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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王妃她富可敌国 第三百一十八章 生母苇姨娘

    苏笙笙见谢玄脸色还是幽沉,也是忍不住长吸一口气,“我们不能总是在内部厮杀,不要总零和博弈,一方收益,另一方损失。”

    谢玄语气发沉,“那也不能总这么被动,做错事的人不用惩罚吧?”

    “我没说做坏事的人不用受惩罚,但是如果为了打掉太上皇起的坏头,我们却犯法了。如果百姓都照着我们行事,还是输。”

    苏笙笙知道,自己跟他掰扯不清的原因,是他从未生活在法制社会。

    皇权至上,朝廷压迫下面是常态。

    “我们要想办法让这个圈子变大,让每个人受益,让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那就不能由我们来带坏风气,你要让它形成生态。”

    久长的相处下,谢玄也听过她很多的思维逻辑,所以知道她的意思。

    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忍得下。

    想到她一直被君瑶暗中加重寒性药物。

    想到她腹中的孩子,还有可能保不住,他就恨不得将君瑶碎尸万段。

    可此刻见她白着脸色,有气无力地跟他理论,他也不忍这时候让她伤神。

    就算此刻不能要了君瑶的命,但叶蝶的招供,已经确凿无疑。

    谢玄凤瞳默默收紧。

    有些事,她也该偿还了……

    但落在苏笙笙耳边的话,已是做了妥协,“好,我暂时不要她命就是。”

    也只是不要她命,她不配轻松解脱……

    苏笙笙卸了口气,身体上的疲累,让她短暂地补充些营养,就又昏昏睡去了。

    ……

    亲王府

    靖远亲王亲自在院府外,一直等着文瑞世子。

    初听到消息,他也吃惊坏了。

    总觉得,宗政锐进不至于为难一个妇孺。

    可见儿子,苍白着脸回到府中,也是一惊。

    “可是玄冥王妃腹中的孩子有事?”

    文瑞世子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却又艰难道:“还说不准。”

    当时长街上乱成一团,谢玄和宁桀不得不将车辆逼停,以免撞翻车。

    可谁知道,里边人都没抓牢固。

    为此谢将军和宁桀都自责不已。

    可那血……

    文瑞世子目光低落,难以再说。

    靖远亲王脸上凝重,亲自扶着他回到屋中,犹豫许久,还是难以开口。

    这个儿子,他自小带在身边。

    可怜他的身世,也想着让他远离是非。

    可没想到,当年一世还能有机会重审。

    但现在,皇兄宗政锐进多番阻扰他审清案情,也不由得让他怀疑,是否另有文章。

    谁叫当年一事,确实疑点重重。

    加上气田一事,他更见识到了这位一母同胞兄弟的狠辣。

    却在这时,文瑞世子抬头看向他,“父王,儿子想做。”

    靖远亲王怔住,顿了半晌才颤声问,“你真的想好了?”

    文瑞世子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东风狂飙的窗外,“即便真的会认贼作父,我也想做。”

    如果是宗政锐进为争太子之位,设法让前圣的两个儿子暗斗,以图重创麒麟军……

    那宗政锐进就真会是迫害其父的黑手。

    之所以未敢将气田实情一并告知他,便是因为儿子自小心事藏不住。

    如果被宗政锐进察觉到,必然会有顾忌,不敢过继儿子。

    只是眼下……

    靖远亲王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将气田开采出后的事,和宗政锐进与白上国密谋绑架苏笙笙一事,和盘托出。

    包括那些“离间”之言。

    说他这个父亲去了,儿子也能彻底被宗政锐进掌控的话。

    靖远亲王相信,儿子自有判断。

    不管今日之事是何人所做,儿子都必须承担起来了。

    十万军民的惨痛,不能再发生了。

    文瑞世子早前就听说过外边的传闻,可父亲跟他说,不过是有人想造谣玄冥王妃。

    可哪知这里的黑暗,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

    长街玄冥王妃所乘车架遇刺一事,自然传到了朝上。

    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众目睽睽。

    宗政锐进自然要勒令大理寺严加审问,务必查出凶手。

    另外又赏赐了不少的珍贵药材,给玄冥王妃压惊保胎。

    而谢玄本就自称重伤,所以顺理成章地说因为遏止疯马一事,牵动内伤需要静养。

    之后就真的万事不理,专心在府中陪着苏笙笙。

    外头纵然猜测这行恶之人,可更多的是羡慕,让军功赫赫的玄冥王,甘留府中。

    连麒麟军一案,都可以稍稍放下。

    足以证明,这位玄冥王妃在其心中的分量。

    可暗自羡慕的他们哪里知道,苏笙笙有多愁闷。

    前脚刚说幸福,后脚就给她关了禁闭。

    这便罢了,以前只是母亲对她耳提面命,现在不但是全家,还加了这个大魔王。

    看着想把她也当士兵一样,进行军事化管理,吃穿住行,全部按照规矩一丝不差的谢玄。

    苏笙笙就心里就说不出的苦。

    走多少步,吃多少甜点,一丝不苟的全部必须谨遵医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病入膏肓了呢!

    一见她睡觉多,晚上容易惊梦,非要拉着她听他讲冷笑话的人。

    苏笙笙就恨不得回到过去,在婚礼那一日,再给他立一规矩。

    不准他给她讲笑话。

    因为实在太冷了,简直是折磨。

    看着赶也赶不走,片刻不离身的人,她就仰天长叹。

    她,招谁惹谁了?

    怎么嫁给这么个一点不讲道理的人。

    但不可反驳的是,在谢玄严密的部署下,她身体一日比一日有了力气。

    连胃口都忽而好了,能食得几片肉了。

    这一日,谢玄正在院内亲手烤制美味的狍子肉,就听管家从外院匆匆来报。

    说苏笙笙的生母,苇姨娘求见。

    谢玄一听,就准备命人给打发走。

    只因也听在青对牧泽提起过,她的这位生母,只在她成为他的王妃时,才来过信。

    但也只此一封。

    在之后皇帝下旨二次查抄苏府,还传旨一百万金锭赎金之事后,就再也没了音信。

    明显是觉得苏笙笙做不到,怕连累到他们。

    而今苏家重返皇都的事已经传开,不用想,也知道是想做什么。

    笙笙胃口刚好一些,他可不想让人搅了兴致。

    但刚命人去将人赶走,就被牧泽止住了,“将军,这毕竟是夫人的生母,也许夫人想见一见呢。我们这般赶走,怕伤了夫人。”

    人情世道上,谢玄虽然承认不如牧泽。

    可眼下笙笙的胃口才是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