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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第一女煞神 第10章 为何骗我?

    “青禾怎么样了?”

    慕慈将被劫持之后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并未提及李玄朗。

    不是不信林奇,只是牵涉中宫,他知道的越少对他越好。

    林奇忙道:“已经送去医馆,伤的很重,伤口从右肩贯穿怕是以后都不能用剑了。”

    慕慈沉默片刻,“活着就好。”

    随她乘船回京的人共三十八名,只活了她们四人,三十多条人命啊。

    慕慈手握紧又松开,她总要讨回来的。

    “今晚我便启程回京。”

    林奇:“我亲自护送姑娘。”

    慕慈拒绝,“带走宋保成后还需要你帮忙遮掩,况且胭脂楼也需要一个能压制住林家的人。”

    “林叔,”慕慈换了称呼,“楼中女子大多是被逼迫,我不能久留,所以安置的事情还要劳烦林叔了。”

    林奇犹豫了一瞬,道:“姑娘放心,我会依着她们的意愿安置,护她们周全。”

    “可姑娘一人我终归不放心,随我进楼的三人,是我心腹,让他们护送姑娘入京可好?”

    入京之路必定凶险,她一人确实顾不过来,想了想道:“一人即可。”

    林奇不能牵涉太多,否则会暴露他们的关系,她怕对林奇不利。

    林奇还要劝说,慕慈抬手制止,眸色深深的望向他,“林家做了太多的恶,留不得。”

    林奇微愣,正色道:“姑娘要我做什么?”

    慕慈:“借胭脂楼一事和林家彻底决裂,还要写一份让府衙认可的断绝书。”

    林奇眸色中升腾起一抹热意,“好。”

    单是胭脂楼和赌坊的事就够林家满门抄斩了,原以为是要他对林家出手,没想到是让他在大祸来临之前撇清关系。

    姑娘是在救他,也是帮他免于谋害亲族的恶名。

    半个时辰后慕慈从后门离开,直接去了医馆。

    至于宋保成,入夜后林奇会派人送到船上。

    刚进医馆,就见老六可怜巴巴的蹲在门口,左脸鲜红的指印异常明显。

    慕慈:“谁打的?”

    看到慕慈,老六瞬间两眼汪汪,“红药。”

    慕慈看向屋内,“她知道你是水匪了?”

    老六点了点头,谁让自己嘴欠说漏了嘴。

    一开始红药并未怀疑老六的身份,以为他也是被水匪劫持,直到老六讲述慕慈一人斩杀百名水匪,还救了自己时,红药听出了不对。

    如果是被劫持的人质,又怎会被水匪骂他吃里扒外。

    红药试探了几句,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一巴掌打了过去将他赶了出来。

    想到红药满脸憎恶的样子,老六第一次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了悔意。

    他虽没有同其他水匪那样烧杀抢掠,但好处是拿了的。

    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便是生存法则。

    他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跟随慕慈后,他发觉原来强者并不是掠夺凌弱,而是除恶惩凶,保护弱者。

    “姑娘,你为何不杀我?”

    慕慈眉梢微扬,“你想死?”

    老六一哆嗦,“不、不想。”

    “小姐!”红药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哭的红肿的眼睛望向慕慈,“小姐……”

    见这丫鬟又要哭,慕慈忙道:“青禾呢?”

    红药哽咽道:“刚用了药睡过去,大夫说肩上的伤伤了筋骨,以后都不能提重物了。”

    同林奇预料的一样,慕慈道:“要她好好养伤,我在京都等你们。”

    红药急道:“小姐不带我们一起吗?”

    慕慈温声道:“此行危险,我不便带你们,等青禾伤好后,林奇会送你们入京。”

    她不会武,青禾又有伤,即便跟着小姐也只会是拖累,不如让小姐放心。

    想通了这点儿,红药收敛了情绪,“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青禾的。”

    慕慈进屋看了眼青禾,见她还在沉睡,便留了三千两给红药,带着老六离开了。

    两人又去采购了些吃食衣物和用品,这才回了船上。

    远处落日西斜,海鸟划过红色的霞光,慕慈站在甲板缓缓呼出一口气。

    虽然她抓了宋保成,但乌鸦还活着,至多十日京中就会得知李玄朗逃离的消息,随之而来便是疯狂的追杀。

    她眸底闪过嗜血的光,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慕慈迈步回了舱内,想查看一下李玄朗的伤,刚到门口就察觉到了一丝杀意。

    凤眸微眯,人如疾风冲进了屋内,看到站在李玄朗床前的高大身影时,挥拳攻了过去。

    那人反应极快,察觉到风声侧身避开,挥拳迎了过去,只是他的拳头刚挥出去一半,就听李玄朗道:“墨一!”

    墨一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慕慈的脚也停在了他胸口。

    两人姿势诡异的愣了四五秒,墨一收拳,态度恭敬,“慕姑娘!”

    慕慈将脚落下,望向李玄朗,“你的人?”

    看来今日有收获的不止她一人。

    李玄朗点头,“他去过老宅,见过紫苏,知道是你的丫鬟,紫苏送大夫下船时被他认了出来。”

    “去过老宅?”慕慈追问,“何时?何事?”

    墨一道:“半月前我曾去老宅替侯爷送信,拿信的是紫苏姑娘。”

    慕慈垂眸回忆,原主半月前的确收到过一封卫国侯的信。

    信里要她不可独自回京,等他派人来接。

    原主来江南后,只见过卫国侯夫妇两面,一次十岁除夕,一次老夫人病逝。

    对于这对常年戍守北境的父母感情并不亲厚,甚至有些怨言,是以并未听从,反而提前了几日行程。

    慕慈暗暗叹息,如若卫国侯夫妇对这个女儿多些关心,不知事情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走向。

    她看向李玄朗,“你和父亲相熟?”

    皇子护卫帮忙送家书,关系不会太差。

    李玄朗:“亦师亦友。”

    慕慈迈步到了他床前,望着他略微苍白的脸,问出第二个问题,“你那时就在江南?”

    又不是密信,何须大材小用墨一亲自送到,唯一的解释就是李玄朗也在江南,送信是顺路。

    被女人清冷的眸子盯着,李玄朗竟有些无所遁形,“是。”

    慕慈眯了眯眸子,“所以,你见过我。”

    不是被水匪劫持后,而是在她还未离家时。

    她原本也是猜测,可看到男人略微闪躲的眸子,神色冷了几分。

    “为何骗我?”

    李玄朗没想到慕慈这般敏锐,只送信便猜到了这些,他确实之前就见过慕慈。

    对上女人微冷的眸子,道:“卫国侯的女儿并不会武。”

    “怀疑我?”慕慈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走,“既如此你们下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