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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入春匣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自然是要回来为你撑腰的

    文盈在大公子身边待了快一载,自是对他摆出的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十分熟悉,彼时学起他的模样来更是得心应手。

    此刻只是随随便便撇了尹夫人一眼,便叫她笑也不是,不笑更不是。

    文盈稍稍偏侧过头,给出个十分中肯的评价:“夫人面色有些不好,若是笑不出来,还是不要笑来,妾也不是非要看旁人笑脸不可的。”

    尹夫人这下是听出来了,这位姨娘是生气了,不止是生张府的气,更是生她的气。

    她心里揪的不行,又慌又怕,原本想着为了丈夫的官途好好同这位受宠的姨娘打下关系,说不准也能吹上几句枕头风。

    她瞧着京都之中旁人的夫人都是这般结交的,你来我往的,交情一点点便深厚起来。

    可她哪里能想到,自己才刚刚如此,竟就将事情弄得这般糟,这还哪里盼着能结下交情?可万万不要结下仇怨才好!

    这种时候,尹夫人又是下意识将自己摘干净:“姨娘你别生气,我也是好心嘛,谁能想到遇上那么个不好对付的丫头呢?你是不知道,那丫鬟小小年纪就能在张夫人身边近身伺候,脾气不好的很,一般人都惹不起的。”

    “是吗?原来督察员大人的夫人,竟也是会怕一个丫鬟的。”

    文盈幽幽道了这么一句,彼时正好走到了张府门口,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待阿佩出来,而是另一个府上丫鬟,彼时正在马车里等着她。

    尹夫人怕她带着气走,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叫她消下去。

    可文盈却不想在同她纠缠下去,临上马车前,到底还是提点了尹夫人几句:“夫人且放心把罢,今日之时,出了这个门妾就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至于遇到尹夫人的事,妾自然也不会说,但毕竟咱们都是官眷,有些话妾还是想提醒夫人几句。”

    她淡淡道:“咱们身在内宅,想要为夫君出一份力也实属正常,但夫人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如意挖空心思想着如何为夫君分担,最后反而生了乱子,倒不如想想,如何好好管住内宅教养孩子,叫夫君无后顾之忧才好,这般浅显的道理,夫人应当明白罢?”

    “明白,明白!”尹夫人如今只有点头的份儿,应的声音脆生又洪亮。

    若是此刻还有看热闹的外人在,定然笑她没出息。

    文盈可没心思去管自己这番话,她究竟是听明白还是没有,只是忙上了马车去,任由墨七驾马车快些离开了这地方。

    毕竟当初都是从陆相那里出来的,墨七还是同文盈熟络些,马车行过一段路,他倒是直接开口问了出来:“姨娘,真的这般快就出来了?方才那人瞧着,怎么有些眼熟呢。”

    “督察员里尹大人的夫人,是有些糊里糊涂的。”

    文盈原本的打算就如同她跟尹夫人说的那般,并不想将今日的事同人去说,但却没想到,尹夫人是个沉不住气的。

    许是自己越想越觉得心慌,生怕好心办坏事,尹夫人忙派人去督察院寻丈夫,将白日的事说了出来。

    尹大人气自己夫人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却有牢记夫妻一体的道理,正好同另外几个官员一起跟在陆从袛身边,便找着机会趁盈姨娘未曾同他吹枕头风之前,先行赔礼道歉。

    他自然是想着自己夫人的,说话间将尹夫人的事摘的干干净净,全然将错处推到张大人身上。

    尹大人似要与陆从袛同仇敌忾:“张大人也太过糊涂了些,竟纵容妻子身边养了这般刁奴,瞧瞧她那些话说的,也实在是太不中听了些,什么妾不妾的,太皇太后当初还是潜邸侍妾出身呢,如今还不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陆从袛这时候倒是放下手中的案卷抬头看他,忍不住开口道:“尹大人说话,也是有些恣意在的。”

    尹大人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忙掩唇闭口,四下张望一圈,瞧瞧有没有隔墙有耳。

    陆从袛边叹气便摇头,但心里还是十分忧心文盈,甚至手里的卷宗都有些看不进去。

    他知道为妾很对不住文盈,也知为妾却是避免不得一些流言蜚语额,但他没想到,旁人的言语竟比他预想的还要伤人不少。

    他指尖不自觉一点点收紧,直到将卷宗抓皱了才猛地松开,他胡乱将卷宗抚平,便告假回了家中去。

    文盈那边刚回到府中便去继续看账本,她身上还穿着赴宴去的衣裙,端坐在桌案前时,青丝垂落肩胛,瞧着十分清丽可人。

    陆从袛匆匆回到家中,瞧见的便是这样衣服情景,他喉结稍稍动了动,但在心里还是挂心占了上风,他几步进了屋中去,倒是给文盈吓了一跳。

    “您不是说今日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回来吗?”

    文盈站起身来,几步便迎上他,俏生生立在他面前。

    陆从袛还没开口说话,文盈便眉心动了动,侧耳慢慢接近他,但却没贴上:“公子,您心跳怎得这般快?”

    陆从袛一把揽过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而后掌心抚上她的耳垂,压着她的耳朵明晃晃贴上自己的胸膛。

    “白日里的事我听说了。”

    文盈愣了一瞬,随即便觉得有些无奈:“难怪古人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慢慢挑起头来,将下巴抵在大公子的胸痛上,稍稍抬起头来仰视他:“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被说上两句闲话罢了,哪里值得您突然回来。”

    陆从袛请哼了一声:“你被人欺负了,我岂能不回来为你撑腰?”

    “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若真要这般说,是妾欺负他们才是。”

    文盈狐疑看向他:“您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怎得消息都不准呢。”

    她将白日里的事又细细说明一番,颇为满意地挑挑眉:“妾可是将人震住了呢,您是没瞧见,那丫鬟恨不得哭出来,说不准现在还后悔着自己当初不应该胡说八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