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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苗疆当团宠,全京城悔疯了 第29章 祁铖认识她娘?

    程辉讪笑着:“盛宁郡主这说得哪里话?”

    “只要您人还在京城,这事下官就得管呀!”

    曲泱轻嗤,“是吗?那我当初被劫匪掳上马车,最后推下悬崖的事你管不管?”

    今晚的风波让曲泱意识到,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既然刺客身上查不出什么信息,那两名劫匪身上总能查一些吧?

    即便聂怜舟说人已经死了。

    只要两个人的身份能查出来,那么他们生前跟谁接触过,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曲泱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闻人莯为何要这么做?

    她们两人不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吗?

    不想自己嫁给祁金樾,甚至在殿上公然求嫁,总不能……

    是喜欢祁金樾吧?!

    程辉心里叫苦不迭。

    只要是盛宁郡主的案子,就没一个好查的!

    “当、当然了!”

    “竟然有人敢在盛京城当街掳人,真是太不把我们京兆府放在眼里了!”

    曲泱点头,表示认可:“程大人也不想京兆府的名声毁于一旦吧?”

    “既然如此,三日内,我要看到结果!”

    她轻眯眼,威胁道:“若是还跟刺客一样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程大人可要小心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了。”

    说完,她恬然一笑。

    活脱脱一个温柔娴静的盛宁郡主!

    阿崖驮着人,朝长公主府走去。

    *

    长公主府。

    曲泱烧了热水,给阿崖好好洗干净身上的血腥味后,把小银蛇也泡了进去。

    随后,她还弄了浴桶,让裴弃帮忙把剥得只剩里衣的姬无相扔了进去。

    她擦了擦汗,准备转身出去。

    却发现裴弃比她跑得更快。

    曲泱忙叫人:“裴弃,你来洗。”

    裴弃头摇地像是拨浪鼓:“等他、醒来,会、会捏死我!”

    曲泱:“……”

    她只好闭着眼,胡乱给姬无相擦了几下,然后就任由他泡到水温变凉。

    曲泱敲了敲裴弃的窗:“好了,去捞出来吧。”

    这次,裴弃没有拒绝。

    曲泱虽然很累,但还没休息。

    她去小厨房把先前备好的鱼杀了,清水煮过之后放到盘子里端到了长公主府外。

    曲泱去了在京城第一次见到阿崖的地方。

    她把鱼放在地上,轻声说:“我知道你应该还没走。”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但这鱼是给你的谢礼。”

    “你要快些吃,别被其他野猫夺食了。”

    用兽语交代完,曲泱就回府了。

    而黑暗处,确认府门关闭后,简州猫舔了舔前腿,姿态优雅地走到了鱼肉面前。

    它低头嗅了嗅,慢慢进食。

    「才不是因为想救你,还不是怕阿崖被人类哄骗吃亏。」

    「不过……她好像真的很好。」

    简州猫晃了晃脑袋,蓝色的眼睛里晦暗下去。

    它也碰到过很好的人。

    ……

    翌日。

    今日无事,曲泱便准备练会儿字。

    没沉下心多久,裴弃就突然过来说:“那个什么亲、亲王来了。”

    “他一个人?”曲泱皱眉。

    裴弃点了点头。

    曲泱放下狼毫笔,去府门口把人接进了刚修缮好的前厅里。

    “昨日不是说王爷不必过来吗?”

    祁铖笑容敦厚,“昨日是该补偿你的。”

    顿了顿,他似有似无瞥着府内的布局。

    “这里,跟从前不一样了。”

    他像是感慨,却又只是轻喃。

    曲泱想起昨日祁铖的打量与怀念,心头不悦。

    但没等她开口,祁铖就温和笑着说:“你跟你母亲长得真像。”

    “你认识我母亲?”曲泱下意识询问。

    祁铖反倒是不回答了,只笑着不语。

    他走出前厅,看着还没来得及撒种的小花圃,“你和她一样,都喜欢种花。”

    不,她只是种给阿崖的。

    “这里以前才是会客的地方,旁边还有个茶厅。”

    “这里是书房,我记得她放了许多画轴,都清理走了么?”

    “她喜欢养兔子,你似乎更喜欢这些冷血动物。”

    “你母亲……”

    祁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曲泱没打断他。

    因为她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对娘亲的描述。

    即便是照顾了她近一年的嬷嬷,也是绝口不提娘亲是个怎样的人。

    曲泱关于幼时长公主的记忆是模糊的。

    她只记得一个女子病恹恹地躺在榻上,眼里充斥着绝望和怨念。

    她后悔错嫁,更怨恨不公。

    曲泱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一丝笑意。

    但在祁铖的口中,她的娘亲是这么鲜活的一个人物。

    她也忍不住放松了一些戒备。

    曲泱给祁铖倒了茶,“你喝一些再说。”

    祁铖看到零星飘着的茶叶,不由发笑:“这点你倒是跟她很像。”

    “十指不沾阳春水,她连茶都不会泡。”

    曲泱垂眸,只道:“我以前很少喝干净的水。”

    她都是喝湖水居多的。

    起初湖水是很干净的,后来才浑浊了。

    曲泱便去舀井水,生水喝了腹痛不止后,她便学聪明烧开喝。

    但前十四年的她又怎么喝得起茶叶呢?

    祁铖不了解这些过往,只是见曲泱提起时格外伤心,他眉间一动:

    “你过得很不好?”

    曲泱苦涩,“生母病逝,父亲因当驸马断送仕途,后又娶续弦进府,怎么听都不像是能过得好的局面吧?”

    “抱歉。”祁铖眼带愧疚,“我该早点来带你走的。”

    “为何?”

    曲泱不清楚祁铖和娘亲的过往。

    她心里也不能信任对方。

    对于曲泱提出的问题,祁铖只是道:“我总该带你走的。”

    “只是来得晚了些。”

    曲泱喉间一哽。

    虽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确实太晚了!

    若是再晚一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见曲泱不说话,祁铖也不扫兴,他把茶杯放回去,直说自己来的目的。

    “我今日是来赔礼,更是希望你答应这次和亲,嫁给樾儿。”

    曲泱拧眉,直接拒绝:“我的婚事自己可以做主!”

    “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选中我?”

    皇帝是如此,祁铖也是如此。

    就好像她跟祁金樾注定要绑死一样。

    这种感觉,曲泱很不喜欢。

    她冷下脸,“请回吧!我说过长公主府不欢迎外人!”

    曲泱本以为祁铖会识趣离开,没想到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凝重下来。

    “你只能嫁给樾儿。”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你娘的死有蹊跷吧?”

    曲泱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