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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我就是要当白兔子的狗 第16章 畏惧

    以区区四人之力挫败不知名势力(艾丽丝视角)的巨大阴谋,重创敌人两名首领,还给敌人造成了严重的人员损失,此战可谓是完胜。但没能留下那名技艺超凡的术士性命,还是让艾丽丝有些无奈和忧虑的。

    不过比起这个,她现在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她能找上门来破坏这伙人的计划,多少有几分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味道,但那些乌萨斯内卫显然不是如此,且三名内卫齐聚斯城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现象,她必须得去交流一下情报才可以。

    回到室外,艾丽丝一面联络幽灵和霜星等人来此处封锁、打扫现场,联络完后也是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教堂之中休整的三名内卫。

    原来,刚才那三名内卫没有追击,是因为高卢遗族的偷袭确实损伤了他们的盔甲,逼得他们不得不各自用心控制体内邪魔力量的暴乱。唯一没有受伤的文,也因为不得不看顾同僚,谨防偷袭,而不得不留了下来。

    所以当艾丽丝回头来询问的时候,这伙内卫也是欢迎——他们也有消息要问艾丽丝呢。

    “所以,除了让另一派的敌人首领留下一双手外,剩下的敌人都已经成功撤离了?”

    “嗯,敌人手中居然握有折跃的科技手段,着实令我震惊,而不清楚他们那头的战力情况,我肯定也不敢跟过去。”

    为首那个刚刚修补好盔甲,身份资历显然比其他两人略高的内卫只是点头,并不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刚才教堂内的战斗,他们三个都是看在眼里的——眼前这个名扬乌东地区的‘食血人’固然是狠角色,但在莱塔尼亚巫王残党的手下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所以,吾等锁定这伙敌人是借助了内卫的情报网络以及吾等‘国度’的力量,你为何能比我们还要先锁定这间教堂?”

    或许是出自于对神秘色彩浓厚的乌萨斯内卫的畏惧,亦或者因为乌勒尔的存在,导致艾丽丝对内卫这个组织本就没什么提防心理,她还是将自己的搜寻历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讲述过程中,内卫固然对艾丽丝操纵如此庞大监控网络的能力感到了些许惊讶,却没有其他超出他们预料的事物存在了。

    至于他们这边的情报,为首的老内卫也是直接和艾丽丝分享了出来。

    原来,早在两三个月以前,一直负责监视边境的内卫下辖情报部门,就洞悉到前高卢复国派在乌莱边境上的异常信息。

    边境线上的人流量一时激增,大量疑似高卢复国派的人员进入到科西切公爵领当中。

    考虑到科西切公爵领周边的复杂局势,乌萨斯的内卫们是不可能坐视这样一股敏感的势力进入到乌萨斯境内的。

    要知道,当年的四皇会战,乌萨斯虽是战胜国,但战争收益的主要来源是高卢强大的工业技术资料——这也是先帝时期乌萨斯完成源石工业化的底蕴所在。高卢国土其实是被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给瓜分了的,乌萨斯只是分了个用于自守的军事堡垒而已。

    也正是基于这种现实,高卢复国派虽然从未放弃过复国之路,屡屡在国际上搞事,但基本都不会把乌萨斯牵扯进来。如今高卢遗族突然大量转进乌萨斯的领地之内,自然会引起内卫极大的警醒。

    而这个,也是一个‘小小’的斯城之中,为何突然聚集了三名内卫的主要原因。

    随后,伴随着内卫亲抵,调查继续深入,他们惊讶地发现不止是高卢复国派,甚至还有莱塔尼亚巫王余党的身影参与其中!故而领队的老内卫作为四皇会战时期的老资历,凭借他对巫王术士的理解,便即刻在城中排查起了相关的危险源石技艺,并于今日出手拔除了这个隐患。

    而在阐述的过程中,老内卫隐隐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外号‘食血人’的女子似乎变得越发‘红温’了起来。

    直到他讲述完毕,对方只是匆匆一道谢后,便有了转身离去的意思。不过老内卫却显然不想放过艾丽丝,而是直接用‘国度’拦住对方,说出了他的额外要求。

    “任务分配,让我帮助你们收集那两支境外势力信息的同时,作为你们在斯城的眼睛,监视所有斯城的本土势力?”

    是的,老内卫看中了艾丽丝可以即时获取核心城一切信息的能力,以内卫的名义对艾丽丝发起了征调。

    “斯城之内必然有人在接应这两支境外势力,给他们提供身份伪装,必须将这群叛国之人捉拿归案,明正典刑。而吾等内卫的情报网固然强大,但多局限于边境或是圣骏堡周边。斯城诸事,吾等实在是力不从心,只能借助你的情报网了。”

    “此次若非敌人没有洞察吾等存在,且吾又对巫王余党知根知底,其实是来不及阻挠他们的计划的——你能比我们先发现这个发动仪式的教堂本身,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

    “我没有意见,毕竟我们都是为了维护斯城的秩序稳定,又同属乌萨斯阵营,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阁下也不能白嫖我的劳动成果,至少也要做些交换,给我些许便利才可以吧?”

    敢和内卫讨价还价,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食血人能干出这种破事来了。

    出人意料的,内卫们居然一个都不恼,为首的老内卫甚至点了点头,询问艾丽丝需要何种类型的帮助。

    “那位负责吾友塔露拉袭爵事宜的列夫子爵,似乎和你们关系挺密切的?既然如此,那不知诸位是否可以介入一下这场袭爵事宜,保证她能够成功袭爵呢?”

    “不可能,吾等内卫有吾等明确的任务,科西切公爵的爵位承袭问题非吾分内之事,吾是不会介入的。”老内卫果断拒绝了艾丽丝的请求。

    “那···在下就换个条件吧,按照阁下之前的说法,您似乎对这伙名为‘巫王余党’的莱塔尼亚势力非常了解,那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了解、学习他们的源石技艺以及术法特色,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并不过分,但吾终归是内卫,而非巫王术士,绝无可能了解他们的技艺传承,最多知晓些许特点而已。”

    “无妨,我主要是希望在下能帮我辨认可疑目标而已,具体的源石技艺以及逆向的拆解什么的,我可以从他们的尸体或是剩余那些活人身上学。”

    听到居然还有活口,老内卫先是一怔,随后急忙向艾丽丝索要,要求进行审讯工作。

    “放心,审讯工作我会配合阁下的,甚至还可以给你们帮忙,保证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阁下事后可以将剩余的活人留给我就没问题。”

    说到这里,食血人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语气残忍地说道:

    “我不管对方是什么人,这些所谓的‘巫王余党’又有多厉害,敢在我的眼下策划伤害我的朋友,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反正这些也是他国的前朝余党,不可能引发外交争端对吧?那我就先学习拆解他们的技艺,确保他们当中,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这个城市!”

    面对食血人的暴戾发言,老内卫也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强调留下一个身份最高的活口以便他们带回圣骏堡交差外,就没有其他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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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丝和内卫那边,战斗过程如何艰难不说,视角回到塔露拉这里,招商会议却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塔露拉的一番详细讲解之后,就算是白痴傻子也该知道这项新的源石电路技术有着怎样明亮的发展前景,而基于这项技术的新产业园,未来又会为斯城富集乌萨斯的多少经济、劳动力精华了。

    除开那些没有赴会的人外,几乎每一家参与会议的公司高管或是权贵子弟,都或多或少地以口头协议的方式划走了新城区开发计划的一些项目。

    就连之前犹犹豫豫的维,居然都咬牙下了血本,将自己能调动的一切储蓄都砸了进去,直接包下了半条街区的房地产开发项目。除了这些大商大户之外,那些小的个体商户们零零散散的‘预订’也为他们获取了一笔数额不菲的启动资金。

    至此,大量资金流的引入,为塔露拉‘开拓者计划’的实施奠定了坚固的基石。若是冬日时节,塔露拉联络斯城周边建筑队以及材料商的事情顺利的话,开春时分,这个新产业园区就可以正式动工了。

    塔露拉那边因为招商事宜进展顺利而喜笑颜开,‘敌对’阵营的阿尔伯特心里也称不上忧郁。相反,他也联络了自家的几个老兄弟,几人一同凑了一笔钱,在未来新产业园里划定的‘感染者居住区’里预购了两间铺面,准备一间用来开百货超市,一间用来开食品店来着。

    按照刚才接洽的服务人员的说法,因为技术上的硬性需求,据说这个新产业园是必须招募相当数量的感染者劳工的。而出于隔离法案的要求,又不能允许这些劳工在城市里乱窜,所以开发计划里早就划定了专门的感染者居住区用来安置感染者,防止矿石病的扩散。

    这种店铺,对于只求为自己战死战友的遗孤搏一个安身之所的阿尔伯特来说,已经是乌萨斯境内能找到的最优解了——好歹是城邦政府划定的感染者聚居区,纵使这里未来秩序再怎么混乱,有两家店铺的那些少年们也应该能好好活下去的,不用担心被抓进矿场中去。

    不过,店铺的购置虽让阿尔伯特少了些许身后事的顾虑。他依然对招商会议今日的顺利收官而有些不安和困惑——那就是那些莱塔尼亚余孽们说定的‘后手’,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直到招商会议结束,各方权贵都在他们保镖的护卫下离开霍弗斯大酒店,回到他们核心城内外的居所。除了他手下一些伪装成商贩的士兵在勃格纳的掩护下,试探性地想要带一些危险品进场,却都被搜查严密的斯城军警和‘幽灵’们给拦了下来,没收了违禁物品。他们这个三方联盟,根本就没看到其他任何动作。

    甚至除了那个咖啡厅的接应以外,阿尔伯特连卡普里尼人都没见过几个!

    现在好了,阿尔伯特本来还担心自己只是装装样子的行为会不会引起那些个‘盟友’的不满来着,现在自己倒成了那个最用劲的了,也是无语至极。

    不过,阿尔伯特的心里却是清楚,比起自己这个内心多少有些不情愿的乌萨斯人,不论是那些高卢遗族还是巫王残党,他们都有不得不出全力,奋斗到底的理由。他们今天不搞事,反而意味着他们后来会搞更大的动作。

    阿尔伯特思绪万千,回到自己的藏身据点,将那两份预购协议锁进住所的保险箱里。随后他又易容伪装了一番,准备去一趟那些高卢人和莱塔尼亚人的藏身据点,问问今天的事情。

    来到下城区的隐藏据点之中,还没有进到据点内部,阿尔伯特就感觉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那些莱塔尼亚人设置用来隐匿据点的源石法阵今天强度格外地高。哪怕他手持霍普拉斯赠予的‘路引’,一时间都没有找到据点的入口。

    随后,当他推门而入的瞬间,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铺面而来,引得他内心警惕,手直接搭在了腰间的源石匕首之上。

    “别紧张,阿尔伯特先生,这里没有敌人入侵,只是我们今天的行动出了意外,现在这里到处都是伤员,所以血腥味才如此浓厚的。”

    守在大门口,隶属巫王阵营的一名术士显然是注意到了阿尔伯特的小动作,连忙出言劝解道。

    听到这话,阿尔伯特只是微微一怔,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同样于此地守候的后勤总管卡辛斯却是一反常态地直接走了上来,直接勾搭上阿尔伯特的肩膀,将他拉到天台说悄悄话去了。

    “莱塔尼亚的巫王余孽于今日的行动中损失惨重,虽然核心骨干基本无损,但普通的术士据说伤亡过半,霍普拉斯先生重伤昏迷。波拿马的高卢遗族那里虽然没有人手上的损失,但他本人却是伤重,手都被人整个切了,现在正在做机械臂的接肢受术。”

    一到天台,卡辛斯的表情也变得清冷起来,束手而立,先向阿尔伯特阐述起来。

    “他们做什么事去了?又遇到了怎样的敌人?怎么会承受如此程度的损伤?”

    “据说莱塔尼亚的那些巫王术士,在核心城当中布置了二十九个据点,并于各个据点中绘制源石法阵,存储了总共四五吨的特制源石。随后以核心城中西部的一个教堂为阵眼,准备发动巫王传承中的破城级源石技艺——‘毁灭篇章’,以此来摧毁整个核心城。”

    “他们那批特制源石,是波拿马那群高卢遗族出资购置的,货运手段走的也是莱塔尼亚那边的物流公司,没有走我们的渠道。我也是刚刚他们和我坦白的时候才知道这事的。”

    卡辛斯的面色铁青,阿尔伯特在一愣之后也是一张脸突然涨得通红,眼看就要发作,却先被卡辛斯抢过了话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尔伯特,我现在也恼火得很。不止是他们的不信任,抛下我们单独行动,甚至我说句不好听,这种不信任算个屁?因为我们也没信任过他们。可他们居然瞒着我们,直接搞了个破灭斯科沃伦茨克核心城的计划出来,这才是我最愤怒的地方!”

    “斯科沃伦茨克是乌萨斯的城邦,何时轮得到他们一群外国佬肆意决断此城生死了?!他们这么搞,不是在打我们乌萨斯,尤其是我们这些乌萨斯军人的脸吗?!”

    卡辛斯怒气勃发,阿尔伯特虽然关注的点与他稍有不同——他更关心的是核心城内的数十万条人命,但这不妨碍他和卡辛斯一样因为那两家人的失信和擅作主张而狂怒不已。

    不过狂怒之后,反而只剩下了绝对的镇静。

    “莱塔尼亚人这个惨样···不可能是新公爵府的武装力量吧?能把霍普拉斯都打成重伤,应该只有内卫能做到了。”

    “不错···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次斯城之中,足足来了三位内卫。”

    “三名内卫?斯城之中就是破事再多,值得内卫关注的估计也就是一个爵位承袭和一个我军入侵争权的事情而已,这最多只会引来一名内卫!而现在内卫竟然有三名,只能说明他们的踪迹早就暴露了!”

    “波拿马先生也是这样说的···我刚被他们叫来的时候,他才刚刚包扎好自己的断手,非要把一些事情与我交代清楚之后,才去做的那个接肢受术。”

    说到这里,卡辛斯突然嗤笑一声,继续说道:

    “不得不说,比起那群自作聪明,满脑子肌肉和源石的羊头人。倒是这伙高卢人准备得更加完善,也更知进退一些。这次要不是波拿马先生率队接应,那伙羊头人早就被内卫全灭了。”

    阿尔伯特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但其实比起霍普拉斯,波拿马这种盟友才是最麻烦的···算计又多,更无法操控,甚至随时都可能被对方卖掉···反正在我看来,以霍普拉斯那伙人的智力,是想不到将我们这些乌萨斯人隔绝在这个计划外的,多半就是波拿马的主意。”

    “甚至,说不定波拿马其实早就意识到内卫存在于斯城的事实了,只是拿不准内卫的人数,所以才大力支持那些莱塔尼亚人搞这个计划,顺水推舟,让那些莱塔尼亚人给他们挡刀子···毕竟以那些高卢遗族的武力,真要碰见内卫,别说三个了,哪怕是一个,他们都必然全军覆没。”

    卡辛斯叹了口气,点点头,表示了认可。

    “所以···阿尔伯特,事已至此,你觉得我们这个联盟,以及那个计划,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阿尔伯特微微一怔,眼中一股精芒转瞬而逝,反而是眉头微蹙,略带试探地问道:

    “卡辛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卡辛斯也只是轻叹一口气,继而坦诚相对:

    “不瞒你说,阿尔伯特先生,这群高卢佬和莱塔尼亚疯子搞过这一遭后,我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不仅仅是畏惧于内卫到场,总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暴露,惹来杀身之祸。还有一些,也是畏惧于那些外国佬真能成事,进而让司令的那个计划顺利执行了下去。”

    话头一开,卡辛斯却是继续喋喋不休下去了。

    “我知道,阿尔伯特先生,您作为军团长麾下的精锐兼心腹,大大小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战事,沐浴了多少敌人的鲜血,自然不惧死亡险阻,不像我们这些和平年代入伍的混子军头···”

    “甚至我也知道,您看不起我们,尤其是我这种只管后勤的废物!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怕死,更是觉得我们贪婪无知,心中毫无家国荣誉,觉得我们都是被和平和财富腐化了的鬣狗而已···这些其实我都明白!”

    “而今日,我也不和您说什么国家排挤打压,如今的乌萨斯军人不搞钱就活不下去的辩解之语了···那些屁话别说您了,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而若是我和您谈什么‘家国荣誉’,估计您也会觉得我可笑——我还是知道自己来斯城,是为了干什么腌臜事的。”

    “但我还是要说,这群外国佬这一遭之后,我是真的开始有了‘家国荣誉’的危机感了——您说若是他们今日事成了,而我们又被人扒出来是协助他们将核心城炸上天的罪犯。别说死罪难逃了,我们的后代、甚至是所有的亲戚朋友,怕不是都会被钉在乌萨斯的历史耻辱柱上,让人把脊梁骨都给戳断了吧?!”

    卡辛斯用他颤抖的手抓住阿尔伯特的胳膊,神态慌乱,气息不稳,颇有些声嘶力竭之态地询问道。

    “是,阿尔伯特先生,我没有什么乌萨斯军人的标志特点——英勇、无畏或是忠诚什么的,我是个肮脏小人没错。但我也是读过书,在军校里受过正经教育的。再怎么无耻,出卖国家,为个人换取利益,也不能说直接为了军团长挑起战争的目的,就把整个斯城都卖出去了吧?!”

    “我们退出这次行动,或者干脆出工不出力行不行?!总之绝对不要让那些外国佬再搞出什么大事来了,好不好?!”卡辛斯越说越失态,不断摇动着阿尔伯特的身体,仿佛一个恳求家长买玩具的孩童一样滑稽。

    面对卡辛斯的失态行为,阿尔伯特只是尝试性地去掰对方的手,却根本使不上力气,也不知是不是心乱的缘故。

    他努力呼吸了几下,调整好心态,直接伸手将卡辛斯给摁住,随后缓缓言道:

    “退出联盟是不太可能的,别说退出也不见得能从这个漩涡里摆脱出去——他们还是会借我们的名头搞事的,就算能摆脱出去,我们又有何颜面会去面见军团长呢?要知道,军团长这一次,也是被皇室逼到死路上,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而且,我和你不一样,卡辛斯,你是正经军官,军校毕业之后安排工作来这里的,和军团长虽有些交集,但也只是勉强称为心腹而已,自然有‘背叛’的理由···但我是当年血峰战争的时候,被军团长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军团长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得偿还这份恩情的···军团长的那个计划,我是必须要达成他要求的那个目的的。”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们终归是乌萨斯人,可以协助那些外国佬搞事,却不可能坐视他们拿我们国人的性命和城市来做消磨的素材···”

    说到这里,阿尔伯特顿了顿,咬牙沉声说道:

    “我今天去了一趟新公爵府那边的招商会议,打探了许多情报。所以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既可以挑起两国战事,却又不会给乌萨斯或是斯城造成多大损失的计划。”

    “这个计划需要你来配合我,我们也不用告诉那些外国佬——省得他们又想插手扩大事态。反正他们都偷偷瞒着我们搞大事了,我们瞒他们一次,也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