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出狠人 第10章 国之以穷，源其民懒，根在官贪，非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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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难民的嚎叫，李烨和张戈充耳不闻。
两人自顾自的交流，往回而去。
回到会议室，吴雨竹和二愣子守在门口，张戈和李烨让邱文杰多次尝试联系旅部，都没有收到回复。
李烨知道，自己错了。
旅部并不是要搞什么鸠占鹊巢，也不是多看重粮食基地，而是在甩包袱！
最单纯的目的，送难民！
旅部养不起难民了，军部也一样！
一群被当大爷一样养着，不愿干活，也不听命令的难民，两千恐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也难怪旅部和军部，都在拼命的往外甩。
现在，张戈也想往外甩，最好是直接退货！
然而，一向保持联系的旅部，居然直接失去联系。
无论邱文杰换了多少个频率，把被关押的袁小田都问烦了，就是联系不上。
张戈已经恢复淡然：“不用试了，他们这个时候，肯定选择装死。
这是在看效果，要是我们能养活这群人，后续还有更多也会陆续送来，可能是三千，可能是五千，甚至更多……”
邱文杰放下耳机，有些好奇：“要是我们搞不定怎么办，他们会把那些人接回去吗？”
张戈冷笑起来：“如果你是那些人，发现自己被骗了，被我们一通折磨，被接回去会怎么样？”
邱文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肯定是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他没继续说了。
这些人不可能被接回去，旅部和军部都不可能让他们回去乱说话。
那么，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继续留下来跟独立营扯皮，哪怕爆发冲突，旅部和军部都不会干预。
这是直接放弃了这些人！
所以，早就看透问题的李烨，才敢那么肆无忌惮，说不给饭就让他们饿着，说不让碰蔬菜大棚，沾一下，就敢抓了关起来。
因为，没有人会帮这些人出头。
这时候一旁的李烨才开口：“国之以穷，源其民懒，根在官贪，非贫也！
自古救济灾民，绝不是平白无故的送钱送粮，而是以工代赈，就是防止灾民习惯了伸手就来的财富，养出了懒气。
国家这些年的扶贫，宁愿给穷乡僻壤修路，盖学校，就是不直接发钱，也是他们自力更生，习惯自己动手创造财富。
这个道理，我们都懂，更何况是那些军部和省里的大人物呢？
他们只是不方便做些什么，想让你这个杀人如麻的营长，跟又懒又硬的难民比划比划，做一回白手套罢了。”
张戈神情古怪，一时语塞。
他是杀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动了他的命根子。
只要不触及张营长的底线，张戈其实很好说话的，最多就是把这些人丢到甘泉湖营地，去让他们跟刘镇长互相伤害。
但是！
这些人可不是肥的流油的马家村村民，一个个的一毛不拔，浑身上下，大概就几件衣服能刮一下，身无长物，啥也没有，刮不出油水。
刘镇长又不蠢，怎么可能接收这群人呢？
接过去当爹养着吗？
除此之外，张戈对付这种人的手段，还真的不多。
毕竟人家没犯法，没闹事，啥也没得罪他，也不好下死手。
李烨看出了张戈没办法，拍了拍张戈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
先饿两天，要是还不听话，过两天拉到园区去清理陷阱里面的丧尸，什么时候清理完了，什么时候吃饭。
顺便趁这个机会，出点粮食，让嘴最欠的几个人去湖边营地，送给刘镇长剥削劳动力。
慢慢的，他们会知道劳动才能吃饱的道理！”
张戈一脸愕然，惊讶于李烨的毒辣。
相反，邱文杰则是淡定得多。
与李烨打交道更多，经常被李烨驱使，邱文杰对李烨更加了解，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戈没有反对。
他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没有王梅的那份军人大义。
张戈只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尽量别饿出人命，回头不好交代。”
饿两顿，关几天，打骂一下，都不是事儿。
军队要有点暴力手段，各方都能谅解。
但是！
把人给整死了，就不合适了。
可以吓唬不给饭吃，不是真的饿到死都不给一口，传出去不好向上级交代。
旅部和军部只是放弃了这些人，不会接走，不代表他们会坐看难民被直接饿死，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所以，可以整治，但要有度。
然而！
李烨却告诉了张戈另一个可能：“放心，我和你不同，我杀人从不用刀枪，不需要向上面交代。
他们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
我的办法有很多，都不闹出大事儿，军部和旅部那边是不会过问的。”
张戈嘴角抽搐，为那几个领头的默哀。
他懂李烨的意思，整人嘛，谁不会两招呢？
最简单的办法，这里没有足够的地方睡，不干活的，只能猪圈将就一下！
类似的办法，还有很多。
不过李烨想得更多，那群难民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显然已经形成了小团体，自然也就有一些小头目。
只要这些人在，哪怕他们最终因为肚子饿了，暂时屈服了。
一旦抓住机会，小头目在背后一鼓噪，又是一场骚乱，甚至是暴乱。
所以，这些小头目必须滚蛋，不服的人，必须整治，整到服为止！
以独立营九百人的体量，想蛇吞象吃下两千人，任何一点仁慈和松懈，都可能被反噬，最终导致现在团结的独立营遭受重创。
甚至，如果民兵和后勤的人也被蛊惑，更有可能让已经逐渐凝聚的民心，闹得离心离德。
这种情况，李烨不允许，要下死手整治。
饿肚子，只是刚刚开始的开胃菜！
同样的，张戈也不允许乱象滋生，选择默认李烨下黑手。
邱文杰听得哑口无言，很想当什么也没听到。
张戈笑着看一眼邱文杰，把话题岔开，对李烨调侃起来：“你这个接班人，培养的不怎么样，末日最起码不说心狠手辣，腹黑阴人都没学会。”
转头，张戈对着邱文杰笑骂：“别成天泡在女人堆里，多跟咱们的军师多学学，看人家，脱了白大褂，转头就能指点江山，谋算成败。
随便出一招，我都要替那群难民默哀了！”
李烨没有理会张戈的夸赞，淡然的表示：“他大概是学不会了，心不够黑，还是搞搞通讯联络，整理一下数据，做个参谋就行了。
有我和你在前面，其他人少沾点污秽事儿，也蛮好的。
末日，需要一点人情味！
如果独立营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辈，就太残酷了。”
邱文杰愣愣的看着张戈和李烨，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李烨一直在培养他，让他干那些脏活累活儿，实际上是在锻炼他，把他当接班人在培养。
他现在才知道，张戈和李烨是在替他们遮风挡雨，挡下了很多麻烦。
回想灾变的这段时间，卫生室中一起共患难的几个人，都慢慢发生了变化。
除了王梅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武力担当，廖文兵和二愣子已经从成长为先锋大将一样的存在，每遇大战，都是身先士卒的冲在在前面。
哪怕现在有了枪械，他们依旧是守在张戈和李烨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赵晓菲和周婷婷，已经可以将后勤管理得有声有色。
虽然两个女孩经验不足，总是有各种考虑不周或者出一些小问题，但已然撑起了整个后勤组。
贺彪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气质上越发沉稳，跟王勇学了不少技能，卡车也能开得动，修车也算入了门，打枪，杀丧尸，样样都能行。
李烨也越来越出色，不说之前对丧尸的研究，让他们在没有收到军方资料之前，掌握了先机。
就算脱下白大褂，他也能重新找到定位，湖边营地把刘镇长治得服服帖帖，见了都要绕道走。
李烨事事都能洞察先机，提前准备，把一个军师扮演得越发入魂。
张戈就更就不得了了，从灾变那一刻起，就已经展现出领袖的样子。
苏醒之后的张戈，更是越发脱胎换骨，第一个敢冲上去与丧尸实战，也是凭借超强的洞察力，和敢于豪赌，被葛亮赏识，搞到枪械弹药。
从此张戈一发不可收拾，多次坑杀大规模丧尸，杀暴徒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领袖了！
当初的J01班，除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只有邱文杰似乎还是老样子，一直在独立营混着日子。
当着侦察连副连长，手下没有招募一兵一卒，一次侦察任务没做过。
每次行动还躲在后方，成天与周婷婷你侬我侬。
甚至，如果不是袁小田整出这些破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
这其实是很危险的信号！
共患难不假，但他不可能一直在张戈和李烨的庇护下，永远的无忧无虑。
最典型的危机，就是现在独立营逐渐壮大，这一次要是蛇吞象成功，能吃下了这两千人，他们就具有接近三千人的规模！
那时候，独立营实际上已经接近一个团了，肯定要重新整编。
届时，他的定位就十分尴尬了。
就目前来看，他暂时替代了袁小田，与旅部联络，顶一个通讯连的名头。
然而，事实上他接替不了袁小田！
军方很多东西，如识别暗语，部队频率，紧急通讯，其他类型的电台或者通讯设备等等，他都不懂。
他只是跟郭伟杰学了几天，才刚刚入门。
更不用说，袁小田真正的核心技术，是视频数据分析。
虽然，邱文杰自己也是计算机系的，对计算机技术不是很陌生。
但是，学校那点过时的技术，几十年不换的课程和教材，与社会脱节了几十年的老教师，以及全是病毒的方块电脑，能教出什么厉害的计算机人才呢？
不夸张的说，他那点技术，不说跟军需级相比，与真正的民用级技术比，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娃娃，要去面对成年人都觉得复杂的工程。
邱文杰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胜任不了！
要让他也拿枪，跟廖文兵和二愣子一样，冲锋陷阵？
他还是胜任不了。
缩在后勤，跟大妈一起唠嗑，就像实习生施业一样，成天被介绍对象？
他拉不下那个脸！
那么，邱文杰的定位就很尴尬了。
所以，张戈从很早开始，就有意让邱文杰给李烨打下手，想让他加入参谋部，凭借邱文杰的计算机系的底子，迅速掌握一些技术，提供一些不一样的作战思路。
尤其是袁小田的背弃，让张戈对原警卫班产生了一丝疙瘩，急切的想把邱文杰送进参谋部，参与作战规划。
原警卫班，张戈熟悉的人不多，除了孙嘉陵，现在他一个也不敢完全信任。
因为，他本身就是用军衔和利益绑住的这些人，而不是像在卫生室，十个人是共过生死的交情。
更何况，他们有很多理念不一样。
最典型的就是袁小田和陈丽，到现在还在纠结张戈射杀暴徒的事情，认为他是屠杀平民。
其他人张戈不清楚什么态度，但郭伟杰的改变，张戈很清楚。
可能因为亲眼见到活人被打成几截，被血腥的一幕吓坏了，至今面对张戈的时候，郭伟杰都有些不自然。
那是一种畏惧！
而不是孙嘉陵的那种敬畏！
显然，郭伟杰如果不能适应，自然是会与他们渐行渐远的。
那么，独立营的大脑，作战参谋部，将直接瘫痪！
所以，张戈才出言点醒邱文杰。
张戈是真的急了。
他急切的想组建自己信任的参谋部！
然而，李烨则不以为然，他很清楚，邱文杰不是那块料！
还是那个原因：心不够黑！
参谋和军师，有很大一部分职能是一样的，那就是出谋划策。
一个心不够黑的人，容易被掣肘。
任凭怎么智计百出，一样有致命的破绽。
心不够黑，就像当初的烧山计划，当时除了张戈，没有人会想到，他隐瞒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张戈其实不是为了刘村的小孩子安危，而是为了保留枪械弹药！
这就是心黑才能想出的计策！
邱文杰的心，不够黑！
两人自顾自的交流，往回而去。
回到会议室，吴雨竹和二愣子守在门口，张戈和李烨让邱文杰多次尝试联系旅部，都没有收到回复。
李烨知道，自己错了。
旅部并不是要搞什么鸠占鹊巢，也不是多看重粮食基地，而是在甩包袱！
最单纯的目的，送难民！
旅部养不起难民了，军部也一样！
一群被当大爷一样养着，不愿干活，也不听命令的难民，两千恐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也难怪旅部和军部，都在拼命的往外甩。
现在，张戈也想往外甩，最好是直接退货！
然而，一向保持联系的旅部，居然直接失去联系。
无论邱文杰换了多少个频率，把被关押的袁小田都问烦了，就是联系不上。
张戈已经恢复淡然：“不用试了，他们这个时候，肯定选择装死。
这是在看效果，要是我们能养活这群人，后续还有更多也会陆续送来，可能是三千，可能是五千，甚至更多……”
邱文杰放下耳机，有些好奇：“要是我们搞不定怎么办，他们会把那些人接回去吗？”
张戈冷笑起来：“如果你是那些人，发现自己被骗了，被我们一通折磨，被接回去会怎么样？”
邱文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肯定是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他没继续说了。
这些人不可能被接回去，旅部和军部都不可能让他们回去乱说话。
那么，最可能的结果就是：继续留下来跟独立营扯皮，哪怕爆发冲突，旅部和军部都不会干预。
这是直接放弃了这些人！
所以，早就看透问题的李烨，才敢那么肆无忌惮，说不给饭就让他们饿着，说不让碰蔬菜大棚，沾一下，就敢抓了关起来。
因为，没有人会帮这些人出头。
这时候一旁的李烨才开口：“国之以穷，源其民懒，根在官贪，非贫也！
自古救济灾民，绝不是平白无故的送钱送粮，而是以工代赈，就是防止灾民习惯了伸手就来的财富，养出了懒气。
国家这些年的扶贫，宁愿给穷乡僻壤修路，盖学校，就是不直接发钱，也是他们自力更生，习惯自己动手创造财富。
这个道理，我们都懂，更何况是那些军部和省里的大人物呢？
他们只是不方便做些什么，想让你这个杀人如麻的营长，跟又懒又硬的难民比划比划，做一回白手套罢了。”
张戈神情古怪，一时语塞。
他是杀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动了他的命根子。
只要不触及张营长的底线，张戈其实很好说话的，最多就是把这些人丢到甘泉湖营地，去让他们跟刘镇长互相伤害。
但是！
这些人可不是肥的流油的马家村村民，一个个的一毛不拔，浑身上下，大概就几件衣服能刮一下，身无长物，啥也没有，刮不出油水。
刘镇长又不蠢，怎么可能接收这群人呢？
接过去当爹养着吗？
除此之外，张戈对付这种人的手段，还真的不多。
毕竟人家没犯法，没闹事，啥也没得罪他，也不好下死手。
李烨看出了张戈没办法，拍了拍张戈的肩膀：“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
先饿两天，要是还不听话，过两天拉到园区去清理陷阱里面的丧尸，什么时候清理完了，什么时候吃饭。
顺便趁这个机会，出点粮食，让嘴最欠的几个人去湖边营地，送给刘镇长剥削劳动力。
慢慢的，他们会知道劳动才能吃饱的道理！”
张戈一脸愕然，惊讶于李烨的毒辣。
相反，邱文杰则是淡定得多。
与李烨打交道更多，经常被李烨驱使，邱文杰对李烨更加了解，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戈没有反对。
他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没有王梅的那份军人大义。
张戈只是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尽量别饿出人命，回头不好交代。”
饿两顿，关几天，打骂一下，都不是事儿。
军队要有点暴力手段，各方都能谅解。
但是！
把人给整死了，就不合适了。
可以吓唬不给饭吃，不是真的饿到死都不给一口，传出去不好向上级交代。
旅部和军部只是放弃了这些人，不会接走，不代表他们会坐看难民被直接饿死，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所以，可以整治，但要有度。
然而！
李烨却告诉了张戈另一个可能：“放心，我和你不同，我杀人从不用刀枪，不需要向上面交代。
他们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
我的办法有很多，都不闹出大事儿，军部和旅部那边是不会过问的。”
张戈嘴角抽搐，为那几个领头的默哀。
他懂李烨的意思，整人嘛，谁不会两招呢？
最简单的办法，这里没有足够的地方睡，不干活的，只能猪圈将就一下！
类似的办法，还有很多。
不过李烨想得更多，那群难民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显然已经形成了小团体，自然也就有一些小头目。
只要这些人在，哪怕他们最终因为肚子饿了，暂时屈服了。
一旦抓住机会，小头目在背后一鼓噪，又是一场骚乱，甚至是暴乱。
所以，这些小头目必须滚蛋，不服的人，必须整治，整到服为止！
以独立营九百人的体量，想蛇吞象吃下两千人，任何一点仁慈和松懈，都可能被反噬，最终导致现在团结的独立营遭受重创。
甚至，如果民兵和后勤的人也被蛊惑，更有可能让已经逐渐凝聚的民心，闹得离心离德。
这种情况，李烨不允许，要下死手整治。
饿肚子，只是刚刚开始的开胃菜！
同样的，张戈也不允许乱象滋生，选择默认李烨下黑手。
邱文杰听得哑口无言，很想当什么也没听到。
张戈笑着看一眼邱文杰，把话题岔开，对李烨调侃起来：“你这个接班人，培养的不怎么样，末日最起码不说心狠手辣，腹黑阴人都没学会。”
转头，张戈对着邱文杰笑骂：“别成天泡在女人堆里，多跟咱们的军师多学学，看人家，脱了白大褂，转头就能指点江山，谋算成败。
随便出一招，我都要替那群难民默哀了！”
李烨没有理会张戈的夸赞，淡然的表示：“他大概是学不会了，心不够黑，还是搞搞通讯联络，整理一下数据，做个参谋就行了。
有我和你在前面，其他人少沾点污秽事儿，也蛮好的。
末日，需要一点人情味！
如果独立营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辈，就太残酷了。”
邱文杰愣愣的看着张戈和李烨，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李烨一直在培养他，让他干那些脏活累活儿，实际上是在锻炼他，把他当接班人在培养。
他现在才知道，张戈和李烨是在替他们遮风挡雨，挡下了很多麻烦。
回想灾变的这段时间，卫生室中一起共患难的几个人，都慢慢发生了变化。
除了王梅从头到尾都是绝对的武力担当，廖文兵和二愣子已经从成长为先锋大将一样的存在，每遇大战，都是身先士卒的冲在在前面。
哪怕现在有了枪械，他们依旧是守在张戈和李烨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赵晓菲和周婷婷，已经可以将后勤管理得有声有色。
虽然两个女孩经验不足，总是有各种考虑不周或者出一些小问题，但已然撑起了整个后勤组。
贺彪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气质上越发沉稳，跟王勇学了不少技能，卡车也能开得动，修车也算入了门，打枪，杀丧尸，样样都能行。
李烨也越来越出色，不说之前对丧尸的研究，让他们在没有收到军方资料之前，掌握了先机。
就算脱下白大褂，他也能重新找到定位，湖边营地把刘镇长治得服服帖帖，见了都要绕道走。
李烨事事都能洞察先机，提前准备，把一个军师扮演得越发入魂。
张戈就更就不得了了，从灾变那一刻起，就已经展现出领袖的样子。
苏醒之后的张戈，更是越发脱胎换骨，第一个敢冲上去与丧尸实战，也是凭借超强的洞察力，和敢于豪赌，被葛亮赏识，搞到枪械弹药。
从此张戈一发不可收拾，多次坑杀大规模丧尸，杀暴徒眼睛都不带眨的。
他已经成长为真正的领袖了！
当初的J01班，除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只有邱文杰似乎还是老样子，一直在独立营混着日子。
当着侦察连副连长，手下没有招募一兵一卒，一次侦察任务没做过。
每次行动还躲在后方，成天与周婷婷你侬我侬。
甚至，如果不是袁小田整出这些破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存在感。
这其实是很危险的信号！
共患难不假，但他不可能一直在张戈和李烨的庇护下，永远的无忧无虑。
最典型的危机，就是现在独立营逐渐壮大，这一次要是蛇吞象成功，能吃下了这两千人，他们就具有接近三千人的规模！
那时候，独立营实际上已经接近一个团了，肯定要重新整编。
届时，他的定位就十分尴尬了。
就目前来看，他暂时替代了袁小田，与旅部联络，顶一个通讯连的名头。
然而，事实上他接替不了袁小田！
军方很多东西，如识别暗语，部队频率，紧急通讯，其他类型的电台或者通讯设备等等，他都不懂。
他只是跟郭伟杰学了几天，才刚刚入门。
更不用说，袁小田真正的核心技术，是视频数据分析。
虽然，邱文杰自己也是计算机系的，对计算机技术不是很陌生。
但是，学校那点过时的技术，几十年不换的课程和教材，与社会脱节了几十年的老教师，以及全是病毒的方块电脑，能教出什么厉害的计算机人才呢？
不夸张的说，他那点技术，不说跟军需级相比，与真正的民用级技术比，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娃娃，要去面对成年人都觉得复杂的工程。
邱文杰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胜任不了！
要让他也拿枪，跟廖文兵和二愣子一样，冲锋陷阵？
他还是胜任不了。
缩在后勤，跟大妈一起唠嗑，就像实习生施业一样，成天被介绍对象？
他拉不下那个脸！
那么，邱文杰的定位就很尴尬了。
所以，张戈从很早开始，就有意让邱文杰给李烨打下手，想让他加入参谋部，凭借邱文杰的计算机系的底子，迅速掌握一些技术，提供一些不一样的作战思路。
尤其是袁小田的背弃，让张戈对原警卫班产生了一丝疙瘩，急切的想把邱文杰送进参谋部，参与作战规划。
原警卫班，张戈熟悉的人不多，除了孙嘉陵，现在他一个也不敢完全信任。
因为，他本身就是用军衔和利益绑住的这些人，而不是像在卫生室，十个人是共过生死的交情。
更何况，他们有很多理念不一样。
最典型的就是袁小田和陈丽，到现在还在纠结张戈射杀暴徒的事情，认为他是屠杀平民。
其他人张戈不清楚什么态度，但郭伟杰的改变，张戈很清楚。
可能因为亲眼见到活人被打成几截，被血腥的一幕吓坏了，至今面对张戈的时候，郭伟杰都有些不自然。
那是一种畏惧！
而不是孙嘉陵的那种敬畏！
显然，郭伟杰如果不能适应，自然是会与他们渐行渐远的。
那么，独立营的大脑，作战参谋部，将直接瘫痪！
所以，张戈才出言点醒邱文杰。
张戈是真的急了。
他急切的想组建自己信任的参谋部！
然而，李烨则不以为然，他很清楚，邱文杰不是那块料！
还是那个原因：心不够黑！
参谋和军师，有很大一部分职能是一样的，那就是出谋划策。
一个心不够黑的人，容易被掣肘。
任凭怎么智计百出，一样有致命的破绽。
心不够黑，就像当初的烧山计划，当时除了张戈，没有人会想到，他隐瞒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张戈其实不是为了刘村的小孩子安危，而是为了保留枪械弹药！
这就是心黑才能想出的计策！
邱文杰的心，不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