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通房上位记:战王夜夜唤我小娇娇 > 第99章 承恩伯被掳

通房上位记:战王夜夜唤我小娇娇 第99章 承恩伯被掳

    深夜,德安从无边的黑暗里一头撞进寝殿。

    入冬的夜已经很冷了,他冻的哆哆嗦嗦,搓着手缓了好一会才进内殿。

    “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

    他从袖子里抽出两份信:“一刻钟前,这两封信一前一后出了凝辉院。”

    慕霆渊靠着茶几,随手打开一封,入眼是熟悉的字迹,自然是他那封嘱咐信。

    圣上旨意已下,明日承恩伯就要整装出发,江晚容一拿到便急不可耐的以慕王名义发去边关。

    另外一封,却是无署名无落款,只有两个字——‘已成’。

    德安站在旁边,也将信上内容看了清楚,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承恩伯居然敢将手伸到咱们慕王府,简直狗胆包天!”

    慕霆渊将信扔到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犀角扳指:“你说这两封信是一前一后出凝辉院的?”

    “是,中间隔了大概有一个时辰的功夫。”德安回道。

    慕霆渊没再说话。

    倒是德安自己想到了什么:“间隔这么久,难道与承恩伯府牵头的那人并不是王妃?”

    不管是不是,对慕霆渊来说,都是一样的。

    “去查。”

    德安连忙应下。

    应完,他看着桌上的书信:“那这两封信……是发出去,还是烧掉?”

    慕霆渊目光森寒,嘴角却勾起:“烧掉做什么?”

    说着,他坐起身,德安连忙上去扶他。

    慕霆渊挥开他,径自走向桌案。

    执笔蘸墨,重新写了封嘱咐信。

    “行了,发出去吧。”

    德安小心的拾起信,吹干墨迹后低头一看,笑了。

    “是,奴才这就去。”

    翌日一早,江晚容坐在梳妆台前:“这个时辰,大舅舅他们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王妈妈站在身后为她梳发,回道:“是呢,晋州那边延误不得,舅老爷天没亮就出城了。”

    “嬷嬷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落霞在边上挑着发饰,闻言多嘴笑道。

    王妈妈一怔,面上极快的划过一丝什么,反驳回去:“我哪知道,不过是我混猜的。”

    话音刚落,她突然别过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江晚容极快的往边上退让,一脸嫌恶。

    王妈妈扑通跪下,尴尬道:“老婆子昨夜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这才腌臜了娘娘,望娘娘恕罪。”

    江晚容用帕子挥了挥周边的空气,依旧带着嫌恶:“既然身子不适今日就先歇着吧。”

    王妈妈红着老脸应是。

    朝边上的落霞和飞雪道:“你们两好生伺候娘娘。”

    许是上了年纪,初始还没那么严重,不过两天王妈妈就病的下不来床了。

    江晚容请了后宅最好的医士为她瞧病,一连五天,病时好时坏的。

    王妈妈生病的第六天,晋州又有急报传来,说承恩伯被流寇掳走,生死不明。

    一时间,朝廷内外俱是大惊。

    当天早朝,众大臣你一句我一句,将金銮殿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这帮土匪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连朝廷官员都敢抢掠?!”

    “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若再放任下去,恐怕会造成内乱啊!”

    承玄帝根本没想到,这个承恩伯居然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敌不过,白费他一片期望不说,还让朝廷丢了这么大一个人!

    真是废物!

    底下大臣们还在嚷嚷,承玄帝只觉脑子突突在跳,头疼欲裂,怒吼:“都给朕闭嘴!”

    众大臣瞬间低头噤声。

    承玄帝目光划过站在前列第二排,始终未曾言语过的慕霆渊,沉着气缓缓道:“事已至此,众爱卿可有何良策?”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整个朝堂一片沉默,与方才的吵闹截然相反。

    承玄帝脸色铁青,废物!都是废物!

    “朕给你们一日时间,明日早朝,务必想个对策给朕。”

    憋着气,他起身离座,张福瑞立马唱和:“退朝——!”

    天冷,在这硕大的殿里就更加阴冷,一退朝,众百官就将有些僵硬的手互相抄到袖子里捂着,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唯独慕霆渊神鬼不近,孤身一人大步离开了金銮殿。

    凝辉院,江晚容坐在床边有些迷迷蒙蒙的,入了冬人就容易犯困,即便身子已经起床,脑子却像还在梦中。

    落霞伺候她起身,飞雪抱着衣物等着为她更衣。

    见她实在没精神,落霞便上前为她轻轻揉按太阳穴,忽的,门外远远的传来一阵吵闹声。

    江晚容拧起眉,愠怒:“一大早谁在外面吵嚷?”

    飞雪放下衣物,立马道:“奴婢这就去看看。”

    还没等她出门,吵闹声已经由远至近。

    飞雪站在门口,就见安总管亲自带着人,身后两名小太监半拖半扶的架着王妈妈。

    她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

    几个小太监架着王妈妈等在外面,德安独自走进房,恭敬道:“老奴奉王爷之令,捉拿吃里扒外的下人,特来跟娘娘禀告一声。”

    江晚容瞬间醒了神,在她的院子抓人?她院里谁吃里扒外?

    她心怀鬼胎,以为是自己偷偷跟侯府联络的事被发现了,穿着寝衣就走向外厅。

    德安连忙更深的垂下头。

    门外的王妈妈看到她,虚弱的喊道:“娘娘!大小姐!快救救我,救救我……”

    她边喊边想上前,架着她的小太监斥道:“老实点!”

    江晚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疑不定的看向德安:“安总管,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德安垂手恭立,也没瞒她,直说道:“这老婆子胆敢与承恩伯府勾结,想要谋害王爷,王爷特命我等过来拿她下去问话。”

    闻言,江晚容先是心下一松,又是一提。

    “与承恩伯府勾结?谋害王爷?怎么可能?!”

    江晚容眼皮直跳,嘴上说着不可能,心下却清楚,这事应该是真的。

    先前想让大舅舅利用慕王在军中树立威信的打算可能暴露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原来王妈妈一直在跟承恩伯府偷偷联络。

    愚蠢!

    愚不可及!

    德安神色不动:“王爷怎会冤枉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人证物证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