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第一风流 > 第211章 蛊虫扰身

第一风流 第211章 蛊虫扰身

    晚饭吃到一半,刘志咏忽然浑身抽搐,眼睛变的血红。

    问青天见刘志咏异样,急忙从袖子里掏出银针,想要稳定住刘志咏的气血。

    药王谷众人也是急忙给刘志咏摸脉。

    慕容浩歌看着眼睛发红浑身抽搐的刘志咏,眼睛一眯,将手缓缓收回说道:“志咏小兄弟,最近可否吃过什么东西?”

    刘志咏看了问青天一眼,问青天正要开口说话,见刘志咏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问青天便知道,刘志咏顾及自己的颜面,问青天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将那中蛊的事情说出。

    刘志咏双手握拳,指尖紧紧地刺入手掌中,但刘志咏依然没有哼一声,死死的咬着牙。

    慕容浩歌见刘志咏不说话,叹息一声,让慕容清将他的药箱拿来。

    不多时,药箱被慕容清拿来,慕容浩歌翻出一根发红的银针,看了看刘志咏说道:“这一针会很疼,你可要坚持住。”

    “等等。”赵筑邶在一旁说着,从一侧的书架拿下一本书,塞进刘志咏的嘴里。

    刘志咏咬着书,脸上都是汗水,对着慕容浩歌狠狠的点了点头。

    慕容浩歌笑了笑,将银针猛地扎在刘志咏的脖颈处。

    刘志咏猛地咬在书上,只听那书被咬的嘎吱嘎吱响,刘志咏脸上开始出现红晕,汗水如瀑布般流下。

    刘志咏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赵筑邶和问青天见状要扶起刘志咏,慕容浩歌急忙喊道:“别动!”

    问青天和赵筑邶只好退到慕容皓哥身后。

    慕容皓哥伸手猛地抓在那红色银针上,狠狠的一拔。

    “啊!”刘志咏猛地被疼醒,闷喊一声,继续咬在书上。

    只见那银针孔处,猛地喷出红色的鲜血,那鲜血如同有生命一般,落在地上先是滚动一番,然后变成橙色,只是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橙色就暗淡下来,如同杂质沉底一般。

    刘志咏喊了一会,又疼晕过去。

    赵筑邶看了一眼问青天,俩人就要去扶起坐在椅子上的刘志咏。

    慕容浩歌甩了甩手上的银针,叹气一声说道:“始终是治标不治本啊。”

    问青天听到后,急忙问道:“老爷子,志咏这病怎么治?”

    慕容浩歌将银针放回药箱,看了看问青天,一皱眉问道:“你不会也中了吧?”

    问青天摇头说道:“没有。”

    慕容浩歌说道:“那就好,这病说好医治倒也好医治,说不好医治也是不好医治。”

    问青天没听太懂,等着慕容浩歌继续说。

    慕容浩歌起身走到刘志咏身边,翻了翻刘志咏的眼皮,只见刘志咏的眼睛不是那么的血红,而是有点莫名的灰白,慕容浩歌摇头说道:“多亏这小子身上的气血强盛,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疼死了。”

    慕容浩歌将药箱递给慕容清,慕容清离开房间。

    慕容浩歌看着问青天问道:“他中的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问青天一笑说道:“自然是知道一些,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慕容浩歌笑了笑说道:“你不是不敢确认,是你不敢说出来,顾及面子,青天啊青天,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咱们医者原本就不要忌讳病人的身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问青天听着慕容浩歌训斥自己,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慕容浩歌说道:“谁人给他下的蛊?”

    问青天说道:“安妍。”

    慕容浩歌听到这个名字,一皱眉,随即摇头说道:“这可就麻烦了。”

    问青天点了点头,自己这几日也是乱了头脑,刘志咏将那安妍赶走,就是要承受这种苦楚,一日不见便是一日的疼,问青天想杀掉安妍,刘志咏想保护安妍,刘志咏还在问青天的身边,所以,安妍安全一天,刘志咏就痛苦一天。

    问青天看着刘志咏不断地摇头。

    这是何苦。

    问青天和赵筑邶将刘志咏送回房间,问青天和赵筑邶肩并肩的走着,问青天忽然说道:“筑邶,这志咏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赵筑邶摇头苦笑:“怎么会,我怎么能计划那么多的事。”

    问青天摇头道:“不是中蛊的事,是志咏赶走安妍。”

    赵筑邶看着问青天,笑了笑说道:“青天,你不感觉你师父的去世,有些奇怪吗?”

    问青天见赵筑邶直言不讳,眉头先是一皱,随即便问道:“你这是何意?”

    赵筑邶笑了笑说道:“咱们江湖上的门派,基本上都派出弟子去铁格勒替你守城去了,现在的中原江湖也就那些门派掌门还在,这是其一,再者说,你师父去世,为何你那丈人,也是你师父的大哥不来看一眼?七天,那是七天的时间,足够从福静山庄到你家一个来回了,但你那丈人始终没有露脸,还有就是...”

    赵筑邶凑到问青天的耳边说道:“你师父去世,是我崆峒弟子告诉我的,原本这种大事,朱瞻基应该知道,京城应该闹得沸沸扬扬,可除了我以外,京城内没有任何人知道,还有这药王谷,他们知道,你想一想,这是不是有点怪异。”

    问青天问道:“你是说,我师父没死?”

    赵筑邶摇头说道:“我不确定,但我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没给你师父验尸?”

    问青天摇头苦笑道:“当时看着师父,我只觉得脑袋发胀,哪还想着那些事情。”

    赵筑邶拍了拍问青天的肩膀说道:“或许一切都是你师父安排的,至于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对了,你师父留给你的信写了些什么?”

    问青天叹气说道:“这也是我最不解的,原本我还有些悲伤,但我师父写的那信,似乎是早就预感到自己会‘死’掉,他说让我去报恩,去什么晋江县,找一个脸上有两个大痦子,爱吃螃蟹,高鼻梁大眼睛的人,说他对自己有恩,唉,我现在脑子一片浆糊。”

    “晋江县?在泉州。”赵筑邶猛地打开铁扇,轻轻的扇着说道:“泉州,泉州,呵,去泉州为了什么?对,泉州有那个张倩。”

    问青天一脸无奈的看着赵筑邶,看着他用扇子扇风,对着他摆了摆手,便自己一人来到高楼处。

    问青天一人登上高楼,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月亮,心里不断地思考,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师父,你到底死没死啊。

    第二日,问青天和慕容清一起来到刘志咏的房间门口。

    问青天敲了敲门说道:“志咏,醒了没?”

    “青天吗?进来吧。”刘志咏有气无力地说道。

    问青天推门而入,只见刘志咏脸色发白的靠在床上,对着问青天和慕容清惨然一笑。

    “志咏,感觉如何?”问青天坐在刘志咏的床边问道。

    “好多了。”刘志咏笑了笑说道。

    问青天看着刘志咏说道:“志咏,你现在去找安妍吧,我想安妍应该在苗寨,你快马加鞭,马跑死了就跑着去,依你的速度今天晚间估计就能到苗寨。”

    刘志咏摆了摆手说道:“不必,没有她我也一样的活着。”

    “志咏,你这是何苦。”问青天皱眉问道。

    刘志咏不再说话,慕容清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刘志咏,刘志咏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这蛊虫虽然有点东西,但也不是很厉害,我本就意志坚定,这蛊虫就当是给我磨练意志了。”

    问青天摇了摇头,带着慕容清离开房间。

    刘志咏坐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手一用力,那瓷的茶杯立刻就被刘志咏捏碎,刘志咏将手中的瓷片扔在地上,闭上眼睛。

    赵筑邶此时正笑嘻嘻的和一个药王谷的弟子说话,问青天笑着说道:“筑邶,怎么?来药王谷招弟子了?”

    赵筑邶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青天,你们这药王谷还真有点意思,这位小兄弟五岁就来了药王谷,如今已经十三了,你们药王谷竟然养了他这么多年,啧啧啧,怪不得说天下最仁义的就是药王谷,我算是明白了。”

    “大小姐,问公子。”那孩子对着问青天和慕容清一拱手说道。

    慕容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离开,那孩子一拱手,便直直的走开。

    “好是好,就是快成木头了。”赵筑邶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啧啧叹道。

    “筑邶,咱们下午便直奔晋江如何?”问青天问道。

    “下午,这么急吗?啧啧啧,我觉得不必着急。”赵筑邶嘿嘿笑着说道。

    问青天疑惑的看着赵筑邶,赵筑邶嘿嘿笑着说道:“若是真是你师父布局,还是要多给他一点时间吧。”

    慕容清眼神带着异色的看了一眼赵筑邶,低下头去。

    问青天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咱们去江湖上转一转也好。”

    赵筑邶笑道:“那朱瞻基已经知道咱们回来了,一直都没召见咱们,还真是有点意思,估计这小子又藏着什么坏呢,等想好了之后就叫咱们进京了,你说,这小子能有什么新招?”

    问青天道:“不知道,估计多半会针对志咏,那龙一死在志咏的手上,龙二还亲自看到了,你说朱瞻基能放过志咏吗?”

    “不放过又如何?凭咏哥现在的身手,他们那几个龙骑禁军可不够看的。”赵筑邶冷笑着说道。

    “前提是志咏没有中蛊。”问青天道。

    赵筑邶叹息一声,嘿嘿一笑,摇头说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嘛,你说你要杀安妍,那咏哥还能去找她啊?那不是给人家把阎王叫来了吗?”

    问青天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若是师父还活着,那问青天自然不会针对安妍,安妍再怎么说也是朱珠的师父,至于朱珠,问青天摇头叹气,无话可说。都是自己惹的祸事。

    慕容清笑着说道:“一切自有安排,走一步看一步吧,何必担忧太多?”

    问青天笑了笑,点了点头,和慕容清离开,去大堂寻慕容浩歌。

    慕容浩歌正坐在大堂之上闭眼休息,闻听脚步声,慕容浩歌睁开眼睛,笑着说道:“青天,清儿,你们来的正好,我正好也有事情和你们说。”

    问青天和慕容清坐下,等着慕容浩歌开口。

    慕容浩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将茶杯放下,笑着说道:“青天,昨日志咏的蛊虫,我倒是有了些办法给他解掉,一会我给你一个药方,你喂他吃下,效果好的话应该就能解掉蛊虫,就算是没有全部解掉,至少能压制他一个月的时间,这就有了时间解蛊了,总归能少一点痛苦。”

    问青天笑着说道:“那我便替志咏谢过老爷子了。”

    慕容浩歌一摆手,又看向慕容清,叹气一声说道:“清儿,有些话我知道我做长辈的不该讲,但我还想说,我如今已经快要八旬了,你也该给我要一个重外孙了。”

    慕容清脸一红,看向问青天,手玩弄着衣角。

    问青天笑了笑,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北地最常说的一句话,问青天又何尝不想,可是如今江才生死不明,眼前的谜团困境一重接着一重,问青天是有心,奈何事情太多,问青天也不知如何回答。

    慕容浩歌笑了笑说道:“罢了罢了,就当我没说,青天,快些启程吧。”

    “启程?去哪?”问青天皱眉问道。

    慕容浩歌笑容一滞,笑着说道:“自然是去做你该做的事,总不能一直待在药王谷啊。”

    怎么有点撵人的意思啊?

    问青天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老爷子,我和慕容清这便离去了。”

    慕容浩歌摇头说道:“不,慕容清还是留在药王谷。”

    问青天一愣,又点了点头,老爷子想的够多的,我自然不会让慕容清陪自己去冒险,怎么会带她离开呢?

    问青天盯着慕容浩歌,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异常,问青天总觉得慕容浩歌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慕容浩歌目视前方毫不避讳他的眼神,问青天只能赶叹气,姜还是老的辣,就算是这老头有什么小心思,他还是看不破啊。

    “让常伯送你们去吧,一路上慢些就好。”慕容浩歌见问青天直直的盯着自己,嘴角一抽,说出这么句话,问青天一乐,呵,老头子还真知道些东西,看来师父是假死,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为了什么,连朱瞻基都不放在眼里,到底有什么人让他这般忌讳,还要假死来引出,自己肯定认识,看来,一切的答案,都要到了晋江县,才能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