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重生之及时行乐 > 第95章 隐蔽的心思

重生之及时行乐 第95章 隐蔽的心思

    厚德怒目横视,丝毫不让:“是我如何?你这贱人凭什么害我们大殿?我是他的仙侍,所做的一切自然为了大殿!”

    望舒得意笑笑,拍了拍手:“怎么样,上神听到了吗?他都承认了!”

    夏槐脸色如常:“是,我知道了。杨九将人带回九重天,关进天牢。”

    厚德大吼:“凭什么?我杀的不过是个贱人!”

    望舒往前一步,凭借身后杨九的气场料定了厚德不敢还手。是以她进一步,厚德只能退一步,没两步厚德的脚便碰到了忘川水,疼得脸色煞白。

    “首先我历过天雷不死,那就注定我不是非死之人。再者我生来尊贵的赤凤,就算我不当上神,可就凭我是凤凰一族,尔等都没有伤害我的资格!这次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忘川的水很快灼破厚德的脚,他支撑不住跌坐水中,这一下再也忍不住疼的鬼哭狼嚎起来…

    一旁杨九赶紧将他拉了上来,唯恐晚一步就死里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望舒错觉,她总觉得夏槐眸子温润,似乎想起什么很悲伤的事一样。

    天界的人走光了,秋月也闲的无事,带着狐狸精也走了。

    三三两两,忘川边只剩下一地散落的彼岸花。

    “冥王死了…”佛孤皱眉,望舒眼睛湿润,可想想冥王毕竟是他的手下,是以刚准备开口安慰,便听到佛孤道:“朝乐来当,赤凤你以为如何?”

    望舒一阵恶寒,指着忘川湖面,不敢置信问:“大哥,人家尸骨未寒呢…”

    “我知道。”

    当年冥王姐姐死去的时候亦是这样,彼岸花见花不见叶,她们原双生姐妹。二人府邸也是,虽然挨得近可平常二人也不怎么走动。

    只不过姐姐在时,妹妹消散一些,时常四处游玩。

    直到姐姐死,妹妹才继任冥王,开始整日盘踞这一片地。

    望舒的目光看向奈何桥,那个老媪孤零零站在奈何桥中央,双目又有些发白,这么安静的等待着过路的人。

    不自觉,就伤心起来。

    “记忆恢复了,感觉如何?”佛孤没由来的一问,将她的思绪牵了回来,“别感慨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这非你我可变的。”

    “是啊,他们都想当神仙,可知我们神仙也有难处。”

    望舒的目光落在偶尔经过的亡魂身上,轻轻吸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去冥王府散散步,上次冥王姐姐邀请我,可我一直没得空去。”

    佛孤不说话,安静跟她走在一起。

    冥王死去,彼岸花也枯萎了。十里长路竟成了光秃秃一片,望舒经过时,合十双手用了为数不多的灵力灌入那些枯萎的花中,让它们得以继续。

    “何必呢?”佛孤停了下来等她。

    “看着漂亮,走的时候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她是为了后人经过时不心生荒凉,不过以后朝乐来这儿了,这里自然另一番盛景。

    冥王府一如往常,生了苔藓的青砖留着岁月斑驳的痕迹,望舒走到卧室,忽然看到奁匣上搁置一物,吙簪!

    这不是先冥王之物,曾经她无意在浮苍宫中捡到过此物,佛孤当她喜欢随口赠送给了她,后来被冥王要了去。

    望舒拿起吙簪,上面似乎还残留冥王的气息,淡淡的彼岸花味儿,很淡很淡,若是嗅觉不灵敏的人压根闻不出。

    只是在她拿起时,一股刺痛感传来,疼得她险些松手。

    “这玩意儿也认主啊?”望舒嘀咕了句,佛孤听闻她的动静走了进来,看到她一脸诧异,目光也随之看向吙簪。

    那玩意就跟见到了亲戚一样,热情的向他飞去。

    佛孤抬手准备打掉时,吙簪陡然往高处飞去,然后停顿至半空。一会一朵彼岸花生了出来,只是很奇怪的是,随着花开竟又缓慢长出了一片叶子。

    赤色的花碧绿的叶,尤为特别。

    待到丝状的瓣撑开,一个女子像生了出来。望舒惊呆了,也佛孤也微微一顿。

    这个女人跟冥王长的八分像,是先冥王吗?

    正当她诧异时,那女人却落泪了,明眸竟是深情款款。也就半盏茶,那画像逐渐黯淡,花儿也枯萎,吙簪也轰然坠地。

    一个女人深情款款望着一个男人哭泣,那就只有一种意思了。

    望舒向佛孤看去,他神色往常,将吙簪捡起,放回原处。脚步向外去,天气阴沉。

    郎华来了,虽受了重伤,可依然坚持先来拜见佛孤:“属下拜见魔尊!”

    佛孤点头,看向他:“你既有伤为何不先休息?”

    “回禀魔尊,属下有事要报!”郎华身子虚弱,禀报时也在微微颤抖。

    “轮回仙司命琉璃与罪仙佑尔勾结,吸取了其所有灵力,并立下生死状,若不降伏魔界必遭报应!属下亲眼所见他们完成誓约,佑尔当即惨死!”

    “佑尔不早就死了吗?”佛孤的目光如剑。

    “不!之前死的不是真正的罪仙佑尔,而是仿冒的!”

    佛孤犹豫了会点了点头:“好,本尊知道了。朝乐你派人送他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郎华走了,朝乐派人送他回去后折返:“魔尊是否有话跟属下说?”

    他们相处万年,早已经达成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便能理解其中意思。

    “这冥王府不能一日无主,本尊的意思就由你来继任新的冥王,你可愿意?”

    朝乐一滞,随即扑通跪下:“属下但凭魔尊吩咐!属下愿意!”

    望舒站在院中,她看不出朝乐心情如何,印象中朝乐只对自己笑过几次,对旁人好像都不苟言笑似的。

    这冥王一职,她也不知道好不好,不过听着倒比护法尊贵些。

    佛孤悠闲的走了,临走之时,望舒犹豫再三,将吙簪一事跟朝乐说了。

    “上神别担心,本王知道怎么做。”

    朝乐转身进屋一会后跟了出来,亲送佛孤望舒二人回去。

    只是途经忘川时,她停了下来,从袖口取出一物,凝视片刻抛向湖中去。登时吙簪消失不见。

    望舒知道,那是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