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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6个男房客 第308章 替我守家业

    我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在城镇里赘不到老公的女人,总是喜欢进厂亦或是进深山找男人。

    没有任何依靠的男人,是最容易被爱情骗走的存在。

    可惜我只想睡他,不想爱他,把他骗出去,也不是为了他好,是想从他身上谋取更多的利益。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利益联结,怎么称不上一种牢固的维系呢?

    我抬手扣住了冉洛的脖子,在他躲闪之际低下头,沉声道:

    “跟我走吧,我需要你。”

    冉洛的呼吸逐渐加重:“我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但我想开通这边的业务。”我道,“你和你弟弟一起,替我守住这份产业,你愿意吗?”

    “我只是一个男人。”

    “你可以。”我毫不犹豫道,“替我把舒立业弄下台,我比她更需要你。”

    “带我去找她们,只有你知道她们在哪里。”

    藏区的夜晚极寒,海拔高的地方,人总是会极度渴望热量。

    舒立业早在几日前就逃离了,只留下了冉洛一人守在这,不然梵然也不能轻而易举的进出。

    只可惜冉洛不开口作证,其他人也不敢擅自闯入,毕竟冉洛属于舒立业名义上的养男,在没有足够的人证和口供的情况下,就算报警把舒立业抓进去,也会因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唯一能把她摁死的,就是那曾经被她囚禁了许多年的男人。

    只可惜舒立业早早就将人转移走了。

    除了她自己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被带走的美夫去了哪里。

    不过这并不包括冉洛。

    纵使院落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舒立业的去向。

    我也相信冉洛一定会知道。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并没有出错。

    吉普车开到荒芜的地区,越往深处开,腹地越发明显。

    在冷风和后面跟随的警车鸣笛声中,冉洛的头始终未曾抬起。

    舒立业更换的居所,比之前的豪华的院落,简直破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怀疑这种危房,根本就不会有人居住,看上去像放牧途中,被遗弃了许多年的破败房屋:

    “你确定是这里?”

    “应该是。”冉洛道,“她不会防备我,因为她看不起我。”

    被当做佣人随意使用的冉洛,早就失去了人权,连阅读一本书籍,都需要朝自己的雇主申请。

    他能知道舒立业的去向,不是因为舒立业有多信任他,纯粹是因为舒立业只把他当做没有脑子的货物。

    谁又会对货物生出戒备?

    女人向来是对着比自己更强大的生物,才会生出防备心。

    站在门口,我看冉洛推门而入,里面的空间分明不大,时间却仿佛成了胶质,让火烤出来的暖意,随着开门的那一瞬变冷。

    舒立业扶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如果忽视掉男人腿上被囚禁的伤痕和锁链,这般依靠在她怀里的样子,当真是一对恩爱的中年爱侣。

    我停了停,站门边上没动,看着冉洛走进去,恰好是个能纵观全局的角度。

    冉洛刚打开房门,舒立业手指神经性就抽动了一下,在看见是他以后,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冉洛,过来。”

    冉洛没有动。

    舒立业脸上的笑容褪去:“冉洛,你要害死你的阿爸吗?”

    冉洛嗓音沙哑地与他对峙:“你骗我,你说我阿爸死了。”

    “那是为了保住你阿爸!”

    舒立业加重了语气道:“你不知道你阿爸来这里投奔我的时候,有多可怜,他身上都是你阿妈虐待出来的伤口,要是没有我,他早就死在牧区了。”

    “这就是你拆散我们父子的理由吗?”冉洛道:“我一直以为我阿爸跟我弟都死了,结果你把他囚禁在这里,把他当作你的玩物。”

    “冉洛,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舒立业厉喝一声,眼神愈发阴沉,嘴角的笑意却越扯越高:

    “之前我们不是商量的好好的吗?你在这里侍奉你阿爸,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以后我也不会阻拦你们俩相见,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我以为我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世上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人。”

    我推门而入的那一瞬,舒立业的脸色,从刚刚的和善,直接变成了惊愕:“你!”

    她的眼神转到了冉洛身上,眼中透出了一丝惊恐:“你和她们串通好了,你想害死我跟你阿爸?”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有你死,他阿爸可什么事都没做错。”

    我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摆明了就是舒立业早就准备好的居住地。

    每一处都柔软舒适,用的都是些昂贵的器具物品。

    难怪冉洛之前会狠心赶走梵然。

    这对于冉洛而言,跟梵然出去面对未知的挑战,才是最为恐怖的事。

    在此刻,一直充当他保护伞的雇主,给出了一条看似还不错,能跟父亲团圆的提议,他会选择离开才有鬼了。

    要不是中途插入了我这个不安因子,恐怕冉洛等警察来了,都不会吐出任何可作证的话。

    舒立业顺利度过难关,继续做她的大善人,藏区慈善家。

    谁也不会知道,她的家中囚禁了一个男人。

    有一个家庭,因为她的举动破碎。

    人性真是复杂到可怕。

    每当我以为这已经是底线最低处时,总会有人一寸寸打破我的想法。

    我往旁边稍了稍,指尖夹着的烟,重新收回了口袋里。

    从后面鱼贯而入的警方,直接人赃俱获,将舒立业按压在地上。

    混乱的场景,浓郁的夜色,嘈杂的声音和哭喊声,喧闹的糅合在一起。

    我望着重新归于空旷的屋内。

    已经昏迷的男人,被医护人员小心的带上了救护车。

    冉洛在救护车上一直紧握着我的手,我感觉他的脉搏和心跳,似乎比昏迷的男人还快,疑心他才是真正需要使用氧气机的人。

    “紧张什么?不会有事的。”

    冉洛摇摇头:“我害怕。”

    他害怕什么?

    是害怕未知的未来,还是害怕父亲醒后,不愿意接受事实的现实。

    到底与我无关,这是他的生命,我只能做他生命中的过客,而不能负载着他一路前行。

    或许我有能力给她一个家,让他从此摆脱这一切。

    可我不愿意献出我的自由。

    看着冉洛情绪逐渐变得焦灼,等到确定他父亲无碍以后,他整个人都像精神松懈一样,靠着墙根滑落在地上。

    我在他肩膀上按了按,这一回却不再是温声细语的劝解,只是平静的叙述:

    “有问题联系我,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去处理点事,等我忙完了再来找你。”

    “好。”

    冉洛的手没有松开,我疑惑地看了冉洛一眼,他解下贴身佩戴的项链,塞进我的手中。

    是我送他的那块纯金牌子。

    冉洛爱惜地握着我的手,在背后刻着的小字上磨蹭了一遍,吐出了一句藏语。

    我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