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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琼 第31章 卖惨

    李元词身体上的伤痛好了,却因为当日在昌国公府被李簪词罚跪在前院,而染上了心病,觉得丢了面子。

    王氏急得上火,请了好多个有名的大夫来替她医治,一直不见好转。

    今天又来了一个大夫,帮她把脉后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小姐是因为什么事病的?”

    李元词怎么也不肯说,王氏知道她难受,便让大夫回去,大夫开了两副安神的药给她就走了。

    王氏说:“你要是有李簪词脸皮一半厚,这会子也不能病成这样子。去国公府一趟,什么都捞不到,反倒因为她一病不起了。”

    看到李元词一味地发呆,王氏又说,“那就这样成日成日地不出门?你再这么呆下去,她就要生下孩子了,国公府那两个不成气候的,说不定日后爵位由她的孩子继承。孩子再争气一点儿,给她挣个诰命回来,日后我们家永远矮她一头。”

    “娘!”

    李元词忽然大喊,把王氏吓了一跳。

    “娘,大夫不是说心病需要心药治吗?只要李簪词被休,或者被人糟蹋,我的病一定会好的。只要我的仇能报了,我的病一定会好。”

    王氏看她像疯癫了一样,抓住她的手:“娘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她要把我们赶出府去,我们还要跟她争家产,哪里有心思去整她?再说了,家里的仆人都听她的,她又是世子夫人,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治她啊。”

    “我们没有,伯府有啊。李伯夫人一定恨死她了,估计早就想杀了她。只要我们上门去找李伯夫人合作,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王氏想了想,这也是个办法。

    她出门去李伯府的时候,正好看见许昌。

    原以为许昌会警告他们,再不搬走李簪词会让别人把他们的东西扔出去,但许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她一眼,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这让王氏心里犯怵。

    李簪词一向咋咋呼呼的,在这种事情上喜欢用暴力,绝不跟别人讲理。

    现在反倒不生气,也没有回来跟他们吵架理论,莫不是李簪词在盘算着怎么使阴招?

    王氏立即就去找宋氏,让宋氏一同去李伯府,找田氏帮讨个公道。

    宋氏一想,李伯爷是族长,让他来替他们主持公道,也能压一压李簪词的气焰,免得李簪词以为自己嫁入了国公府,就高高在上,成了忘恩负义的人,连亲戚也不认了。

    于是两人来到李伯府,田氏原先不想见她们,让她们滚回家去,听到过来找她是为了请她去宅子里替他们主持公道,便让下人把她们请到侧厅。

    王氏看到田氏病殃殃的,长话短说:“我们今儿来,就是想让伯爷帮帮我们,伯爷是族长,做个见证人。”

    田氏冷一声:“当日要不是你女儿出的馊主意,宛姐儿也不至于被禁足在佛堂里。”

    王氏赔笑道:“她到底年轻,被她姐姐死死压着,只想出个气,哪里还知道什么?从国公府回来后,一直躺在床上,病才刚好起来。”

    “那是她活该。”田氏骂道,“你回去吧,伯爷有空自然会去,没有空你们就自己解决。”

    宋氏忙道:“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夫人要是有什么吩咐,我们可以帮忙。今儿我们来,也不过是想求个容身之所,对于伯爷来说,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宋氏说得也对,不过田氏正在气头上,可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她们,让她们先回去,等她的口信。

    王氏和宋氏对视一眼,也不知道田氏心底是什么想法,但饭一口吃不饱,得慢慢来,她们便起身告辞。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周嬷嬷进来,两个人看到周嬷嬷着急忙慌的,留了个心眼在外面偷听。

    田氏不悦地问:“不好好在国公府待着,偷跑来这边做什么?万一国公爷发现你还跟这边来往,把你打发走了怎么办?”

    周嬷嬷高兴地道:“夫人,世子回京了,您不是有话要跟世子说吗?赶紧让人去户部找世子去啊。”

    田氏立即就让人去户部找梁靖孜,梁靖孜这会子正在整理通州漕运码头的仓库账目,今天还要把账目交给魏以蘅,便说有空了一定去。

    户部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子时,几人才把账目整理好。

    魏以蘅翻过后,心中有了个数,合上本子,伸了个懒腰:“这两个多月的活暂时完成,本王请你们去凌月阁喝喝酒?”

    几人高兴地咧嘴笑,凌月阁是京城有名的妓院,里面的姑娘不管是相貌才学,还是身段声音,那真是一绝。

    常文济跟另外几个同僚讨论今晚要点什么样的姑娘陪酒,见梁靖孜却在沉思,同僚便问道:“梁兄是不是新婚不久,碍着嫂子不敢点啊?哈哈哈。”

    常文济想起李簪词,要论样貌,李簪词比俞氏要惊艳,那种美是一种让人驾驭不了的美,不像俞氏是一种脆弱的美。

    梁靖孜面色有些不悦:“她作为正妻,丈夫要应酬,理应宽容大度,怎么敢来管我?”

    魏以蘅托着下巴,手指敲打桌几,看向窗外静谧的街道,悠悠开口:“本王听你斥责她不下十次,你既如此厌恶她,为何要娶她?”

    梁靖孜叹道:“下官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姻缘也是如此。娶她之前,她温柔贤淑,说话也极是温和。不曾想嫁进来后,以为高枕无忧,露出她的真性子,竟然毒害起俞花魁来,把人逼得自缢。如今对下官更是冷嘲热讽,没有一点主母的端庄大度。”

    常文济说:“梁兄,那日在码头,我看嫂子天人之姿,也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梁靖孜气道:“常兄别说风凉话了,若她是你妻子,我想你比我说话更难听。”

    常文济忙道:“可不敢如此亵渎嫂子,嫂子那样的人,可看不上我。”

    马车很快来到凌月阁,三个金红色的大黑字体在红灯笼的照映下,把站在门口的姑娘衬得摇曳艳丽。

    几人一走到门口,便有人迎上来,第一个先拉了常文济,第二个拉了另外一个同僚,第三个拉了梁靖孜。

    第四个姑娘看到魏以蘅隔绝尘世的斐然气质,知道他一定是人中龙凤,也许是来过这里的客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

    她婀娜多姿地朝魏以蘅走过去,温柔地便要上去挽他的手,刚要触碰到他的衣袖,一把刀剑横亘在她身前。

    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位身穿黑衣的护卫,脸上写着靠近者死。

    魏以蘅皮笑肉不笑:“伺候那些公子哥去,爷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