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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 第21章 惊不惊喜,开不开森?

    两人回到小宅时,已不见了寿山的踪迹,唯有红狐四肢以展开式趴在墙上。

    见到乔惜回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下人解释,“老爷子让罚站的,说是他消气前,不准下来。”

    乔惜见红狐直立的两条后腿在打颤,想来已站了不短的时间,问苏鹤霆,“它犯何事了?”

    苏鹤霆也不知,但能让红狐怕的去疆北避难,又被祖父这样惩罚,估计这次惹的事不小。

    抬头看向屋顶,苏鹤霆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暗卫闪身出现,他是苏鹤霆派去跟着寿山的。

    “红姑玩死了老爷子新养的小山鸡,那是老爷子找了好几座山头,选了最漂亮的一只,是要养着给您做闺女的。

    红姑犯错没及时认错,还偷偷带着绿姨逃逸了,老爷子这回很生气。”

    顿了顿,暗卫看了眼苏鹤霆和乔惜,继续道,“老爷子说谁要想替它求情也行,给他重新生个曾孙女,他就饶了红狐。”

    乔惜只能朝红狐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神情。

    莫说她没有生孩子的打算,就算是生,也是十月怀胎以后的事。

    苏鹤霆问道,“祖父呢?”

    暗卫摇头。

    不知道!

    不能说!

    苏鹤霆知道定是老爷子有交代,便挥了挥手,不为难暗卫。

    暗卫忙就闪身退下。

    苏鹤霆睨了眼面壁思过的红狐,迈步进了正厅。

    根据原主的记忆,祖父是亲人惨死,受了刺激才疯癫,是以,他时常捡些山里的飞禽走兽养着当亲人。

    外人看来不过是只山鸡,在祖父眼里它们是真的亲人,而红狐是祖父当女儿养的,祖父虽嘴上骂得凶,却没少疼它。

    加之祖父稍后可能就忘了生气。

    苏鹤霆不打算参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乔惜在院中的石凳坐下,赶路这些日子,她有些疲累,若可以她想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但这是苏鹤霆的宅子,她第一次来,不知该落脚在哪个房间。

    苏鹤霆如今情绪不佳,她若此时上前询问,恐怕也只能得苏鹤霆一句她做妻子不合格的嘲讽。

    哪有天还未黑,夫君还没歇息,她便先歇下的。

    双手撑腮望着天空时,乔惜想,或许她该置办一座宅院,一座门牌上写着“乔宅”两字的宅子。

    这样寻到四哥后,他们就又有家了。

    只不知四哥如今在哪里,是否安好,皇帝留下他又是想做什么。

    乔惜不敢深想。

    无人知道在尹城时,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去找季川。

    在将季川逼入穷途末路时,她任意的举动都有可能打草惊蛇。

    可她也不能让四哥等太久。

    乔惜起身进了正厅。

    苏鹤霆正低头处理公务。

    乔惜不知这些公务是何时送来的,刚刚苏鹤霆去熬粥时,屋里并无这些。

    但显然,凉州有苏鹤霆的势力,他们在凉州来去自如。

    乔惜见桌上有参片,给他泡了杯,便站到他身边替他磨起墨来。

    苏鹤霆大抵不惧她看他的公务,没遣她离开,乔惜便也没遮掩自己的视线。

    她需要学的东西的确很多。

    两人便这样沉默的忙到了暮色降临。

    “王爷,晚膳好了,可是要送来这里?”

    下人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

    乔惜早就留意到了,这宅子下人不超过五个,但个个身手极好,包括灶房里的厨娘,走路都是步履轻快。

    苏鹤霆轻嗯了声,下人很快将膳食送了进来。

    用完膳后,苏鹤霆让乔惜先去休息,乔惜虽遗憾不能再学他如何处理公文,但她确实困了。

    只房门推开那一刻,她愣在了原地。

    送她过来的下人亦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转身去找苏鹤霆。

    满屋子的红色纱幔从房顶垂落,一幅幅悬挂起来的各色春风图,桌上摆了许多时令的鲜花,再加上香炉里燃着的熏香,整个屋子香气四溢。

    乔惜莫名想到了花楼。

    掀过一道道红纱帐往里走,入眼的是铺满花生桂圆红枣的喜被。

    床头放着两套大红中衣,以及一粒六面分别刻着亲密动作的趣味骰子。

    骰子比寻常赌坊的要大些,乔惜拿起来看了看,前世她在藩镇头目的房中也看到过。

    那是男女夜间用来增加情趣的,当时她躲在衣柜里,目睹了头目和妾室玩这个的全过程,在男人沉溺其中时,一间刺穿了他的心脏。

    浓厚的血腥气混合着腥臭的欲望,令她胃部翻滚。

    乔惜将骰子放回原位,这个的做工不及藩镇头目用的那个精细,里面的内容却比那个更大胆。

    在床上清出一块地方坐下,乔喜剥了一颗桂圆,放在嘴里慢慢嚼着,眼睛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对面挂着的画上。

    内心毫无波澜。

    苏鹤霆赶来时,便是见到影影绰绰的红纱幔后,女子双手合于膝上,规规矩矩地坐于床沿。

    与满室的红不同,她一身素白,纱幔被风吹开,露出女子淡然的脸。

    没有一丝羞赧。

    苏鹤霆黑沉着脸走到她面前,“你先出去,我让人收拾下。”

    “好。”乔惜点头起身。

    苏鹤霆想说这不是他准备的,却见乔惜神情淡漠的往门外走,解释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但床底突然发出的动静,让乔惜顿了足,随着苏鹤霆弯腰看向床底,她也转了身。

    一股浓郁的香味自床底弥漫而出,两人同时捂住了口鼻。

    寿山从床底爬了出来,走到乔惜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惜宝儿,我把送给你的香露压碎了。”

    他双手捧着瓷瓶的碎片,微微曲起的掌心还残留不少香露,似怕香露流走,他指缝并得很紧。

    乔惜眼睛微微眨了眨,“您叫我什么?”

    “惜宝儿。”

    寿山歪着脑袋,“你是我孙媳,那就是我亲人,所以我叫你惜宝儿……咦……为什么我觉得惜宝儿这么熟悉呢?”

    他想了想,想不出来,就不想了,问乔惜,“你不喜欢我这样叫吗?”

    “不,我很喜欢。”

    家人和太子哥哥也是这样唤她的。

    乔惜笑,“您认识乔家人吗?我父亲乔镇北,您认识吗?”

    她记得苏鹤霆说,他娶她,是因为他祖父与乔家有旧。

    老爷子觉得惜宝儿熟悉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乔惜渴望一切与乔家有良好关联的人或物。

    寿山却又犯了糊涂,茫然道,“我该认识吗?”

    一旁的苏鹤霆暗暗松了口气,“祖父,我先送你回去。”

    他重生在原身毒发时,昏睡多日,迷迷糊糊叫得最多的便是惜宝儿。

    醒来便听得祖父问他,谁是惜宝儿,祖父应是那时记下了,好在他刚刚没想起来。

    寿山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有任务的,目光触及到屋里的红幔,眼底的茫然渐渐被精光取代。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乔惜掌心,突然双臂一展,朝两人嚯嚯笑道,“惊不惊喜,开不开森,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