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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隐隐于市,道观值三亿 第413章 那届大会不是庆典是刑场

    第413章 那届大会不是庆典是刑场

    徐行狼狈逃窜,好不容易远离了藏经阁。

    终于找到个偏僻的角落停下,心中满是疑惑,看来武当派隐藏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本以为最多就是程师行道长这种开脉实力的水准。

    哪知道钟云隆道长居然真的能察觉到自己的踪迹!

    这可不是炼气初期能够做到的事儿。

    不说其他的,以自己对真气的掌控程度和身上的主动隐身符阵,连那帮三阳余孽都能瞒过去,搁这儿暴露还不能说明问题?!

    整理好心情后,徐行决定改变策略。

    他趁着游客入观的契机,悄悄潜入武当派后院。

    紫霄宫开放的区域众多,而且还有展览大厅,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徐行小心翼翼地避开看守的弟子,磨蹭着向着更深的区域走去。

    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入手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小子,不告而窥可不是好习惯。”

    徐行大惊,转身一看,居然正是之前惊鸿一瞥的钟云隆道长!

    他两鬓虽已白发苍苍,但眼神依旧矍铄。

    “我擦… …他是怎么锁定我的?!”

    钟云隆道长打量着他,说道:

    “你身上并无恶意,但为何鬼鬼祟祟在此?”

    知道自己行踪败露,徐行犹豫片刻,只得道出自己在追查老不死的事情。

    钟道长沉思良久,叹了口气说:

    “罢了,本以为这些陈年旧事会消失在历史长河里再也无人记得,可哪知道… …呵呵… …”

    紫霄宫西偏院,徐行后背抵着千年古柏,树皮纹路硌得生疼。

    钟云隆道长立于五步开外,月白道袍在晨雾中微微泛青。

    手中竟捏着半片徐行翻墙时刮破的衣角。

    ";你就是净阙子师叔的徒弟?";

    道长突然开口,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布料上粗糙的纹理:

    “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潜入武当紫霄宫,这倒是奇事儿。”

    徐行瞳孔骤缩。

    不单单是对方言语中的自信,更是对方关于师伯的称谓。

    他不清楚这单纯只是敬称,还是说老不死的真的和武当有什么渊源。

    钟道长古井无波的面容泛起一丝涟漪。

    枯瘦手掌凌空虚抓,一抹真炁悬在二人之间缓缓旋转。

    “筑基境界… ...”

    他长叹一声,缓声道:

    ";居然真的还有人能突破筑基… …要不是山中阵法,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你的踪迹。”

    说罢,钟道长缓声道:

    “你不是想进藏经阁么,跟我来吧。”

    徐行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跟上。

    无他,心头的疑惑在这一刻早已无以复加了。

    进入藏经阁后,钟道长一阵翻找,终于来到徐行身边,袖中滑出半张泛黄照片。

    徐行接过照片时,指尖触到某种黏腻的触感——是凝固八十年的香灰。

    照片中二十余人立于金顶。

    前排正中的道长束发持拂尘,钟道长指着他道:

    “这是先师父郭高一道长。”

    而居其右者长衫佩剑,眉眼与老不死的旧照重叠。

    钟道长喃喃道:

    关于净阙子师叔的事,师父并未和我多说,只是你想了解的第一届道协大会… …”

    钟道长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好半天才唏嘘道:

    “第一届道协大会不是庆典,是刑场。”

    钟道长枯指划过照片边缘焦痕,小声道:

    “那天金殿前的雪都是红的… …当然,这都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和我复述的。”

    老道突然并指如剑,剑气削断三丈外古松垂枝,断口处渗出暗红树脂。

    “民国二十六年,我师父郭高一与你师父净阙子,带着武当七十二弟子。”

    他弯腰拾起松脂,在掌心揉成血珠状:

    “在襄阳城外截击日军运输队,用的是太极锤法——把坦克履带绞成麻花那种。”

    徐行喉头发紧。

    他记忆当中,老不死的一直是唯唯诺诺的模样,从未听说这些这些共赴国难的事。

    晨雾漫过钟道长霜白的鬓角,将往事染得模糊不清。

    “你师父本该是武当第三十六代掌剑。”

    钟云隆突然表情一肃:

    “他们扮作云游道士,在省城刺探情报,你师父为救个卖烟孩童,暴露了暗桩。”

    照片背面浮现褪色墨迹,是郭高一的手书:

    【见信如晤,省城一事恐为诱捕之局,然国运飘摇,武林当先赴死。】

    徐行立刻懵了:

    老不死的不是和正一关系匪浅吗,怎么听钟道长的意思,又和武当有什么渊源?!

    钟道长不知徐行所想,潺潺道:

    “四九年道协大会,到场的二百三十五人,有七十六个是各派硕果仅存的长老。”

    钟道长指尖轻点照片中一位刀疤脸:

    “这位崆峒派李慕白,大会次日被指认为国民党特务,枪决于龟山脚下。”

    一片银杏叶飘落照片,恰好遮住刀疤脸。

    徐行忽然想起抖音上的一则视频——李慕白分明是中共地下党,1942年为送药品清单牺牲于日军监狱。

    ";你的意思是… …我师父他本就是武当弟子,在当年国难之后才走失的,最后才当了五庄观的掌门?”

    徐行攥紧照片,真气在皮下忽明忽暗。

    钟云隆转身望向云海,道袍被山风鼓成白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年的事情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有一嘴没一嘴的和我说起过,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哪里知道?”

    “你… …”

    三齐满心疑惑,可对这语焉不详的说辞却令他更加疑虑了。

    按钟道长的意思。

    自己师父居然不是从五庄观里成长起来的,而是原本的武当弟子?

    可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接任五庄观的掌门了?!

    为什么老不死的要刻意向自己隐藏这一段历史?!

    连带着观里的那些老照片都统统销毁了… …

    五庄观原本的掌门是谁?

    五庄观原本的弟子又去哪儿了?!

    第一届道协大会不是庆典,是刑场又是什么意思?!

    徐行的脑子疯狂转动,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说钟道长是骗自己的… …

    可目的是什么呢?

    他总不可能临时准备好这些照片吧?

    那守明那里的照片又作何解释?!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笼罩着徐行,让他觉着白阳教的事儿貌似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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