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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靠着大山种田暴富了 第89章 求放过

    这一脚踹在了姜柱子的胸口,力道之大,直将人掀翻在地。

    谢柏还要再补一脚时,院外骤然燃起火把,照亮了一片天地。

    众人转头去看,这才发现院外竟然聚集起了几十个汉子,还有不少妇人婆子正急匆匆赶来。

    这些人先前并未冲进来帮忙,是因为他们也吓傻了。

    众人皆知许樱桃养了一只鹰,可大部分人都没见过。

    就算见过的,也只当它是只巨型走地鸡。

    方才借着月光,他们总算一睹许有钱的战斗力,险些吓得腿肚子抽筋。

    天爷,有这种镇宅神兽在,甭说是七八个盗贼,怕是再来十个八个,也照样被打得屁滚尿流。

    当他们鼓起勇气准备进院子抓人时,又被严云澜一套行云流水的棍法惊得回不过神。

    众人不禁怀疑人生。

    这里还需要他们吗?

    完全不需要!

    郑村长从一个村民手中接过火把,带着众人快步走进院子,确认许樱桃一家安然无恙后,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

    反观姜柱子带来的那几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村民,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稻草般,哀嚎连连,乞求能带他们离开。

    郑村长嫌弃地看了眼在地上哭成团的几个男人,命人先将他们绑了,又看向许樱桃,问道:“樱桃,这事你打算咋处理?”

    许樱桃面色冷峻,声音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怜悯:“每人打断一条腿,然后送去县衙。”

    她并不觉得自己残忍,姜柱子敢带七八个男人半夜来偷袭,若她没有提早做防备,今晚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可就不是瞎眼断腿这般简单了。

    郑村长点点头,当即点了几个汉子去做这件事,谢家大房的几个男丁更是主动请缨。

    他这边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冲出来四五个年轻妇人,齐刷刷朝着许樱桃跪了下去。

    许樱桃赶紧侧开身子避过,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各位婶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有妇人当即哽咽着哀求:“小东家,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那不争气的大哥吧,我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我……我往后白给您做工,不要您的工钱!”

    另一妇人也是泣不成声:“小东家,我哥是我爹娘的命根子,他若在咱们村出了事,我爹娘定然会跑来打死我!”

    更有妇人气不过,直接冲到被吓尿的那个男人身前,抬手就是几个大耳刮子,边哭边骂道:“作死啊你!再过两日我就能带好消息回去,你如今搞出这种事,我还有啥脸继续在作坊里做工!”

    她们全然不知自家兄弟为何会和姜柱子厮混在一处,更不敢想若是小东家一家出了事,她们还如何在村里待下去。

    此刻,惶恐、难堪与自责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她们几乎窒息,却又不得不为自家兄弟求情。

    明明娘家即将能过上好日子,可全都被这些不争气的混账东西们给毁了!

    妇人们的男人也纷纷出列,原想将自家婆娘拽起来,却不想几个妇人铁了心就要跪着,他们无法,只好跟着跪在了自家婆娘身旁。

    他们也气,也恨铁不成钢,更以有这样的舅子为耻。

    可婆娘嫁给他们这些年,又是生儿育女,又是里外操劳,眼看日子起来了,哪能因为舅子,把家给折腾散了。

    就是厚着脸皮,也得求一求小东家。

    谢大牛一向在村中没啥存在感,见状终是忍不住,怒斥跪在地上几对夫妻:“你们一个二个,哪来的脸求情?!若是没有那只鹰,若不是我侄媳妇提前做了防备,眼下我们谢家二房,怕是一个都保不住!到时候谁来为他们一家子求情?”

    许樱桃看了谢大牛一眼。

    既觉得意外,又觉得合理。

    而被点名的许有钱,此时早已飞上屋顶。

    夜风轻轻吹过,带动着它身上金色的羽毛微微颤动,它的双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锐利而冷冽的光芒,洞悉着四周的一切动静。

    再无半分走地鸡的慵懒。

    几对夫妻闻言,纷纷垂下头,更有妇人直接捂脸痛哭起来。

    他们如何不知,请求小东家放过自家兄弟舅子,这个要求无理又过分,可若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断腿送官,却又于心不忍。

    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还是郑村长开了口。

    他先对跪在地上的人道:“乡亲们,咱们南溪村历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今晚,他们都挑衅到咱头上来了,若还轻拿轻放,岂不是明晃晃告诉外村人,我们村好欺负,让他们全须全尾离开,绝对没可能!”

    继而他又转头看向许樱桃,语气瞬间缓和不少:“樱桃啊,阿爷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阿爷斗胆替他们求个情,能否网开一面,不送官,只将这些人的腿打断,你看成不?”

    依着本朝律法,像姜柱子等人这种性质的犯罪,少说也要刺配充军,这一走,基本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倒不是真想为这几个混账求情,只是想到村里不少外嫁女四散在各村,真和别村翻脸,那些嫁出去的女娃子,以后怕是不好过。

    许樱桃倒没有多委屈,反而对那些求情的妇人颇为理解,此乃人之常情罢了,她也不会苛责。

    但理解归理解,不计较也完全没可能。

    既然郑村长开了口,她无论如何都该给老村长一个面子。

    许樱桃点头:“好,就按阿爷说得办。”

    郑村长松了口气,忙让汉子们去拖人。

    姜柱子眼睛瞎了,对周围的形势一无所知,原本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在虚张声势,可真当被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拽着走时,顿时慌了神。

    姜柱子此刻已全然不顾眼睛的剧痛,开始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二姐!救救我,我知道错了,别让人打断我的腿,求你了,二姐!”

    姜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将头别向了一旁。

    很快,远处便传来阵阵惨叫。

    翌日一早,许樱桃给那几个妇人放了一天的假,让她们在丈夫和村民的陪同下,回娘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若是娘家村子能理解,往后大家依然可以开开心心做生意,若是非要讨个说法,那她也不惧,此事她占理,谁来闹,她都不怕。

    结果不出所料,各家在得知真相后,皆感自身理亏,纷纷选择息事宁人。

    曹婆子除外。

    哪怕她得知了姜柱子沦落至此的前因后果,依然找到姘头姜族长,气势汹汹质问道:“姜大良,柱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管还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