时,她以为不过又是一个长得像那位的玩意儿罢了。

    她以为王爷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可谁能想到,这个贱人竟是个天生狐媚子!

    竟然让王爷一连七日都歇在她院子里,更可恨的是,还送了许见月那把年少时一直跟随他的剑,还说要亲自教她习剑。

    那可是她求了好久都没求来的东西!

    再加上近日在朝晖堂外,许见月竟然话里话外地讽刺她不会讨凌王欢心……

    她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女人来威胁她的地位!

    “今天王爷下令让大家誊抄佛经,你去找人仿了那贱人的笔记,写些大逆不道的话,让慕蕊混进她抄的佛经里。”

    江灵儿将头靠在木桶边缘上,语气狠戾。

    皇帝仁孝,若是知道许见月给太后祈福的佛经里竟然夹杂着咒太后死的字眼……

    想到这里,江灵儿便忍不住高兴起来。

    芳洲闻言眼睛一亮,忙拍起了马屁。

    “还是娘娘聪慧,这一招真是一箭双雕,到时候搞不好连王妃也跟着吃挂落!”

    提起柳如是,江灵儿不屑地冷哼一声。

    她从没把柳如是放在眼里。

    这个高傲拧巴又愚蠢的女人,在王爷眼里不过是个财神爷罢了。

    主仆二人开始畅想起了几日后东窗事发,许见月被凌王处罚的场景。

    一时间,立雪堂内笑声不断。

    第二日,吃过早食后,许见月让汪多福找了工匠来院子里修一座水榭。

    “妾身见王爷最近政务繁忙,连眼下都有了乌黑,想着院子里若有座水榭,妾身再铺上些软枕,王爷来了也可趁着凉风习习小憩一会儿。”

    许见月说得冠冕堂皇。

    前世在晚春楼里,她最擅长的便是水上舞。

    这水上舞乃是闺房之乐的一种,以她这几日对凌王喜好的摸索,她保证凌王一定会喜欢。

    现在已经知道了阿珏还活着,她需要尽快让位分升一升,到时候做了庶妃便能有自己的小厨房,就能让画春到自己院子里伺候着。

    加上昨日凌王提起她父亲官职一事,她便谋划着等许如辉带着一大家子来了京城,便寻个由头让许如辉认了阿珏做义子。

    这样阿珏日后也能堂堂正正地受她的照拂。

    汪多福听了这番话后,连忙夸赞起来:

    “还是您想得周到,王爷有您照顾着,奴才也放心了。”

    许见月知道汪多福是自小跟在凌王身边伺候的人,所以对他一向礼遇有加,也是希望他能时不时地在凌王面前说说自己的好话。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许见月便把今日抄的经让冬卉都拿了出来。

    “之前王爷说要检查妾身习字有没有用心,妾身自知粗鄙不堪,还请公公替我保密。”

    说罢以后,她又羞赧地笑了笑。

    汪多福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

    今日王府里就属这位许侍妾最得宠,要是让其他主子们知道连她抄个经都要王爷亲自检查,那又要生出许多是非来。

    是以他了然地点点头,示意身后的小桂子接过冬卉手里的经书。

    待汪多福带着人走后,她又唤来慕蕊。

    “事儿都妥当了吗?”

    慕蕊点点头:“我已将王爷抄的那几卷经给了孤晴,她说今晚便给我送东西来。”

    许见月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鬓间的碎发。

    江庶妃这招不可谓不狠毒。

    若她真是中了计,大概会连带着许家一起诛九族。

    她这哪里是要争宠,她这明明是要她的命。

    许见月去朝晖堂送菜时,看过凌王批复公文时的笔迹,和凌王给她的经书上的有些差距,不仔细看不太能分辨出是同一人所写。

    江灵儿若是按自己预想那般着了道,恐怕这王府的后宅里就要热闹了。

    许见月想到这里,心情都好了不少,对着慕蕊又嘱咐道:

    “这几日都警醒些。”

    吩咐完毕后,正巧慕梅带着画春来了。

    许见月眼睛一亮,连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了出去。

    “民妇拜见姑娘。”

    画春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衫裙见礼,抬头见到她后竟然有些局促。

    许见月心中泛起疼来,她连忙伸手扶起画春。

    “婶子无需多礼,快起来。”

    之后又随意寻了个由头将慕梅支了出去,又才带着画春进了卧房量体。

    画春虽有些局促,但开始为许见月量衣服尺码后又渐渐放松起来。

    许见月终于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斟酌着开了口:

    “我昨日瞧婶子那侄儿长得眉清目秀,是个知书懂礼的好孩子,可是在念书准备科举?”

    画春原本在许见月肩头的手顿了顿,原本和善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我侄儿不会走科举之路,因为民妇总觉得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读那么多书若是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懂,我看还不如做个睁眼瞎!“

    许见月一惊。

    她没有想到画春对裴言的怨气这么大,竟然已经到了不让阿珏科考的地步……

    不过明面上她没有反驳,反而笑意盈盈地握了画春的手。

    “婶子真是好通透的一个人,婶子可信因果轮回之说?”

    画春将布尺收拢在手心,又伏下身为许见月丈量鞋面的尺寸。

    此刻听了许见月问,又回答道:“什么因果轮回,不过是骗孩子的罢了,姑娘别信。”

    她已经等了十四年,那裴言非但没有被一道惊雷给劈死,反而越做越大,现在已官至宰相了。

    做宰相的大官,怎么能容忍自己曾与妓子有一个孩子呢?

    所以裴言一封断亲书和五十两银子,就生生断了阿珏与他的父子情义……

    许见月看见她眸子中翻涌不止的恨意,再也忍不住拉了她的手,说道:

    “画春!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