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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味 第七十八章 杀,生

    潭立铭回来时,白琳他们正吃饭呢!家里从来没有在节日里这么冷清过了。

    苏妈最近很少见潭立铭回来!从白琳表情上看,好像看不出他俩之间又出现什么问题了!一样的笑容一样的生活规律,只是总感觉什么感觉变了!是一种无形的改变让这个原本温馨的家里,少了一些温暖和活跃的气氛!她不知道这两口子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照顾丫丫和白琳的起居,打理好这个家。

    他事先就让秘书买好了丫丫和白琳的圣诞礼物放在后备箱里,回家自然而然的拿出来,每年也有,每次都是直接给现金,白琳说她自己想买什么都方便这样。

    丫丫看到潭立铭高兴的从椅子上跳下来冲过去抱着潭立铭的腿,撒着娇泪眼婆娑的埋怨着!爸爸,你去哪了!?

    潭立铭蹲下身在丫丫脸上亲昵的蹭着丫丫嘟嘟的脸,像贴在剥开的鸡蛋皮上一样软腻!他捏了一下丫丫的鼻子看她泪眼模糊的心里既心疼又愧疚!与其说是处在白琳和夏惠茜之间难做人的话,还不如说是在这个小人精和夏惠茜之间让他为难呢!但是他有信心,即使是离婚了!也一样要做一个好爸爸的!还没等他开口呢。

    丫丫已经呜咽着哭了起来!心里委屈的把这几天没见着他的心情都爆发出来了!一边抽泣一边接不上气的抱怨着说!我以为你不回来陪我过圣诞了呢!为什么今年妞妞姐他们都不陪我过节了呢!?我好像妞妞姐啊!说完头趴在潭立铭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孩子一句话把几个大人闹的心里几分凄凉!以往一帮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现在冷清的只有他们家三个大人一个孩子了!世事真的难料,昔日里熙攘的朋友们,都各自散去了!而他们呢,也将面对着离别。这世间总有割舍,每一种离去,都酝酿了太久,终究要散!

    苏妈看他回来,赶紧跑回来结果潭立铭手里的东西,笑着说:都说是妇女连心,瞧你们妇女俩,几天不见就亲的不行了!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白琳对脸色。

    显然白琳觉得自己应该像没事人一样,还似往常那样若如其事,既不欣喜也无笑脸,一切都是平淡的!潭立铭看白琳没理他,就抱起丫丫坐到餐桌前腆着脸笑着说:给你和孩子买了礼物,早上给你发信息没回,以为生气了你!

    苏妈见他回来,心里高兴赶紧去厨房又准备菜去了!

    你不是忙呢吗!忙的不可开交的,我以为你不回来呢!?白琳也什么脸色给他,已然吃着饭,没抬眼看他们父女俩上演的情感大戏!

    年底了公司事多!潭立铭抱着丫丫,想着白琳肯定会生气的今天,也是往年他从来没有敢这样放肆过!一半节假日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就算是在家里聚会,他也会事先提前几天交代给苏妈让她做准备。白琳什么都不管,都是只用一女主人的身份隆重出场就行!这两年基本除了过年,他们什么节日都不再过了。想想家里的最后一次聚会也是李涛走时的那一次了!

    我本来想着忙完了咱去老周家一起过节呢!可是我给老周打电话呢,他说你已经给杨梅说了!今年就不聚了,自己家简单过一下就行了呢!想到以往都是高朋满座的,短短的时间里物是人非!心里有点儿凄凉,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好好的一帮人!死的死,傻的傻,走的走了!

    你赶紧吃饭吧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大过节的!白琳也许是被潭立铭的话触动了吧,她语气没有像刚才那么生硬了。看丫丫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心想这小丫头不会是听懂了他爸的话吧!

    妈妈,我以后见不着妞妞姐姐了吗?丫丫突然冒出来一句,小脸疑虑的看着白琳和潭立铭问!

    潭立铭心里一沉!他伸手摸着丫丫的头说:你想她了吗?

    嗯!丫丫两只还梨花带泪的眼睛忽闪着说!我想她了!

    白琳看着丫丫,从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来,附身轻轻擦拭着孩子脸上的泪痕。她有点难过,为孩子单纯的心灵而难过!没人知道,此刻这个端庄美丽的女人心里正在筹划着一场计划!而这个计划将对丫丫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小孩子稚嫩的心灵里,都是美好的事物吧!包括感情!

    你想她了!那咱就去看她吧!潭立铭心里像是由无数根弦都拉扯着,对于丫丫来说!他觉得亏欠孩子很多!包括陪伴,也许以后这样的机会会更少!再想想这段时间,他也的确是分身乏术了!两边跑,那边都没照顾好!眼瞅着夏惠茜快要生了,他想撑着元旦,带着白琳和丫丫出去玩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你瞎答应孩子什么呢!白琳听他说,就打住他的话说!

    没事,马上也元旦了!正好这几天我也忙差不多了!乘着元旦我们带孩子出去玩一下吧,这两年事多,我们也没出去过了!潭立铭看白琳缓和情绪了,心里也轻松了些赶紧笑着对她说!

    正好苏妈端着菜出来听到潭立铭的话,就赶紧接着他的话说!想出去玩就去吧!这两年事也多,也该带丫丫出去转转了!她走过来看了一眼潭立铭和白琳,把手里端着的一个托盘里的菜放到桌上,笑眯眯的看着丫丫说!最近几天天天念叨妞妞呢!孩子虽小,但也懂感情呢!

    潭立铭看苏妈做的菜,一个相煎黄花鱼,一份清水煮虾,知道他不能吃油腻的,都是些清淡的!也都是平常几个人爱吃的!她一直心细,自从潭立铭高血压住院后,医生说饮食必须清淡,少油少盐!家里做饭就都顺着他的口味了,本来白琳吃饭口味就轻,以前做饭还要搭配一下,现在到省心了呢!

    好啊好啊!丫丫听可以去见妞妞了!立马忧郁的脸转为晴天,开心的拍着手说!

    白琳看丫丫开心的样子,心里却在抽扯的痛!她别过脸,眼圈有些泛红。

    你就惯着她吧一天!也许是情绪隐藏的太满,白琳起身转着去厨房端菜,一边头也不回,回呛的对潭立铭说!

    潭立铭笑着对苏妈说!您别忙了,这几个菜就够了!我最近太忙了,没顾上家里,幸苦您了,坐下吃吧!我们出去玩,您也借空休息休息!今年过年给您放个长假,回去跟家人聚聚,这两年事多,也没好好给您放个假!

    苏妈听了潭立铭这话,心里感激!她笑着说!你别说,在这待习惯了,回去还有点不适应了现在!

    白琳在厨房打开水龙头装作洗手呢,她挺着潭立铭的苏妈的对话,心里像刀割一样!

    吃完饭,丫丫一直缠着她爸陪她玩呢!苏妈在厨房里收拾呢,白琳上楼拿出事先给苏妈准本哈好红包拿下来,走到厨房看她洗碗呢,就过去把钱放到苏妈兜里了!

    苏妈看她拿出钱,就说!算了!我也花不了什么钱一天!你们别老给我钱了!

    没事!一家人别客气了!你不用,留着以后给你孙子用啊!白琳笑着说!

    苏妈知道,有钱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幸亏白琳和潭立铭两口子人好!对她也好!任何事情上从来没亏待过她!她也愿意跟他们相处!心想算了,给了就拿着吧!反正说了也不管用!

    白琳浅淡的笑笑就出去了,见潭立铭带着丫丫父母俩犹如今世,第一次见面一样亲切缠绵,也许那个传说是真的!女儿是男人前世的情人,前生他们互相亏欠!这一世之为了还上辈子那个未曾实现的愿!才用尽一生一世的时间,等待今生的在吃遇见吧!

    在白琳的认为里,也许这一生潭立铭最不可舍弃的女人就是现在骑在他身上,“抓耳挠腮”胡作非为的女儿丫丫了吧!估计每一个男人的软肋都是那个让他束手无策的女儿吧!

    妈妈我今晚要跟你和爸爸一起睡!丫丫抬头看着白琳正看着她呢!用手扒拉着散在额头边的头发,哈着对她说!我好久没有跟爸爸在一起睡觉了!

    白琳看她满头都是汗!她不想沉浸在这父女俩的感情戏里,动摇自己的决心!在即将看到丫丫那破涕而哭的眼泪冒出来前,扭头就往楼上走了,最后在楼梯转角处留下一句话!不行!你不要想借你爸名义在我这耍赖!在自己房间里睡!

    不要!我就不!丫丫看白琳背影不见了,立马戏精上身了!委屈的爬到在潭立铭怀里,想用她惯用的伎俩试图在爸爸这得到同情和许可呢!可惜!她亲生的爸爸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爸爸了!已经没有威胁可以在她妈面前护她周全了!

    乖乖!没事!爸爸等会过去跟你睡!让妈妈一个人睡!这样怎么样啊宝贝?!潭立铭知道丫丫管用苦肉计来期望达到自己的愿望了,虽已识破,但是还得哄着她!不过他心里想着正好以此为借口睡到丫丫屋里去了这样,父女两人契合的一拍即合了!丫丫立马转眼就笑容满面,鬼机灵的眯着眼睛偷笑,自己的计谋算是得逞了吧!

    只是谁都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是熟悉的未知。

    白琳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盯着电炖燕窝盅里沸腾的咕咚的燕窝出神!如果她曾经无数次给他潭立铭机会的话!不,不对!在内心里其实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真心,爱更谈不上了!喜欢不讨厌就是男女间最恰到好处的关系了!再深就失了方寸了!

    如果说潭立铭当初和白琳结婚是因为彼此合适的话,那白琳也是同样的想法!不管从外貌家世,各个方面!他俩都是“旗鼓相当”的,所谓的门当户对!的确以婚姻形式组合的话,他俩是绝配,男才女貌,天作地和的佳人良配了!

    可是最初他们都不知道,过日子是很具体的事!不得不说,潭立铭和白琳都是现实的人,在选择婚姻之前和处在婚姻当中都是!不幸的是,两人都清醒了。

    白琳不比杨梅幸运!遇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她是一个在婚姻懂得进退的女人,知道如何放过自己!成全自己的婚姻。白琳的不幸是因为她太过于要求完美了,因为她是一个完美的人,所以不允许自己的生活出现瑕疵,更不能接受别人的诟病!那怕是假象,她也要保持下去,维持自己美好的形象!

    如果让所有人知道潭立铭跟她离婚了,那别人会怎么认为她呢?!她不承认自己婚姻的失败,更没法承认的自己的失败!最起码在别人的眼里,一个没美丽到这种天仙下凡到女人都离婚了!这应该会受到惊天效应吧!而且还是被离婚的,还是老公外面有人了!这让外人怎么认为呢!可能所有的评论都是她的问题吧!谁会同情一个美丽的不可方世的女人呢!只会取笑她,这是白琳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从小到大,她都是别人眼里的美的遥不可及的女人,她就像一个站在天边遥望人间的女人,没有人能够与她攀比的!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天上人间的优越感了!比如和潭立铭结婚一样,无论是外貌,家世,学识,物质基础背景潭立铭都是最好人选!所以她选择跟这样与自己匹配的男人结婚!

    原本以为可以把握住这个男人的,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一个帅气优秀的男人所带来的困扰,更低估婚姻对男女的摧毁!没有爱的婚姻是维持不下去的,两个目的太明显的人在一起后,时间是最好的照妖镜!日子久了,一切问题都会显现出来。而这些都像是一根压在彼此心里的稻草,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琳明白,她无力回天的事实是潭立铭已经离这个躯壳的家走远了!他下了决心要离婚,是因为她有了另一个女人,或许他爱那个女人吧!否则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放弃更多寻花问柳的机会呢,对于男人来说,除非是深爱,否则怎么会放弃一片森林呢!

    燕窝的翻滚声从炖盅里翻扑出来,打断了白琳的思绪。她有点手忙脚乱的拿起冒着顶滚烫的盖子,结果因为太烫,没拿住,手一滑就扔地上了!

    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响亮,白琳莫名的吓了一跳!她傻傻的盯着那个盘旋在地上旋转的盖子看着,一直到它不动了,白琳才起身站起,弯腰捡起来,放在柜子上!仔细一看玻璃材质的盖子有个裂缝,看来真的是最后炖燕窝了!

    她轻轻走到楼梯口,站着听了一会楼下的动静,一切都是往日的气氛,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于往常地方!

    丫丫的欢笑声是这整栋房子里的彩虹,有她才会显得生机盎然。

    白琳眼圈一红,楼下潭立铭和丫丫的嬉闹声声,落在白琳的心上,声声刺耳!她转身回到卧室,把炖好的燕窝拿出来放到床头柜上就去收拾洗澡去了!

    她知道潭立铭还是会去书房的沙发上睡的,或许他今晚会去丫丫的房间睡觉!这是他们父母俩的计谋。但是她知道潭立铭肯定会进来喝了那碗她炖好的燕窝的!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像写在日程上的细节都一一应验了。

    白琳像一个坐在岸边悠闲的钓鱼人,一切安排她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潭立铭等苏妈给丫丫洗完澡,他直接抱着丫丫上来,走到走廊里听到卧室这边有流水的声音,她知道白琳在洗澡呢。他把丫丫抱到房间里,哄着她躺下。自己拿起放在枕边的一本童话书,给丫丫读了起来!他其实是在等白琳洗完澡了,他好再过去拿自己的睡衣冲个澡了再过来睡觉呢!

    自从上次两人摊牌后,潭立铭每次回家后,两人睡觉就一直分房睡了!他本来打算今晚还是去书房睡的,可是丫丫要跟他一起睡,也算是“正中他的下怀”了吧!

    终于坚持到丫丫两只眼皮坚持不住睡着了,他给孩子盖好被子。又仔细听了听白琳那屋的动静,才鼓起勇气过去拿自己的睡衣冲个澡了睡觉呢!

    白琳已经静候他一会了!她知道他肯定会进来的,她只是就这样安静的等着他来!

    你还没睡呢!可能是没话找话吧。潭立铭进来看白琳看书呢,就顺口问了一句。在眼睛触及到柜子上那晚“如约而至”的燕窝时,他心里咯噔一下!是的,即使白琳现在是在演戏,她也做的自然而然!像以往那样,他的睡衣还在挂在原来的位置,那碗只要他回来,就会如期而至燕窝也一样放在那里!只是以前那种感觉不再有了。

    你把燕窝吃了吧?都凉了已经,白琳没有抬眼看他,眼睛一直盯着书,对他说!

    哦,潭立铭愣了一下,本来想说声谢谢呢,又觉得说出来会显得见外了!于是揣着心里慌乱的心,走到床边把手里的睡衣顺手放到床上,端起那碗燕窝咕咚几口喝完了。放下燕窝盅看白琳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有点局促的说,我去孩子那屋睡去了啊!好长时间没陪孩子玩了,今晚我陪她一起睡!他本来想拿着睡衣去洗个澡呢!不知道怎么被白琳冷冷的态度,弄的有点尴尬!心想算了不洗了!说完拿起睡衣准备要走呢。

    你喝酒吗?白琳放下手里书,突然说!

    嗯!?潭立铭有点没听明白!他扭头不解的说!

    不是过节呢吗!虽然咱俩现在是在“演戏”可是不是应该演的更像一点吗?!白琳看着他的眼睛,浅笑着说,说的很自然!想平日里正常的说话一样。

    看潭立铭不解的看着自己,她没有等他说什么,就接着说!你去酒柜拿瓶红酒过来,喝一杯吧咱俩!也应个过节的景,上次喝酒好像还是丽娜好着的时候!

    潭立铭一时没听明白白琳的意思!傻傻的站在那里,像看天书一样看着白琳!以为是他要到丫丫那睡觉,白琳生气了呢!自从上次跟白琳提起离婚之后,每次单独根白琳在一起时,潭立铭都觉得空气里凝固着一层冰!让人心生凉意,脊背发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窒息!

    哦,好吧。你想喝就喝点吧!有一瞬间潭立铭心里以为白琳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呢!生理上的!在看白琳一脸高贵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的想法,有点下流了!以男人之心度白琳之腹了看来自己!然后没好意思看白琳,灰溜溜出去了!

    白琳看他那猥琐的背影,就知道他刚才心里想啥了!

    潭立铭拿着酒进来,靠在床头上,你永远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除非是她自己说出来,这么多年,潭立铭觉得一点都不抬了解她,她的心,永远就想海一样!深不可言!

    就这样潭立铭莫名其妙的根白琳喝了一杯酒!以彼此如今这样尴尬的关系和睦的喝了一杯,潭立铭为了能尽快离开这个让他觉得自己无处安放的房间,他没像白琳那样细细品尝!只是礼貌性的与白琳碰了一下,就端着酒杯出去了!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客气的跟白琳道了声晚安。

    回到丫丫的房间后,潭立铭如释重负!一场婚姻维持的现在,让人觉得窒息,喘不过气来!白琳的平静让他觉得如坠深渊里一样的恐怖!他不知道白琳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只是这种气氛让他越来越没有把握了!他不知道白琳是不是真的会离婚最后,但是她肯定再打算着什么!就想她自己说的那样,等她父母出国之后,再办手续!一切的,都是未知,对于现在来说!只是夏惠茜那边,真的不能再拖了!他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一个说法,一个负责任的担当!是的,不能一味的被白琳托着了,他的想办法,尽快离婚!

    想到这,潭立铭把手里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放在柜子上,轻轻的躺在丫丫身边睡了!半夜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飘!像雪花一样飞舞在空中。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潭立铭觉得头又些晕,想着可能是昨晚那杯酒喝的有些猛了!他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坐了一会,觉得好点了才起身下楼了!

    白琳已经送丫丫上学去了,只要苏妈客厅忙着拖地呢!看他下来了,就去厨房拿出早饭摆在餐桌上就又忙她自己的去了!他一个人像以往那样吃了早饭,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昨晚那场雪下的好大!潭立铭从车库出来才发现街道两旁是堆积如山的雪堆,整个街道都是白茫茫的,他头有点昏沉,心想今天又忘了吃药了!

    他想先去看一下夏惠茜再去公司,于是他俯身过去拿起放在副驾驶坐上的手机,准备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把会议挪动10点他过去再开!

    一切都来得这么突然!在他开着车飞驰在马路上的时候,车失控了,他扔掉手里的电话,使劲踩刹车可是刹车好像失灵了!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车子从环城路上冲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是立起来的,没有机会让他反应,耳边传来摩擦和碰撞的声音,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脑子都是夏惠茜的笑容和她手扶着腰的样子,他好像看到她肚子里孩子的面容,是一个帅气的男孩!他长得好像自己啊!

    车子飞下来,砸到了路上其他的车辆上,瞬间一场突如其来横冲直闯的车祸在马路上,乱成一团连环追尾的车祸现场!潭立铭的身体像团棉花越来软,他看到自己的血液从身体里泉涌出来,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终于一切都平静了,他看到车窗上血红的花朵,一点点的在盛开,刺痛和麻木同时侵袭着他的身体!他觉得人生天旋地转,整个车子再转,身体也在旋转,眼前只有血红的一片蒙住了他的眼睛。耳边轰鸣的喇叭声,还有夏惠茜开朗的笑声,此刻他觉得自己好想她!真的好想好想念她啊!此刻他真的觉得他是多么的深爱着那个女人啊!

    他知道自己出车祸了!也明白是车的问题!可是来不及了!在他挣扎着要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时,他好像看到白琳那张冷冷的脸!终于他明白,昨晚白琳为什么突然说想要跟他喝个酒了!他也明白,为什么她说要等一段时间再离婚的说辞了!可惜,他明白太晚了!

    他以为可以平静的从这场婚姻关系中抽离出去!可是他真的太不了解女人了!当一个女人对你和颜悦色的时候,就是她开始要对付你的时候了!不要低估一个女人扞卫自己尊严的决心,只要她决定了,就不会心慈手软!

    更不要轻视一个不动声色默不作声的女人!她们其实是在聚集力量,当那股力量凝聚成光的时候,就是她们绝地反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