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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6个男房客 第129章 石螺小子

    股票玩的是博弈,考验个人眼光判断力,还有贪心与否。

    之前我买的股票都呈下跌趋势。

    赔掉了半个月的饭钱以后,我对炒股再也没了兴趣。

    但杨姐都这么说了,这次肯定有搞头。

    卖股票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刚好我手里还有苏慕白给的四十万,投个十万进去试试水又何妨?

    “谢谢姐。”

    “不用谢。”杨姐道,“等你赚到钱了再说吧。”

    就诊室的门打开,杨姐妹妹两眼红肿的走了出来,手上贴着创可贴。

    杨姐进去了解具体情况。

    我则是在门口,负责守着患有自闭症的妹妹。

    看着病人不能玩手机。

    空站着瞪眼太傻。

    我用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

    妹妹抬起眼瞥了我一下,眼神呆滞的略过了我,一直盯着后面空洞的墙面。

    怪瘆人。

    我清了清嗓子搭话道:“妹儿,冷不冷,要不要姐姐把外套给你穿?”

    妹妹死盯着我的手。

    在我试图将外套搭在她身上之际。

    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森白的牙齿往我的胳膊上咬去。

    “骟!”

    我反应机敏躲过去,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成年人的咬合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要是让她咬住了,我不得转头去隔壁缝上几针。

    没有咬到人的妹妹,再度恢复沉默的姿态。

    这一回彻底成了个木头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跟她站在一块,实在是后怕。

    得了这种病,也真是折磨人。

    不仅折磨患者本身,连带着周围的人都一块折磨。

    杨姐真是不容易。

    我叹了口气,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她够烦的了,告诉她又能怎么样?

    做人要识趣,不该说的别说。

    我送她们下楼以后,再度折返就诊室。

    “宁医生,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宁如琢拿着扫把清扫被打碎的盆栽。

    一堆鲜艳的假花假草中,唯一活着的小多肉被打碎了。

    钝钝的瓦片碎在地上,看着特别凄惨。

    我在心底感慨妹妹的杀伤力,却发现宁医生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不是,妹妹再傻也是个成年人。

    刚刚连我都差点没躲过去,宁医生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嘶.....

    开疾跑了?

    “不用,你去吧。”

    “到饭点了,你不饿吗?”

    我从他手里接过扫把,随意把地上的瓷片扫在一块,顺手把他桌面上放着的手机一起拿走。

    “陪我出去吃个饭,我不知道医院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我的流氓做派百试百灵。

    尤其对待医生这种高知分子。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像沈泽一样开口痛斥。

    他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不会强势拒绝我。

    宁如琢微蹙着眉头,沉默了半晌以后嗯了一声。

    首都的风,吹的人皮肤发痒。

    太干燥了。

    我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这段时间烟抽的太多。

    还是刚刚说了太多话,整个喉管都有点隐隐不适。

    我应对疾病的方式有两种。

    一是多抽点烟,让身体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二是老实吃药食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鉴于我在首都无亲无故。

    病了也没有石螺小子给我做饭洗衣。

    我只能向病痛妥协,放弃了炸串配啤酒的计划,厚着脸皮问医生:

    “宁医生,我嗓子不太舒服,有没有什么温和一点的店?”

    “喝点粥吧。”

    “喝粥会不会太寡淡了。”我皱眉争取权利,“有没有什么有滋有味不寡淡,还清热解毒降火的好东西?”

    宁医生道:“广东凉茶。”

    “那还是喝粥吧。”我毅然走向开着的粥铺。

    喝凉茶和喝中药有什么区别?

    我的喉咙已经废了。

    难道连味觉都不能保住吗?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承受如此酷刑。

    我的心理变化,终结于踏入粥铺的那一秒。

    粥铺里坐着的都是些老人家。

    大娘手里提着鸟笼子,慢悠悠的喝粥配包子。

    挺惬意。

    等我老了,我也要这么干。

    一栋大厦,一杯热茶,一亿存款。

    再请几个年轻帅气的男大护工,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一生足矣。

    我也只是想过一个普通人该拥有的生活。

    过分吗?

    一点都不。

    宁如琢坐下以后,开始用热水烫碗。

    两套餐具烫过一遍,筷子和边缘都要到位。

    连桌面都要用湿巾反复擦拭,最后强迫症一样叠好湿巾。

    他将其中一份推到了我面前,修长骨感的手指赏心悦目。

    我道:“宁医生好贴心,怪不得能当心理医生。”

    “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妹妹的情况。”

    刚刚杨姐在场我不好问。

    现在私底下不得动点关系了解清楚,才方便后续一系列的操作。

    我是当不了医生,没办法给她妹妹治病。

    但是宁医生可以。

    将他人身上的资源,合理使用在自己身上。

    才能最短时间收敛财富。

    这不叫偷忏耍滑,这叫足智多谋。

    宁如琢道:“具体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和患者家属沟通过了,除了行为上的引导以外,还需要辅助药物进行治疗,患者幼时没有受到过多的行为干扰,现在的自理能力等同于没有......”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情况听上去不太妙?

    我打断道:“宁医生,你有把握能治好吗?”

    “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宁如琢说道,“我建议家属更换医生治疗。”

    “为什么?”

    “患者的情况很特殊,需要精神科医生开处方药治疗。”

    宁如琢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在有时间的情况下,我可以提供疏导治疗。”

    宁如琢是二院知名的心理医生,手下咨询一号难求。

    今天都是因为苏慕白让出了位置,才勉强得到了一个咨询位。

    他愿意主动接下心理咨询,已经够医者仁心的了。

    我不好再多要求什么。

    从他身上拿好处的路几乎被堵死。

    我只能想法子,再帮杨姐找找其他精神科医生。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先谢谢宁医生了,妹妹那事麻烦你了。”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变得沉默。

    我是因为痛失捷径。

    宁如琢是因为本就性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