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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子待尘开,只撩心上人 藏娇阁 第48章 又想吃豆腐

    “呃…”

    算了,咱也不骗你了。

    听圣僧说,我中的是摧心掌,即时腐骨摧筋,能站在你面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了,寺庙每日清汤寡水,没点荤腥,身子也好不了那么快的。

    …

    “摧心掌?”

    洲白皱着眉,眸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他指尖轻敲石桌,似在凝思。

    云笙见他不说话,戏笑道。

    好在平日好事做了不少,阎王不忍心收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云笙倒了两碗酒,推至在洲白面前,又道。

    不过!陈广这个人,有些来头,你且小心些。

    …

    洲白端起面前的酒碗,勾唇一笑。

    放心,他管不到我头上来。

    云笙拿了块牛肉放在嘴里,问起了运洲太子的事。

    太子是被你下毒了吧!

    …

    “呵…”

    洲白从鼻子内发出一道声音,点了点头。

    他若不死,运洲难安。

    …

    “谢谢!”

    云笙突如其来一句,她盯着洲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所有沸海之言都只能用这两个字来替代。

    运洲太子待他不薄,这是父亲在世时,常在她耳中说的话。

    当时,运洲所有及冠之年的高官公子哥都想娶她回家,那么多人,也只有眼前这位,心意不改,打,骂平常,似乎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依然隔三差五来府中提亲。

    父亲说,洲白公子是太子伴读,将来前途无量,权则首辅,官为接父,兵部侍郎不在话下。

    人俊秉性好,是夫婿不二人选。

    那个时候若家里没出事,没遇到圣僧,她与洲白或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惜,世事无常,她俩终究不能入一屋,只能做朋友。

    说着说着,云笙又想起,刚才,他父亲那声声吼状,忍不住开口。

    双亲在旁,是幸福的,不管出于什么理,也该理解。

    云笙说这话,何不尝是在说自己。

    父亲在世时,她总不听他话,如今离世,想听句唠叨都是奢望。

    …

    动作一顿,洲白放下酒碗,一本正色。

    云姑娘当初又为何不听你父亲的话,让在下入云府做你夫婿呢!

    这话,无异于堵了云笙的嘴,同时也猜到,兵部侍郎之所以怒不可遏,是因为暗中替洲白说婚吧!洲白不应,才惹了他父亲。

    “嗯…”

    应该是这样。

    云笙为了不被此事牵连,她话锋一转。

    算了,算了,今日我约你出来,是道谢的,咱们不提那些烦燥事。

    洲白可没那么好忽悠过去,仿佛就要钻这个话题的牛角尖。

    他眼神温柔,情深难掩。

    云姑娘…想要踏实生活,只有在下才能陪你,想必云老爷在泉下有知,也是愿意的。

    …

    “呃…”

    云笙强扯一抹笑出来。

    话说,照她之前的态度,这土鳖已经被她拎起衣领狠狠捶了几拳了吧!

    可是现在,人家帮她报了杀父之仇,就算再想动手,也得忍着啰!

    …

    咱们喝酒吃肉不好吗?非搞得这么尴尬,你再这样,我走了,以后也不来找你了。

    云笙没办法了,只得指着他鼻子用这样的语气要挟他。

    果然,洲白就是那种吃硬不吃软的人,越软他越纠缠不休。

    …

    就这样,两人大口吃肉,把酒言欢。

    你说寺庙的饭食清汤寡水,我隔三差五上山送点荤腥给你打牙祭怎么样?

    好啊!最好是一口卤鹅一口酒,别提多舒畅了。

    …

    月空当头,清玄子想到还没给云笙端吃食,迅速收起佛经文。

    一下午过去,清玄子没抄出半篇来,他盯着被染墨的佛经几个时辰都不带动的,就这样一下午溜烟儿过去,待回神过来,月轮高挂,寒风四起。

    端着吃食进了屋,才感觉禅房的温度早已骤降,床上的人也没了踪影。

    燃得旺盛的火炉子因没及时添柴,这会儿已经尽数熄灭。

    他拧着眉,凤眼中尽是担忧。

    这女人,伤没好又去哪里了?

    “难道?”

    幽蓝的眸光一凝,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冒出。

    找陈广去了?

    来不及多想,他闪身至窗口准备跃下,与此同时间,云笙醉醺醺的从窗口跃进,两人正巧撞个满怀。

    依然是那个经典动作,一上一下。

    此时,云笙因喝了酒的原因,苍白的脸色增添了抹桃红,眉眼似媚半掩半睁,朱唇一张一合,盯着身下的人。

    圣僧…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嗝…”

    …

    你喝酒了?伤都没好,怎能喝酒?

    …

    “害…”

    云笙叹息,嘟嚷着嘴,在清玄子脸上轻抚。

    寺庙的伙食太差了,忍不住下山打了个牙祭。

    不过?我捐那么多香油钱怎么不管用啊!好歹弄些肉来尝尝啊!整天吃青菜豆腐,我都想吐了。

    …

    清玄子“………”

    细想下来,倒是难为她了,受伤,还整日吃这些。

    清玄子翻身而起,抱起云笙放在了床上,准备打些热水替她擦脸的,来不及转身,前胸被人抱住。

    她道。

    圣僧…听洲白说,那夜,从北辰过来的黑衣人本是要进运洲皇宫的,被你吓走了是吗?

    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清玄子又僵了,他只道是,醉鬼无意识,见人就抱,所以很快,清玄子扳开云笙环着他腰的手,盯着她,声音些许怒然。

    原来,你下山去找洲白那小子了?还和他喝酒?你知不知道,喝酒伤身?

    …

    云笙被吼得有些懵,尽管头脑有些昏沉,但也没醉啊!一切不过借机装醉鬼罢了。

    此刻,她清醒得很。

    …

    从清玄子神情来看,怎么瞧也不像一个佛子该有淡泊。

    他怒,他忧,还有些醋意。

    对,就是醋意大发才朝她吼的。

    不该下山找洲白,还喝酒。

    至少,云笙是这样认为。

    …

    圣僧…你生气了?

    云笙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张开臂膀,又想吃豆腐。

    来,抱抱。

    话落,她身子径直朝清玄子倒去。

    如她猜想,眼前人把她搂得紧紧的,生怕她摔了,云笙埋在怀中却在偷笑。

    好一会儿,云笙脑中又升起个想法,她想试探一下。

    脚尖踮起,云笙闭上了眼,仰头吻上甘甜,轻舔慢咬。

    清玄子一时间竟忘了推开眼前人,周身血液尽数涌到头顶,连神经末稍都在叫嚣狂舞,黑蓝的瞳孔不断放大,直到最后一丝佛心,才让他迅捷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