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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惨遭流放?万兽对她俯首称臣 流放的罪名

    卫顾夕见状,惊呼一声,急忙去拉扯京纾的手。

    “七宝乖,哥哥是男孩子,男女有别,去不得的!”

    京纾汗颜,她娘亲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她连忙松开手,生怕被误会了。

    卫顾夕和老夫人带着京纾离开,晏淮之望着方才被那只小手抓过的袖子,上面鼓起一个浅浅的包。

    京清云走上前,拍了拍晏淮之的肩膀,安慰道:“晏淮之,你父亲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面对眼前这个本该在几天前就死了的少年,京清云神情有些复杂。

    因为这就意味着多了一个她看不到命运的人,或许会干扰未来的走向。

    晏淮之目光微动,倏地抬眸:“我觉得你好像能预知未来。”

    这句话让京清云心头大震,她没想到这小少年居然直接戳破她,到底是自己哪点行为惹他怀疑了?

    “你在说什么?”京清云故作冷静,轻笑一声,“这话可不兴说,我会被当成妖抓起来的。”

    “抱歉。”晏淮之也意识到自己言语失态,面色闪过一丝尴尬。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也知道妖界吗?”

    京清云点点头,前世她跟着几个侄子占了不少光,享尽荣华富贵的同时,也接触到一些奇人。

    那时候她才知晓,原来世上不仅仅有她们普通人类,还有几个种族藏在暗中。

    她曾经一直以为世上最厉害的是庇护六国的六位真神,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位神远在六位真神之上。

    那位神庇护的是天下苍生,人界只是包含在其中,最平凡的一个。

    “你又是怎么知晓的?”京清云斜睨他一眼,没想到这曾经的病秧子还了解蛮多事情。

    这些历代书籍上是没有的,就连皇族的人对其它几界的认知都是模糊不清。

    “我父亲告诉我的。”

    话音落时,卫顾夕已经抱着女儿回来了,她眉头紧锁,神情似有些担忧。

    “婆母,七宝肯定是身体出问题了,这么久了她都不解手。”

    老夫人也有些忧虑,她想了想说:“应该是肚子里没食,你这两天多喂她吃奶,过两日再看看,实在不行,就让灏宁找衙役通融通融,带七宝去医馆瞧瞧。”

    京纾缩在卫顾夕怀里,她双眼轻合,其实是在装睡。

    为的就是逃避解手,不然卫顾夕还要架着她把好久。

    她听到周围没了动静,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结果就跟晏淮之对上了眼。

    京纾顿时有些心虚,下意识又合上眼睛。

    算了,她累了,还是乖乖睡觉吧。

    晏淮之愣了下,发现她在装睡,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之前就听京家几个兄弟说这小娃娃能听得懂话,他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没想到竟是真的。

    另一边,京承安心里憋屈,将自家三哥拉到一旁,控诉道:“你们整活为什么又不带我?”

    京承健无奈的说:“你当时睡了,跟猪似的,还打呼噜。”

    “?”

    京承安刚要回怼,但仔细一想,三哥好像说的没毛病,他之前听过爹爹睡觉打呼噜,确实像一头猪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拍醒我?”

    京承健叹了口气:“你睡的那么沉,我能拍醒你就怪了。”

    京承安又想了想,三哥说的很有道理。

    之前打雷的时候,他半夜吓得睡不着,跑去找爹爹。

    爹爹当时被赶到书房睡,他因为太害怕,想要把爹爹叫醒。

    可是无论他怎么拍打叫喊,爹爹都纹丝未动,最后他累的自己睡着了。

    此时,京灏宁抱过自家香香软软的小女儿,一脸炫耀的坐在流放队伍堆里。

    京纾被他一折腾,也无心睡意。

    小娃娃长的白白嫩嫩,肉肉的包子脸,眼睛又大又亮,还会冲着他们笑,一时间就连冷冰冰的季正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京大哥,你家女儿生的真喜人,这才出生没几天,就长成幅好看样,长大还了得?”

    一旁独自带着儿子的女人朝这边瞥了眼,满脸不屑的说道:“小孩子都是小时候好看,长大就丑了,我儿子就是,小时候长得丑,长大多俊啊!”

    京灏宁朝她怀里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看了眼,一脸正经的说:“俊吗?不也一样不好看?”

    “你!”女人羞的面红耳赤,将儿子紧紧护在怀里,“他只是太瘦了,不是谁都像你女儿那样每天吃的饱饱的!”

    京灏宁冷哼声,他闺女流落在外一整天,自家媳妇奶水又少,根本没吃几顿饱饭。

    此时他顾不得跟那女人斗嘴,抱着自家女儿,眼底闪过一丝沉重。

    他这爹当的也太没用了,好像除了一身武艺,就不会什么了。

    以后到了岭南那种荒山野岭可怎么把女儿养的白白胖胖?

    一个流放犯以为他被那女人的言语搅乱了心情,压低声安慰道:“京大哥别理她,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当年在京城专找寒窗苦读的学子骗婚,最后嫁给了城门守卫,结果那守卫发觉儿子长得和他不像,一番调查下才发现儿子不是他的,是个年近六十的富商的,一怒之下报了官。”

    另一个流放犯幽幽的说道:“别说了,同是罪犯,咱们都算不得好人。”

    韩非同一听,有些不乐意,继续说道:“我是有苦衷的,说来话长,我本来是规规矩矩一工匠,给京城巧思阁的老板做活,谁知道那老板拖欠我们工钱不说,还出言侮辱我死去的父母,我一气之下把当时做出的成品全烧了,心想我就是工钱不要了,也不能咽下那口气!”

    众人听闻,好似有了些印象:“你就是那个一把火把巧思阁烧没了的那个?”

    韩非同一拍大腿,语气隐隐有些骄傲:“正是在下!别提了,我也不知道火会窜那么大,不过还好没烧了人,否则我这罪名就不是流放巴蜀,而是身首异处了!”

    他这一开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流放犯们纷纷开始说起自己被流放的罪名。

    等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完了,流放队伍瞬间安静下来。

    韩非同环视一圈四周,目光落在季正身上。

    “大胡子兄,你被流放的罪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