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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世子之偷香窃玉 第228章 本该存在的伤疤

    翌日清晨,风消雨歇。

    经过一夜的大雨滂沱,整个人间都焕然一新,氤氲起干燥冬日里难得的水润寒意。

    燕府。

    那雨后的芭蕉颓丧的低垂着硕大的油绿头颅,上面俱是残留的露珠。

    正屋之中,紫纱帷幔间。

    李卯将将迷蒙苏醒,温柔的身侧那仅着一层金色肚兜的丽人,将手从腰间抽离。

    扑鼻的沁香伴着晨曦那薄薄的雾气潮湿润入鼻腔,带着阵阵清新凉爽。

    昨夜,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与燕姨同被而眠。

    不同以往的那般半夜迷迷糊糊,此间丽人心知肚明,而且没有任何抗拒。

    更是燕姨慢慢接纳他的一种信号。

    李卯在眉眼安详喜悦的美妇唇边一吻,旋即长舒一口气,起身将衣袍穿戴完整。

    在外面向正准备早膳的湖兰告了个别就匆匆离去。

    “诶~殿下不在这里用膳吗?”

    湖兰望眼欲穿,看着那道的风风火火的白衣背影呼唤道。

    “不了,今天我有事。”

    湖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亲手做的银耳汤放在了厅内那圆桌上,将手支着下巴看着李卯刚刚消失不见的方向怔怔出神。

    殿下平常也太忙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来歇一歇。

    肃武王府。

    自李卯从燕府回到王府自己的屋中之时,发现那酷似青凤的祝夫人已经醒来穿戴完毕。

    一袭纯白长裙,满头青丝随意的用木簪挽了个发盘。

    浑身窈窕浮凸,自是成熟韵雅。

    美妇此时正坐在床上,手里正紧紧攥着一边有些拘谨的青凤的手,殷殷问切。

    祝道宗脸色苍白,眉宇间的忧愁只怕就要将整个房屋倾倒。

    眼瞳颤动不已,但却又蕴藏着莫大的温情与自责。

    “囡囡,你真的不记得娘了吗?”

    祝夫人又是悲呼一声,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都怪娘,娘当时为什么没有看好你?”

    那语气中的深沉自责,以及痛苦怅然,竟是听不出半点虚假。

    李卯靠在门边,有些不知所措。

    合着这位长得极像青凤的祝夫人是青凤她娘?

    那不就是他的岳母了?

    这别说青凤了,就是他都觉得有些突然。

    本想着两人这相貌差距,极可能是姐姐妹妹之类的。

    毕竟这位祝夫人那体态皮肤,你就是说她二十多岁都不会有人怀疑。

    祝道宗显然也察觉到了李卯的到来。

    于是将目光转向李卯,忧愁的柳眉如水波般弯曲,那握着青凤手的葇荑微微颤抖,声线带着恳求:“世子殿下,敢问您说的姐姐就是这位姑娘不是?”

    “您可知,我家的囡囡在二十年前走丢于青海,至此一连二十年都未曾见过一面。”

    祝梓荆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视线变得模糊。

    那搜寻了十几年的女儿都杳无音信,如今真的遇见了她,只觉得做梦般幻影。

    难不成其实她中了玄冥掌已经死了,但老天看她过得苦,便给她造了个幻境出来?

    “本想此生再无重逢之日,但我看见这位姑娘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我家的囡囡。”

    “哪怕过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

    李卯舒了口气,将头抬起漫无目的的看着顶上挂着的几个风铃。

    “二十年前啊,的确是青凤入了王府的时候。”

    “而且她大病一场后就丧失了记忆。”

    “倒是与夫人所说吻合。”

    “但青海当时离王府可还有一二百里,难不成是被人贩子拐过去的?”

    李卯虽然心有困惑,但心里还是对这个祝夫人的话信了八九分。

    毕竟青凤的容貌堪称江湖一美,本就是万中无一。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青凤成熟版本的夫人来,而且刚好还有一个丢失的女儿。

    若说没点关系,他是怎么也不信。

    李卯晃晃头,微微回神,温声对青凤说道:

    “那青凤你是怎么想的?”

    青凤满脸茫然,不见清冷亦或是俏皮,只是如同被训斥的小女孩那般双手搅在青色裙纱前,局促不安的很。

    “青凤不知。”

    青凤那绝美的面庞垂下,嗫嚅说道。

    虽然这位夫人给她一种很深很深的亲切感。

    但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对这所谓的母亲有些抵触。

    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

    这种抵触,似乎是源自于那记忆丧失前的痛苦。

    那脑中朦朦胧胧的回响在小声诉说着——

    “娘,爹,你们在哪?”

    “囡囡好冷。”

    祝梓荆看得出青凤眼底的几分抗拒,带着几分苦涩强自笑道:

    “她...这位姑娘是叫青凤?就是那位青衣美人剑?”

    “好美的名字。”

    李卯和煦一笑,随后将青凤揽在怀里安抚:

    “是,我从小到大的姐姐。”

    “也是我的妻子。”

    青凤蓦然抬头看着李卯那双深邃的桃花眸子,白腻如雪的面庞之上迸发出嫣然笑容。

    一双盈盈秋水瞳子水波潋滟,眉宇间阴霾一扫而净,伏在在李卯怀中抿笑不语。

    她,是殿下的妻子呢。

    有了这句话,她这辈子也值了。

    祝梓荆笑容凝固在脸上,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心间掠过一缕失落,但转瞬即消。

    复杂的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徘徊,视角不觉间就换成了丈母娘看女婿的挑剔。

    但很遗憾。

    这个女婿在她眼中确实挑不出来任何毛病。

    无论是家世,地位,才华,外貌,男子气概,均是无可挑剔。

    若说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那登徒子作态。

    虽然是为了给她疗伤,但一想起自己堂堂玉衡山掌门,竟然光着身子在一个男子前......

    而那个男子还是自己的女婿......

    祝梓荆脸颊微红,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叹了口气没有再多想。

    她已经欠了女儿二十年,总不能一见面就要说她的情郎怎么怎么不是。

    李卯捋着沁香的发丝,感受着佳人的心头忐忑,轻声问道:

    “对了,虽然你们两个长得确实很像,但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的?这样也更舒心不是?”

    祝梓荆抿着唇瓣,看着脸前亲密依偎的二人脸色复杂,带着几分疲惫道:

    “世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家囡囡小时候肩胛下三寸处,曾经被火炭烫过,虽然处理的很及时,但还是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疤痕。”

    “若是青凤姑娘不介意,一观便之。”

    李卯轻轻颔首,手指掠过青凤肩头,柔声问道:

    “好姐姐,你自己做决定。”

    虽然他早已对于丽人了如指掌,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那地方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疤痕。

    而此事很可能就是敲定两人关系的最终关键。

    容不得他不慎重。

    青凤白皙的面孔之上闪过犹豫,有几分说不出的心慌。

    许是近乡情怯?

    但看着李卯那鼓励温柔的笑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青凤靠在李卯怀中,自顾自的将青衣半褪,露出那羊脂美玉般的肩头,其上......

    竟是完美无瑕。

    没有任何伤疤。

    祝梓荆本来自信的面庞瞬间分崩瓦解,瞳孔一缩,猛的站起身失声呼道:“怎么可能!”

    李卯则是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看着那光洁无痕的地方,眼眸闪烁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