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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靠着大山种田暴富了 第119章 大丰收

    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分,姜大丫总能梦见自己顶风冒雪,半夜跑去田坎,将本就有些垮塌的田坎,更加彻底撬翻开来的场景。

    随后,大雪纷纷扬扬,不仅覆盖了陷阱,也掩去了她的足迹。

    再然后,胡米粮踩到陷阱跌进水田,苦苦挣扎着朝她喊救命。

    每当梦境至此,姜大丫便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汗水涔涔。

    但意识到自己已经逃出胡家湾那个囚笼,她又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对于那晚的抉择,她从未有过丝毫悔意。

    她窝囊了半辈子,也算是硬气了一回。

    当然,除了感激妹子,感激外甥媳妇,感激每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姜大丫最感激的,还是她的外甥谢柏。

    那日,谢柏避开所有人,对她说起了严云澜险些摔进水田一事,并有些担忧道:“姨母,万一田坎真的垮了,姨父若是一脚踩空,跌进田里,再也爬不上来可怎么办?”

    姜大丫对孩子充满了耐心,跟他解释水田太浅,淹不死人。

    然而,谢柏却笑得意味深长:“姨母,醉酒之人感官迟钝,一旦陷入淤泥,想要自救,实则难上加难。”

    事实证明,他说得对。

    转眼冬去春来,这期间,南溪村一片祥和,无大事发生。

    小事倒是有那么三四件。

    第一件,自打乌峰镇归来后,严衡为谢柏取了字。

    按照大虞朝习俗,男子应当在二十岁及冠之后方可取表字,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只是极少。

    但这些繁琐的礼数与乡野之人并无太多瓜葛,谢柏彼时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既然师父赐字,他自当欣然受之。

    那日,严衡神色一如既往淡然,缓缓开口道:“谢柏,你天资聪颖,博闻强记,若能潜心向学,定能有所建树。然心性之锤炼,更为关键,从今往后,你的表字便为‘守直’,望你铭记于心,无论此生成就有多大,都要守住内心的正直与仁爱。”

    谢柏心下一震。

    只觉投射于头顶的目光,能看透人心,窥见他的本性。

    他不敢抬头,只是伏地叩谢,恭声应道:“弟子定将‘守直’二字铭记于心,从今往后,无论学问之路多么艰难,弟子都将坚守仁爱与正直,不负师恩。”

    “守直”二字,既是表字,也是警示。

    第二件事,是春暖花开之际,甜妹郑燕和清水村赵里正家的大儿子正式完婚。

    许樱桃不仅为小两口送了一份厚礼,也被赵里正奉为座上宾,希望日后许樱桃再办作坊时,也能考虑考虑他们清水村。

    毕竟,如今南溪村的红火发达有目共睹,任谁看了都羡慕。

    许樱桃笑着应好。

    第三件事,便是吴春花怀孕了。

    从前陈氏不喜这个大儿媳,主要就是吴春花嫁入谢家,几年都怀不上个娃,导致陈氏觉得大儿媳就是个废物,越看吴春花越不顺眼。

    而如今,吴春花凭借实力打破了婆婆的刻板印象,陈氏没话说了。

    她不仅没话说了,甚至还有些气不过。

    从前她大儿子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如今倒好,她说一句,他能顶嘴三句。

    顶嘴也就罢了,他还有了媳妇忘了娘,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都紧着自己媳妇来,眼里再也没她这个娘。

    虽说陈氏知晓儿子没做错啥,可她心里就是有些不得劲。

    去许樱桃家取辣椒籽时,忍不住和姜氏两姐妹一顿吐槽。

    姜氏闻言,笑着宽慰道:“大嫂,小招已经长大了,懂得承担起丈夫的责任,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可别在家里瞎折腾,免得真的让小招跟你离心。”

    陈氏连忙摆手:“你放心,我也就同你们发发牢骚,儿大不由娘,道理我都懂。”

    她又不是搅家精,哪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去闹得家宅不宁。

    很快到了五月下旬,家家户户种完水稻,便紧锣密鼓的准备收割麦子。

    当初许樱桃鼓捣出化肥和有机肥,村里有些人家不怎么信,但迫于郑村长的威压,只能硬着头皮拿一两亩地来试试。

    尽管许樱桃说了她会兜底,但粮食对于农民而言,是生存的根本,谁也不敢轻易冒险,自打去年开始施肥起,这些人便忐忑不安,甚至有些老人还因此愁的夜不能寐。

    结果五月一到,麦子陆续进入灌浆期,先前那些不看好肥料的人家,彻底傻了眼。

    甚至都还不用收割上称,他们光是用眼睛瞅,就能十分直观地辨别出施肥与不施肥的麦穗区别。

    施了肥的麦穗,又大又饱满,打眼望去,地里密密麻麻全是胖穗子,沉甸甸的,眼看着麦秆都要被压弯了腰。

    而没施肥的田地,麦穗同往年一样,瘦小干瘪且稀疏,一亩地撑死也就不到二百斤的产量。

    这些人家顿时悔不该当初,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只能寄希望于水稻,希望施了肥的稻子,能有个好收成。

    往好了想,幸好当初自家好歹施了一两亩地的肥,如今不至于干看着别家眼红。

    而那些一开始就对许樱桃坚信不疑的人家,诸如郑家、谢家大房、王家、熊家等,最近硬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每亩麦地都施了肥,届时产量有多喜人,可想而知。

    老庄稼把式们每天吃完晚饭就凑作一堆,也不干别的,就估算着自家麦子能收多少斤,明明是一样的话题,可就是怎么聊都聊不腻。

    开镰那日,全村皆是激动不已。

    热火朝天十几日忙活下来,割麦、晾晒、打碾、扬场,家家户户便到了可以称重入仓的阶段。

    这一称,可让全村人惊掉了下巴。

    施了肥的麦田产量,竟然高达每亩六百八十多斤,最低也有六百三十多斤往上。

    许樱桃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当初她鼓捣化肥的时候,心中最大的期望便是能让产量翻倍,然而,现实远超预期。

    村里的老人们种了一辈子的地,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收成,有人激动地手都在抖,问郑村长:“老郑,莫不是你家称坏了?”

    郑村长嘴上骂着老东西少放屁,但转头还是问许樱桃借作坊里的秤,许樱桃当即让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