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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比我更懂始皇,嬴政也一样! 第57章 记于,庄襄王三年,四月二十七日,下市。

    “韩非你就不要想了!”

    吕不韦喝了一口秦酒,意味深长,道:“韩非乃是韩国公子,他自然是 回韩国的!”

    “这样的人,就算是入秦,也不会归心!”

    “如此天骄人才,不用吧,浪费可惜,用吧,对方与你不是一条心!”

    “而且,秦韩为邻,大秦东出,必然会触及韩国利益!”

    “诺!”

    点头答应一声,王绾也是深以为然。

    不同于其他人,王绾是老秦士子,难得一见的大才,他自然是大秦的利益考虑。

    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代表的利益自然也不同。

    屁股决定脑袋,历来皆如此!

    ........

    王绾从国府走出,朝着咸阳宫而去。

    与吕不韦一谈,他也是察觉到了自己的欠缺,对于大局观上,依旧是差了很多。

    同样的,他对于吕不韦的成长,感觉到了惊讶。

    他与吕不韦认识时间不短,自然是清楚,当初的吕不韦是何等的情况,如今的吕不韦,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了大国相邦的风范。

    “大争之世,神通,天才辈出!”

    “甘罗,李斯,韩非,皆是要纷纷出世了!”

    .........

    “臣王绾拜见大王,大王万年,大秦万年——!”走进章台宫偏殿,王绾朝着秦王政恭敬行礼。

    如今的秦王政还是少年,埋首苦读。

    听见王绾的声音 ,这才将头从如小山般的竹简中抬了起来:“王卿,免礼平身!”

    “臣谢大王!”

    王绾道谢,然后站直身子:“大王,朝野上下舆论纷纷,有攻诘上将军之嫌!”

    “相邦之意,让大王颁布诏书!”

    “上将军历经三朝,有大功于秦,如今上将军为大秦在关外浴血!”

    “大秦锐士,正在大秦,为大王赴死!”

    “朝野上下,当同心戮力!”

    “敢有中伤上将军与大秦锐士者,按照叛国罪论处!”

    听完王绾之言,秦王政略微一沉思,随即点头:“好,就以此意,以寡人的名义,颁布大秦各地!”

    “王绾,你亲自拟诏!”

    “然后,找太后用印!”

    “诺!”

    点头答应一声,王绾走过去,开始拟写诏书。

    看了一眼王绾,秦王政眼底掠过一抹肃然。

    他有心效仿昭襄王亲赴三川郡一般,亲赴河内。

    以激励大秦锐士之心!

    但是,他心里明白,不管是太后,还是吕不韦,亦或者满朝文武,都不会同意这个要求。

    当年昭襄王之所以去,乃是战局胶着,胜败对于大秦极其重要。

    而且,昭襄王威望极高,前方又是武安君白起亲自执掌大秦锐士。

    他的条件不成熟。

    心念电闪,秦王政不得不压下这个念头。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成为一个听话的王。

    不加冠亲政,他就是一个傀儡,一个样子。

    幼年在赵国邯郸的生活,让秦王政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藏拙,也学会了如何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从登基以来,秦王政便是如此做的。

    他心里清楚,只有让所有人都满意,他的王位才能稳固。

    邯郸的生活,让秦王政变得敏感,也变得没有安全感。

    ........

    洮里。

    老头子从贾市上回来。

    购置了两只彘崽,一只豕崽。

    岷看着还很活泼的彘崽,发出疑问:“大父,彘长大后,不仅肉质差,还有膻腥味!”

    “孙儿,闻令史之言,《周易》封爻中有豶豕之牙一说!”

    “若是将彘化为豶(去势后的公猪),然后将其圈与溷分离,以干净的野草喂养,定期清理豶圈,会不会就没有了这种膻腥味!”

    “豶比彘要温顺,肉质想来也会好很多!”

    听着岷一番话,固有些讶然:“岷孺子,怎么样化彘为豶?”

    “大父,你将那只彘崽四肢分开绑在桑树上,然后剩下的交给孙儿!”岷眼中浮现一抹精光,他决定试一试。

    要知道,劁猪也是有时间的。

    这个时候,劁猪最容易伤口最容易成长起来,不易发炎感染。

    “啊?”

    固在经过最开始的愣怔之后,回头却见岷已经走向了书室,心中闪过几个念头,最后固咬了咬牙。

    他的孙儿,太过于争气。

    但凡是所言,皆已成真!

    一只彘崽,他还是能舍得起。

    这一刻,固咬了咬牙,将彘绑了起来。

    说到底,这些日子以来,固与岷两人,互有影响。

    固对于岷的影响微乎其微,而岷对于固的影响几乎是方方面面。

    这种影响,让固对于岷极为的信任。

    已经不再将岷当做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孺子,特别是岷去了县府学室之后,更是将岷当做一个成年人来平等对话。

    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以至于固此刻都没有察觉。

    与此同时,岷提着削刀走了出来,在陶盆中接了一些清水。

    这一刻,岷眼神冷漠,拿着削刀的手很稳。

    此时,岷身上的温情消失,仿佛那个行走在黑暗中的屠夫再一次上身,他虽然是拿着削刀,却有一种拿着杀人器的激动。

    “大父,按住小彘!”

    此时,固竟然从岷的声音中,听出了威严与不可置疑,下意识回答,道:“好!”

    与此同时,岷用水洗了洗彘的腹部,削刀快准狠划开了皮,将睾丸摘除。

    岷用血呼刺啦的手,摸了摸刀口,随即抓了点儿草木灰涂了上去。

    “大父,可以解开了!”

    这个时候, 岷洗了洗手,然后将彘的睾丸,扔给了大黄。

    重新倒了一些水,再一次清洗。

    “岷孺子,你确定这样没有问题么?”

    固看着有些萎靡的小彘,有些担心,忍不住看向了神清气闲的岷。

    “大父,别担心!”

    岷笑了笑,朝着固,道:“《周易》之上,都记载了,想来是没有影响的!”

    “这几日,多观察一下就好!”

    石案上,有一竹片,岷研墨,然后开始书写:“彘,出栏,当劁之!”

    “以水洗腹,后去其势!”

    “涂草木灰!”

    “称,劁猪术!”

    “去势后的彘,称豶!”

    “记于,庄襄王三年,四月二十七日,下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