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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入春匣 第二百八十六章 难怪他不急子嗣,原是不缺

    陆从袛一瞬便意识到她在问什么,被她气的发笑。

    他手肘撑在膝盖上,反问她:“你觉得呢?”

    文盈初时问出只是下意识开了口,但如今意识到他动了气,便故意道:“那谁知道呢,左右男女谁都不觉吃亏,奴婢瞧着公子这般不知停歇的模样,还真说不准呢。”

    陆从袛双眸眯起,真的生了气,凑近了盯着她看,势必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

    文盈也声音低低的:“公子这般好的品貌,被人盯上也不稀奇,左右都是要有孩子的,若奴婢生在边境,奴婢也是要选公子的,难怪公子如今不急着要子嗣,原是本来也不愁。”

    陆从袛手攥的紧了紧,半响才慢慢松开,故作轻松道:“什么时候嘴皮子这般厉害?”

    他笑着凑近她,仔细盯着她脖颈上那处扑了好多粉,却还是有些痕迹的地方。

    “不就是有个印子竟也值得你生气?大不了你给我脖子上也留一个便是。”

    文盈不理他,自顾自将自己头发盘好。

    可他却是靠的更近了些,竟是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要不我还有一个法子,不若我多留几个罢了,反正一个你是羞,两个也是羞,若我多留几个下来,你羞一场也值得。”

    文盈气的瞪大了眼,她也是不敢想,这种孟浪的话竟会是大公子说得出来的。

    偏生他还眯着眼睥睨她,说的十分正经且随意,好似若她不拦着,他就真要这么做。

    文盈忙缩着肩膀阻止他:“公子您别闹了……”

    她欲哭无泪,气他的话也不敢说了。

    文盈赶紧上自己的头发挽好,侧身站起来躲过他,绕到他身后去:“奴婢给您簪冠罢。”

    她的手抚上陆从袛墨色的发,一点点聚拢挽起,他终于不说那些叫她羞恼的话了,只老老实实坐着等她弄好。

    直到簪子插入进冠中,陆从袛背手一拉,直接便将她拉入怀中。

    文盈的身量在他的对比下显格外纤细,左右她也挣脱不开,干脆直接轻声央他:“走罢,咱们去同三殿下与三皇妃请安,然后去吃些东西好不好。”

    她低垂下头来,面上浮起些红晕:“昨夜累到了,饿的快。”

    见她说饿,陆从袛便也不再闹她,拉着她起身边去三皇子处。

    此时三皇子早就醒了,穿戴整齐与三皇妃一起逗弄小世子玩。

    不过刚靠近,便听到三皇妃颇为无奈道:“这才一个月,哪里能会说话?”

    三皇子倒是并不觉泄气:“那我也得提前教着点才成,到时候他开口唤的第一声就是父王。”

    三皇妃抿茶的手一顿,侧眸撇了他一眼:“凭什么,孩子是我生的。”

    三皇子嘿嘿一笑,拉着孩子的手去捧三皇妃:“对,你母妃说的对,咱得先叫母妃。”

    陆从袛拉着文盈走到近前的时候,正赶上三皇子笑着去哄三皇妃,面前一家三口,温馨的叫人不好出声打破。

    倒是三皇子先看到的人,也许是因为三皇妃一直不给他好脸色,他便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从袛来了,快些坐下,来瞧瞧我儿。”

    陆从袛落座一旁,回手就要去拉文盈,但三皇子却是视线落在文盈身上,迟迟不说话。

    倒是叫文盈弄的坐下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她知自己身份是入不得三皇子的眼的,便主动绕道公子身后站着,站丫鬟本该站的位置。

    但她步调刚要动,大公子拉着她手腕的手便收紧了,同时三皇妃也开了口:“文盈也坐,挨着从袛。”

    下一瞬,三皇妃一记眼刀便落在了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从头至尾面上都待着浅浅笑意,收敛了无形之中对文盈的排斥,用温和的语气道:“坐罢,自在些,不必见了我便紧张。”

    文盈颔首谢恩,还未曾开口,三皇妃就已经轻嗤一声:“毛病!”

    她说的是三皇子呢,但毕竟屋子里可不止一个两个人。

    文盈忍不住想,三皇妃这脾性,倒是比之前更厉害了些,她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这两人的时候,三皇妃还是颇为小意温柔的。

    三皇子被斥了也不恼,不去管文盈,只是先陆从袛说起了话:“可要留下来多住几日?”

    “不必了,我们等下吃过饭便回去。”

    陆从袛说的直接,毕竟他也知晓,文盈在三皇子面前很是不适应。

    三皇子并不意外,但还是开口打趣他:“走的这般急,竟还不忘蹭我顿饭,也罢也罢,赶紧走也好,免得在我和你师姐之间碍眼。”

    他抱着孩子,口中胡乱哼着什么,许是想要哼两句摇篮曲,但却学了个四不像。

    三皇妃啧了一声,嫌他闹耳朵。

    三皇子也不觉生气,还抱着孩子往陆从袛身边靠:“你还没见过我儿罢?来,借你好好瞧瞧。”

    陆从袛配合着瞧了一眼,没伸手接:“我手收不住力气,弄伤了他便不好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认真道:“小世子还是同师姐长得像。”

    “那是自然,你师姐所生的孩子,生的能同她不像吗?”三皇子看了又看,抱了又抱,高兴的不得了。

    三皇妃却是边抿了口茶,边暧昧地看了一眼文盈脖颈上的红痕:“是,你是该收收力道了。”

    陆从袛半点不觉羞,反倒是一派气定神闲。

    为有三皇子沉浸在自己的念头里,还将话题往孩子身上来转:“我想了许久未曾想到好名字,你师姐偏说我平日里读的酸诗多,叫我来取,可当真是愁人,从袛,你来替我想一个。”

    “殿下,且不说我平日里也不读什么酸诗,即便是我读了,这名字也不该由我来取。”

    “怎么不能?”三皇子笑的揶揄,“正好我如今这是个小子,待日后你有了女儿,结个娃娃亲,你这做岳丈的,起个名字如何?”

    陆从袛面色未变,但三皇妃却在看了一眼身侧的文盈后压不住火气。

    分明他知道太医说文盈难有孕,他这时候当着两人的面,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