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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侦探之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184章 展开

    我定眼一看……算了,还是定睛一看吧,万一将来有出息了,改编成有声书籍,别出现什么误会!

    屏幕上一只毯子在甲板上飘忽不定,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好像在犹豫似乎在彷徨……对,我就是这么确定这只毯子的内心!

    “你不觉得这只毯子奇怪吗?”

    我点点头,凑到屏幕前,“奇怪,这只毯子像是有什么心事。”

    “大半夜,什么样的人还会在甲板上溜达,为什么还要披着一个毯子?”

    “可能是个女的,身体原因,害怕着凉。”

    “那她为什么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对, 他在寻找一个扔瓶子的合适位置……我内心嘀咕道。

    很快,毯子茅塞顿开,消失在屏幕中。

    我趁机说道:“虽然很奇怪,但我不认为这只毯子会和瓶子有关,瓶子是从高处落下来的,至于这只有心事的毯子……最好不要混为一谈。”

    川西大叔起身摇摇头,“想混为一谈也不太可能,毯子是船上的睡毯,每个房间都有,没法下手。”

    看着川西大叔一脸的灰心丧气,我觉得自己的计划又容光焕发了一点。

    与川西大叔分道扬镳之后,我很快接到了刘炳坤的电话,他依旧要请我喝茶,我打算把刘炳坤在我手机里的用户名改了,改成喝茶哥。

    我告诉他我现在没时间,我需要去西柚船长那里,要点东西。

    没错,我需要一个岗位,可以调动船上打扫卫生的王阿姨,负责维修的李大爷,做饭炒菜的刘婶以及其他工种的七大姑八大姨、三叔五大爷。

    从早上挨打就一肚子郁闷,但先贤曾告诉我们只要有善于发现的眼睛,生活从来不缺美,我想到这句话是因为有一抹靓丽的风景线出现在我眼前。

    站在我对面的竟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姑娘,长头发,欧美人的样貌,波涛汹涌的前胸,大长腿用冯巩的话说从肚脐眼以下就分了叉……

    我咽了口唾沫,想必以我的英语水平,正常的沟通比较难,但我又不忍心错过这个好机会,人家可都说了,外国人尤其是欧美人比较豪放,什么都看得开。

    大爷的,姑娘家家的都放得开,我有什么放不开的!

    正在我绞尽脑汁需要一个借口的时候,姑娘竟用手拍起了大长腿,尤其致命的是她穿着超短裙,手一弯曲,正好拍打在自己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我的个亲娘嘞!这么不是要我的命嘛!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

    我想到一个借口:自己拍打多费劲,咱也是一个从小助人为乐的人,出生在文明泛滥的礼仪之邦,更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对《金瓶梅》《杏花天》《肉蒲团》之类道听途说的书籍,我简直是谈之色变,而且老弱病残孕向来是我帮助的对象,今天再加一个妇女的妇,也不是什么压力。

    还有,我可以告诉她,除了用手,我还能用其他身体部位拍打呢,照样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我想上前一步,问她给不给这个机会,并且神出鬼没地迈出了这勇敢的一步……

    “叮咚”

    电梯的门突然开了,一道阴影走了进来,而后那道强壮的阴影一把抱住眼前的女人,激烈地拥吻起来。

    你看,我没猜错吧,欧美人真的很开放,完全没把我放眼里。

    我刚迈出的脚又缩了回来,因为这道阴影的块头让我想起了郭达斯坦森。

    我没有感到失望,相反,我为自己庆幸,如果不是慢了一拍,我现在恐怕就不是站着看人家拥吻了!

    唉,弱肉强食啊,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女人什么时候能看透一个男人拥有的智慧,再不济,你看看脖子上的大脑袋啊!

    女人别致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我告诉自己,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叮咚!”

    电梯的门又开了,又上来一个肌肉男,我稍微舒心了一点,电梯算公共场合吧,两个人算大庭广众了吧,这次该注意点影响了吧!

    只见郭达斯坦森自觉地让到一旁,和我一起看电梯里唯一的女人和刚上来的男人拥吻起来!

    我当时就炸了,头发和汗毛都竖了起来,目眦尽裂,脑供血不足,灵魂都要被超度了,大爷的,这是什么团体组织,有什么门槛儿不,我能不能参加,会费多少无所谓,我可以向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连坑带骗,连拐带卖,我就说我参加新型传销了,快来拿钱赎人!

    接下来我选择了无地自容,一段法式浪漫过后,我与三人呈对峙之势……好吧,准确来说是呈压迫之势,我他妈招谁惹谁了,这可是公家的电梯。

    女人站在中间,左右手挽着她的两个男人,三人嫌弃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如坐针毡,不由得想起那首打油诗:单身狗,长得丑,单身狗,活不久,单身狗,该剁手,看什么看,还不抓紧走!

    电梯在十二楼暂停,三个人热情似火……不对,是火急火燎地下了电梯,我其实真诚地想问他们一句,多一个人算多吗?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感叹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

    果不其然,西柚船长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两个人手持电棍,头戴安全帽,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在相互斗狠,他们甚至已经武装到了牙齿,年纪轻轻却装了一口烤瓷的假牙。

    在绝对实力面前,我通常都会选择智取,盲目行动从来不是我的做事风格,于是,我咬了咬我的咀嚼肌,皱了皱我的天庭盖,一脸赔笑覆盖住我的大圆脸,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

    我掏出一根烟,递到半空中……

    “滚!”

    我忍!

    “两位可能不认识我,我……”

    “滚!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其中一个烤瓷牙手里的电棍在滋啦滋啦作响。

    我再忍!

    “我是西柚船长的好朋友,我叫零零发……啊……发……啊……”

    我没有一点防备,人家也没有一丝顾虑,一把电量充足的电棍直接戳到我的胸膛,我突然感觉我的心胸被打开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个如此心胸宽广的人,就算有人给我戴顶绿帽子,我都想诚心实意地感谢他全家。

    我哆嗦地抖了几下,随即趴到地上,一番抽搐过后,两行白沫出现在嘴角,我感觉我不行了,大脑皮层都在发麻。

    就在两个混蛋想把我拖走的时候,我隐约看见门开了,西柚老家伙抱着瓶子出现在门口。

    “你是零零发吗?”

    我虚弱道:“还能有谁?”

    “好,那我们对个暗号,你回答上来我就信你。”

    妈的,你快说,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我捂着胸口,学着电影里做出咳血状。

    “我和你有一个共同的朋友……”

    “川西警官。”

    “我说的不是这个,按生辰算,他今年属龙,那他明年属什么?”

    “属蛇啊!”

    我脱口而出,因为我就是属蛇的。

    西柚老家伙摇摇头,眼看着打算关上门。

    我用最后一丝气力伸出脚,塞住他门的缝隙,“为什么啊,我哪里错了?”

    “今年属龙,他明年当然还是属龙了,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属相,你肯定是假的零零发!”

    我都哭了,“大爷,你这是对暗号嘛,你这是脑筋急转弯啊,你是不是对暗号有什么误解!”

    西柚老家伙突然眉开眼笑,“对了,看你这赖皮脸应该就是零零发,说吧,找我有啥事?”

    真是个大爷,我都这样了,还玩儿我!

    我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早晨挨一巴掌,现在还不到中午,又挨了好几下电棍,这他妈还能不能活到晚上了?

    我身体又不自觉地抖了抖,“亲大爷,我想在你船上挂个职。”

    “挂职?挂什么职?”

    “说白了,我想要点权力,有人能听我吩咐。”

    “你想干什么?”

    “抓偷瓶子的人!”

    西柚船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怀里的瓶子,“你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句话有点高抬我了,只能说这只是我的目的,至于能不能成,还得看天意!瓶子我们找回来了,难道船长不想宰了那群小厮们?”

    西柚船长眼神里冒出肃杀之气,“好,我答应你,随后我会在邮轮内部发一封任命书,任命你为后勤部部长,直接对我负责向我汇报!”

    我严肃地点点头,不过是个打杂的头头,西柚船长寥寥数语已经把气氛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政治高度。

    我灰头土脸、一瘸一拐下了楼,我需要洗个澡,把我身上剩余的电量用水导出去,然后以后勤部部长的名义给大婶大叔大妈大爷们开个会,据我所知,船上的工作人员起码是中英日语三级以上水平,原因是西柚船长担心因为语言不通,给乘客的服务打了折扣。

    准确说,后勤部并不都是上岁数的,房间的客服人员大部分是二十来岁的青春少女,当然也有少部分少妇,作为她们的顶头上司,我要在工作上引导她们,在生活上帮助她们,做她们的贴心人,做她们的启蒙者,毕竟好多东西我们可以取长补短。

    不知为何,这样一想我居然有点小激动,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事,怎么会有不可言说、诡异的心理在作祟呢!

    “你这是怎么了?”

    我抬起头,眼前出现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亚楠。

    哎呀,失误了,早知道是她我就装听不见的,直接撞她个满怀多好!

    我摇了摇头,“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帮助你和你局长找瓶子,你非但不感谢我,还隔三差五威胁我,我想帮他们抓住偷瓶子的人,人家非但不愿见我,还给我安排了一顿电棍,我之所以待在这艘鬼船上,完全是受人所迫,为了给一个女人寻找金矿,她的手下、我的同床人非但不伺候着我,还剥夺了我众多作为单身汉的权利与快乐,你说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刘亚楠咬了咬嘴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就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一段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还用上了排比的修辞手法,再仔细一咂摸,道理是一点都没错啊,我他妈是真冤啊!

    刘亚楠面露羞愧之情,“你等等,我房间有膏药,苗族祖传秘方,传女不传男的,只需两日,便保你生龙活虎。”

    “苗族秘方?你是苗族?”

    “怎么,不像吗?”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一个单身汉,生龙活虎没什么用,精气神够我应付一日繁杂事物就行,再说,你们苗族可会蛊术,万一你在膏药里下别的药,非我不嫁,我想逃你就用蛊置我于死地,那可怎么办!”

    忧愁姑娘掐着腰,一脸的烂泥扶不上墙,“看来你伤的还是轻啊!”

    说完,一脚踩在我的右脚上,摔门而入。

    疼得我嗷嗷直叫,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痛恨红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