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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疯批大佬搂腰吻 第141章 主仆

    傅妄烬舌尖在腮上滑了下,勾唇笑着,眸中流出危险的意味。

    瞧着令人头皮发麻。

    傅临渊的呼吸陡然急促。

    他了解他的敌人。

    露出这样的眼神,意味着傅妄烬真的动了杀机。

    柳伯却显得十分镇定,眼中甚至闪过不屑。

    他一边把傅临渊扶上轮椅,一边冲傅妄烬冷冷说道,

    “二少爷,我是条狗,这没错。不过……却也不是野狗,我有主子。”

    傅妄烬闻言乐了,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折叠刀。

    “大哥,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懂这个道理。”

    “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杀人就算了,宰了你这条狗,就当给我个交代了。”

    傅临渊死死盯着他的脸。

    “二弟,这是老宅。爷爷还在里头,还有这么多亲朋好友在这儿。”

    他缓缓启唇,

    “你就别开玩笑了,让人听去了,容易多心。”

    傅妄烬突兀地笑了,“呵,大哥,等你死了,弟弟我一定把你的皮扒下来,套在草人上、挂戏班子里,让你唱戏唱个够——”

    “二少爷!”柳伯怒目圆睁,“请您慎言!”

    话音未落,冰冷的刀尖就塞进了他的嘴里,还恶劣地捣了一圈。

    柳伯猝不及防地吐出口血,伴着鲜血,还有一小块肉。

    是舌尖。

    “大哥,狗要是乱叫,就该把舌头割掉。”

    傅妄烬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傅临渊,刀尖还留在柳伯嘴里。

    痛楚让柳伯额上渗出细汗,但眼神依然不屈地瞪着傅妄烬。

    “哟,还敢瞪我?”

    傅妄烬眯了眯眼,蓦然抽刀就要剜出柳伯的眼睛。

    “二弟!”

    傅临渊急叫一声,眼神竟有些哀求,

    “狗不懂事,都是主人的错。”

    “他是我的属下,是我没管教好他。”

    “你……怨我就是,放过他吧。”

    再这么下去,柳伯一定会死在傅家老宅门口的。

    傅妄烬是个疯子……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收手。

    柳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少爷。

    舌头的剧痛,让他说话都说不利索。

    “少……少爷,不要为了属下、求他……”

    比起嘴里的痛,柳伯更觉得心痛。

    大少爷……多么高傲,他从来就没服气过傅妄烬。

    可是现在……却只能为了一个奴才,卑躬屈膝地求他的敌人。

    柳伯宁可死,也不愿意看见这一幕。

    “住嘴!”

    傅临渊红了眼睛,厉声呵斥着柳伯。

    转向傅妄烬时,他的表情又变得卑微无比。

    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从。

    “二弟,放过他吧。”

    傅临渊垂下眸子,真真切切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冤有头,债有主……”

    傅妄烬将沾着血的刀刃在他脸上蹭了蹭,重新装了回去。

    “大哥,你知道,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傅临渊脸上沾了血迹,他咬了咬牙,一语不发。

    “除非……你有足够的筹码,跟我交换。”

    ……

    傅妄烬出现时,几乎所有来吊唁的人都作鸟兽散。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煞神,傅临渊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只手按在心脏处。

    “少爷,我已经通知了医生。”

    柳伯一说话,嘴里就出血。

    他的舌尖被切掉了一点肉,说话跟平常有点不一样。

    “柳伯,推我进去吧。”

    傅临渊低低地说道,

    “我们……都低估二弟了。”

    “少爷……”

    柳伯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心痛无比,

    “属下看不得您这样。属下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怎么值得您……”

    “是属下办事不力,他要杀属下,让他动手就是。您……何必要求情。”

    傅临渊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开口。

    “柳伯……从前,我也只当你是奴。”

    “可今天,迎着二弟的刀,我突然明白……我根本就不能失去你。”

    “这个地方,人比鬼还要丑恶。”

    “除了你,我谁都不能信任和倚靠。”

    一阵大风吹过,将地上黄白的纸钱吹得七零八落。

    傅临渊身子本来就弱,又受到了一记重击打,不由得咳嗽起来。

    他一咳嗽,胸口刚刚被踹的地方,痛得厉害。

    竟然又吐出口血来。

    “少爷,我推您回去。”

    柳伯连忙推着他往回走。

    “先把身子养好……未来的路还长呢。”

    傅临渊自嘲地笑笑,抬手拍了拍柳伯扶着轮椅的手。

    “柳伯,日后的路,咱们就这样,慢慢扶着走吧。”

    柳伯眼窝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刚刚刀尖在嘴里,他也近乎面不改色。

    “少爷,机会……日后多得是。”

    柳伯含糊地安慰着傅临渊,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懂。”

    傅临渊轻轻叹气,

    “柳伯,我想去养养病……也想歇一歇。”

    “属下会安排。”

    柳伯推着傅临渊往老宅里走,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旗袍的少女。

    看见傅临渊和柳伯唇边脸上都有血迹,少女起先一愣,

    “大哥,柳伯……你们……”

    傅临渊温和地笑了笑,“知鸢,你从哪儿来?”

    傅知鸢慎重地回答道,“我从爷爷那里来。二哥……二哥还没死的事,爷爷已经知道了。”

    “呵,那就好。”

    傅临渊笑笑,

    “我正不知该如何跟他老人家说呢。他知道了也好。”

    “二哥……他没进门又走了?”

    傅知鸢疑惑地眨眼睛。

    “嗯。”傅临渊点点头,“知鸢,我受了点伤,打算去养一养。你帮我跟爷爷通报一声吧。”

    “好。那大哥你当心身体。”

    傅知鸢乖巧颔首,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罢了。”

    傅临渊又忍不住重重咳了两声,勉强挤出一抹笑,

    “丧仪这么多事,你忙了几天也累了。只不过……我们都被二弟耍得团团转。”

    “二哥没出事就好。”

    傅知鸢无奈叹气,

    “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千万保重。”

    说罢,便快步走开了。

    柳伯忍着舌尖的痛,“大少爷,知鸢小姐跟歆瑶小姐。虽说出自一家,秉性却全然不同。”

    “是啊。”傅临渊眼底幽深,“知鸢……能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