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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主打一个快 第15章 傻弟弟不死

    这是一本大女主文,不爽却很虐。

    女主祈望舒出自商贾之家,母亲早亡,家中只有父亲与年幼的弟弟祈愿,祈愿生时因难产成了傻子,但在望舒和祈父的照顾下,祈愿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小傻子,反而每天乐呵呵的,对长姐祈望舒也是爱护有加。

    祈家没有健康的儿子,祈父又顾念亡妻不愿再娶,原本打算让祈望舒招婿,却没想到祈家偌大的家产被表面光鲜,实则一穷二白的侯府看上,设计害死了祈愿不说,还让小侯爷上演了美男计。

    祈望舒不傻,但也知道自家只是商贾之家,并不能与侯府相抗衡,于是忍着恨意,装作爱上了男主褚笱,风光嫁入了侯府。

    进府后,面对的就是满心算计,打着吃绝户心思的婆母,小侯爷青梅竹马的有孕表妹,以及妈宝男的小侯爷。

    祈望舒表面爱慕小侯爷的紧,还不停的在婆母面前显示自己的管家才能,先是夺了管家权,又想方设法的赶走了表妹。

    当生完儿子后,祈望舒看着婆母送来的‘补药’,半点犹豫都没有,把补药全都放入了小侯爷的补汤之中。

    后来婆母中风,小侯爷瘫痪,表妹难产而亡。祈望舒斗倒了这糟污的一大家子,心中还是思念自己那个奶团子弟弟。

    褚笱临死前表白,说他对祈望舒是真心的,只是抗衡不了母亲,这才任由母亲和表妹害死了祈愿,他后悔了,若有来生,他愿给祈望舒当牛做马,以求弥补。

    此后祈望舒专心教养儿子,并未改嫁,守着侯府,只是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弟弟祈愿的尸体,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看破侯府的狼子野心。一生都处在后悔之中。

    这次的祈愿人是褚笱,心愿是阻拦祈愿的死,为此贡献了自己的灵魂,再无往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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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愿刚睁眼,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随后便是身体急速往下坠落,还有一道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声。

    祈愿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哪里就会这么死去,在落地的前一刻,头顶出现一个白色光环,身体落在地上,没有粉身碎骨,倒像是掉进了棉花堆中一般,还有些软乎乎的。

    主角光环特点之一——不死之身。

    上空隐隐还能听到女子的哀嚎声和凄厉的哭喊声,听的祈愿心中隐隐作痛。

    “阿姐!”用尽全身的力气,祈愿躺在地上朝上方大喝一声,顿时哭声停止,紧接着传来女子惊喜交加的声音。

    “阿愿没死,我听到阿愿得声音了。阿愿!等等阿姐,阿姐这就带人去救你,你别乱跑,别害怕,好不好?”两句话在山谷中回荡,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四重奏。

    “好!”

    话毕,祈愿也懒得动了,从哪里跌倒,在哪里躺下,阳光有些刺眼,祈愿脱掉外衫盖在头上,没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等祈愿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正是祈望舒紧致的下颚。

    阿姐长的可真好看,死亡视角都如此动人,怪不得那个妈宝男会对阿姐一见钟情呢。这是祈愿醒来后第一个想法。

    “阿愿,你醒啦?乖乖再睡会儿,阿姐带你回家。”祈望舒察觉到祈愿的视线,低头一看,祈愿正满眼欣赏的看着自己,祈望舒惊喜于祈愿没事,也没有在意祈愿的眼神,轻声哄着祈愿。

    “听阿姐话。”奶呼呼的声音响起,祈愿对于装成一个六岁大的小傻子并不觉得丢脸,反而觉得当傻子很是不错,起码不必累死累活,说错话,做错事,还能仗着别人一句“你怎么还和一个傻子计较。”就免于责罚。

    祈望舒抱着祈愿的手稳稳的,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时不时还要低头看看怀里的弟弟,生怕弟弟被抱的不舒服。

    一到家,祈愿就感觉到一阵风袭来,还没等他扭过头去看,就落入另一个怀抱中,那男子的臂膀比祈望舒的有力,但又很温柔。

    “阿愿,爹的阿愿。”祈愿被祈父抱在怀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没有闻到血腥味儿,也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望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愿为何会掉落悬崖?”祈父抱着祈愿往屋子里走,边走边问祈望舒。

    祈望舒三两句把事情经过说了个清楚,有关猜测却没有言明,祈父见祈望舒吞吞吐吐,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也没有问下去。

    父女二人看着床上的祈愿,待大夫把完脉,忙不迭的去问祈愿的身子如何,听到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惊吓,需喝几日安神汤后,父女二人把祈愿哄睡着了,这才一同离开了祈愿的屋子。

    祈愿装作自己睡着,骗过了父女俩,等二人走后,才掏出一颗补魂丹吞了下去。

    原主的灵魂正在沉睡,原主也不是傻子,只是魂魄有些缺损,吃了补魂丹,再养个七七四十九日,便会苏醒,醒后也会与常人无异。

    祈望舒想要的是她的亲弟弟,原装的那种,所以祈愿也不会多做逗留,只帮原主挺过这四十九日,不让那父女俩担心即可,临走前再搞个意外,给原主醒后恢复成常人找个由头就行。

    也不知祈望舒和祈父说了啥,第二日俩人忙的看不到人影,祈愿只能学着原主的样子在府里玩泥巴,结果玩着玩着就玩上了瘾,祈望舒回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嫣然变成泥巴人儿的祈愿。

    “阿愿?你别过来啊……”祈愿也看到祈望舒了,学着原主的模样,顿时眼睛发亮的就要往祈望舒身上扑,毫无意外的遭到了祈望舒的嫌弃。

    这时祈父也回府了,还没看到祈愿的人呢,就先扯着大嗓门喊:“阿愿呢?爹回来了,快来看看爹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听到好东西,祈愿也不去扑祈望舒了,顺着声音,撒丫子开跑。

    在祈父还没有看清冲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时,祈愿扑进了祈父的怀中,嘴里还喊着:“爹,爹。”

    祈父被糊了一身泥巴,就连脸上也没有躲过,成了个大花脸。祈父幽怨的看着赶过来捂嘴偷笑的祈望舒,也不敢大声训斥祈愿,一把将人抱起,带着儿子去洗香香去了。

    “哈哈哈哈哈,文琴,你看到我爹刚刚那幽怨的表情没有?太好笑了……”祈望舒笑的肚子疼,一旁的丫鬟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门口的小厮走了过来,一脸犹豫的开口道:“大小姐,侯爷来了。”

    祈望舒听到褚笱的名字,顿时笑意全无,不情不愿的让把人请进来。

    “不知侯爷大驾,有失远迎。”祈望舒冷淡开口,脸上可一点喜意都没有。

    “望舒……”

    “侯爷慎言,民女还尚未婚嫁,侯爷如此称呼,怕是会毁了民女的清誉,还请侯爷唤民女祈小姐便好。”

    “祈,祈小姐,那日之事,本侯并不知情,若是知情定不会让表妹如此行事,还望祈小姐念在往日旧情,放过表妹一马。”褚笱深情款款的看着祈望舒,那眼神不像是求情,倒像是在求爱。

    祈望舒被褚笱这眼神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忍着不适道:“民女与侯爷并无旧情,还请侯爷慎言。”祈望舒不接褚笱的话,褚笱被祈望舒这划清界限的话语击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表妹的事,还是该说他们二人的事,倒是迟迟没有再开口。

    祈望舒喝着茶,也不说话,任由褚笱一言不发。

    正在此时,祈愿沐浴更衣出来,倒腾着小短腿就往祈望舒身上扑,嘴里还喊着:“阿姐,阿愿香,阿姐抱。”

    祈望舒一看到弟弟,冷若冰霜的脸上顿时浮现起一抹笑容,虚虚扶住祈愿的小身子。

    “望舒……”褚笱见此,皱起眉头刚要说话,祈望舒一记眼刀射过去,顿时褚笱换了称呼。

    “祈小姐,你已及笄,与祈愿如此亲密有失体统……”褚笱还要说,祈望舒不耐烦的打断。

    “侯爷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我的家事无需侯爷多言。”明显的逐客令,让褚笱白了脸,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了,褚笱再是对祈望舒有情,一而再再而三被这样下脸面,褚笱也觉得难堪,撂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甩袖而去。

    褚笱走后,祈望舒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逗弄着祈愿,问今日祈愿都做了些什么。

    第十日,祈府忙碌不已,就连祈愿都被换上喜庆的红色衣衫,打扮的像是年画娃娃似的跟在祈望舒的身边。

    今日是祈父的寿辰,来了不少人,其中就有褚笱这个不请自来的侯爷,以及他身边扮做丫鬟的表妹。

    上一世,就是今日,褚笱的表妹算计了祈望舒,祈望舒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是喝了下去,她想给祈愿报仇,除了嫁进侯府并无其他办法。

    这一世,祈愿活的好好的,祈望舒自不会喝下那杯酒,于是,原本应该被祈望舒喝下的就进入了褚笱表妹的口中。

    当宾客们看到侯爷和丫鬟在祈府里滚做一团的画面后,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祈望舒还让人在外宣扬了一番侯爷与表妹的伉俪情深,让二人彻底绑在一条船上。

    褚笱为了仕途,也不得不娶了表妹。只有表妹开心不已,自觉自己成了侯夫人,就是掉进了金窝窝,花起钱来大手大脚,婚宴也是办的及其盛大。

    原本紧紧巴巴的侯府,更是入不敷出,老侯夫人在府里看着账本子长吁短叹,后悔错失了祈望舒这个金疙瘩。此时老侯夫人还不知道祈望舒知道她们对祈愿下手,还打算着要让褚笱娶了祈望舒当平妻,可每每提起时,褚笱表面上答应着,却不敢登祈府半步,就连看到祈望舒,都是远远瞧上那么一眼,然后离开。

    褚笱不出来刷存在感,祈望舒乐的自在,每日掌管着家中的铺子,再看看祈愿耍宝,日子可比嫁到侯府还要自在的多。

    倒是最近有件难事,让祈府里的气氛有些低迷。

    祈望舒不愿嫁人,看遍城中不少愿意入赘的男子,可是没有一个能让祈父看得上眼,祈父不忍女儿被那些歪瓜裂枣糟蹋,死活不同意祈望舒招婿。

    父女二人就此事产生了分歧,可是闹得祈府下人大气都不敢喘,每日都小心翼翼的。

    “阿姐,阿愿长大,靠山!”祈愿被这父女俩念叨的烦了,站起来拍着小胸脯,看着祈望舒保证道。

    “哈哈哈,阿愿,好小子,等你长大了,给你阿姐当靠山!”祈父被祈愿这童言童语哄的眉开眼笑,大手一拍说道。

    祈望舒也被祈愿这话说的热泪盈眶,有了祈愿的耍宝,父女二人原本的斗气也烟消云散,至于招婿也不急于一时半刻,慢慢看吧,也许有好的也说不定不是吗?

    四十五日,祈愿近日喜欢和看门小厮玩躲猫猫,一早吃完早膳就跑到大门前,去找陪他玩的李哥哥。

    “李哥哥,吃糕糕。”祈愿把油纸包的点心塞入小厮的手中,小厮姓李,很是喜欢祈家的小少爷,外人都说祈家小少爷是个傻子,可在祈府的下人眼中,祈家小少爷最是心善纯真,对下人从不颐指气使,从不把他们当做奴才看,一口一个哥哥、姐姐、伯伯、婶婶的,听的他们心里暖呼呼的,都把祈愿当成自家孩子看待。

    小李也是如此,看到祈愿就像是看到自家弟弟一般,也喜欢陪祈愿玩,更别说每次祈愿找他玩还会给他带他买都买不到的糕点了。

    “哟,小少爷您慢着点,大小姐不是说过了吗,刚吃饱饭可不能跑,到时候小肚肚会痛的。”小李见祈愿跑过来,立马蹲下身子,平视着祈愿,还帮祈愿顺顺气,生怕真的肚子疼了。

    “不跑,不跑,阿愿乖。”话音刚落,门口响起吹吹打打的声音,祈愿好奇伸头一看,看到的就是褚笱的表妹带着媒婆往祈府来。

    “让开,我家侯爷看上你家小姐了,今日本侯夫人亲自来下聘,快到叫你家老爷出来迎接。”褚笱表妹一说话就趾高气扬的,不像是来下聘,倒像是来找茬。

    听到吹打声响好奇的百姓们一路跟随,听到侯夫人这么说,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你坏,你走。”祈愿拦在门口不让她们进门,小李刚要把祈愿护在身后,却没有侯夫人的手快,祈愿被推倒在地,顿时不省人事,口中还吐着白沫。

    “啊,侯府夫人杀人了!”

    “祈家小少爷被侯府夫人推死了!”

    围观百姓见到这一幕,纷纷叫嚷出声。侯夫人见自己闯了大祸,推开人群就往侯府跑。

    祈父和祈望舒得到消息匆忙赶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祈愿,顿时心疼的泪如雨下。

    “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打上门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告到官府去……”祈父看了眼祈愿,从大夫口中得知祈愿生死攸关,气冲冲的冲了出去,看样子是去报官去了。

    祈望舒也没有阻拦,上一次她就想要报官了,只不过没有证据,为了给祈愿报仇,祈望舒没少让人打压侯府的铺子,如今侯府额铺子每日都是亏损。

    原以为侯府不会再惦记自己了,没想到竟然打上门来,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父亲去告也算是有理有据。

    祈愿昏迷了三天,才悠悠转醒,睁眼看到的就是阿姐一脸憔悴的坐在床边,祈父胡子拉碴的满地转悠。

    “爹,你别转了,吵。”原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之前被人推下悬崖,醒来就是这一幕,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动了动胳膊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原主刚要松口气。

    突然感觉呼吸一滞,自己腾空而起。

    “好小子,吓坏你爹和你阿姐了,爹还以为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祈父过于兴奋,一把把原主抱起,还抛了抛。

    “爹!阿愿还没好,您别乱来啊!”祈望舒在一旁急的想要拦。

    “嘿嘿,是爹不对,爹这不是太高兴了吗?爹错了。”祈父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赶紧把祈愿放回床上躺好,摸了摸祈愿的小脸儿,猛然一拍大腿就要往外跑。

    s“爹!”祈望舒被老父亲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

    “我去告诉列祖列宗一声,阿愿能醒定是列祖列宗在地下磕破了头了,爹给他们烧点纸钱!”话音越来越远,留下姐弟俩一脸茫然。

    “阿姐,我好想你。”祈愿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见过阿姐了,下意识的撒娇。

    祈望舒把弟弟搂入怀中,刚要安慰,突然发现不对。

    “阿愿?你说什么?”

    “阿姐,我好想好想你啊,我感觉我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你了……”话越说越长,不似之前连不成句。

    “文琴!文琴!你看顾一下阿愿,我去找爹!”

    没一会儿,祠堂冲进去一人,一到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感谢列祖列宗让阿愿恢复如常……”

    祈父只感觉一道风袭来,随即就是骨头磕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祈望舒说的话,每个字祈父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望舒,你说啥?什么恢复如常?阿愿不是醒了吗?”祈父一头雾水。

    “阿愿能说长句子了,还能说一整段话了……”

    “什么!”

    自从这父女俩知道祈愿变回正常人后,祈愿每日玩耍的时间大大减少,多了不少功课,祈愿并没有不愿,反而愈加勤奋努力。

    两年后,祈望舒遇到了她的正缘,婚后夫妻和睦,子嗣旺盛。

    偶然间,祈愿听到了那日的后续,那日祈父去报官了,因为人证物证俱在,拖了三天,因为祈愿醒了,侯夫人被判了十大板,老侯夫人觉得侄女丢人,贬妻为妾,没多久又看中了一户只有女儿的富商。

    可惜那女子性子彪悍,嫁入侯府没多久,表妹和老侯夫人相继离世,整个侯府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祈愿读书勤奋,十一岁时成了童生,十四岁秀才,十七岁举人,二十岁成了探花郎,入朝为官。

    此后祈家蒸蒸日上。

    祈望舒婚后五年的一日,祈望舒带着孩子们逛街,夫君抱着最小的女儿陪在祈望舒的身侧。远远看到了褚笱跟在一女子身侧,一瘸一拐的,不像是个侯爷,倒像是一个小厮。

    “好好走!别整这死德行!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又揍你了是不?”

    擦肩而过时,祈望舒隐隐听到女子恶狠狠的声音,褚笱闻言身子一僵,忙说不敢,豆大的汗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