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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牛马实录 第356章 有险

    老范是一路疾驰回来的,脑门上都急出了汗来:“是查案子去了,昨儿晚上就去了,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到现在还未回去,剑鸣都急哭了!”

    江上弦直接忽略掉剑鸣哭了这个日常操作,满脑子都是查案子查的一宿寻不到人。

    “剑鸣怎的没跟着?他身边跟着的人呢?汪雷生可去上值了?”这么一说,小江也急了,什么案子身边跟着的人都不带?

    “汪司直去了,说是查一个赌坊的案子,昨晚上连赵学士都跟着一道儿去了,他们三个被赌坊的人打了一顿,某去的时候还在宁医官那儿上药呢!中郎将原先也在,某去的时候他已经去上值了。”

    “大胆!”

    “什么?”

    李雪雁听到赵善被人打了,小拳头都捏紧了:“赵善如何了?伤的可严重?是哪个赌坊?”

    真是不知死活,连她看上的人都敢打?!

    “好像是叫什么财神赌坊!”

    原本平静的江家因为老范带来的消息瞬间如同滴水入油锅般炸开了。

    李雪雁这会子也不想着什么牛肉不牛肉了,马鞭甩的啪啪作响带着人就要去大理寺探望赵善。

    夏老夫人和江母都是成过婚的,这男人彻夜不归,还去的是赌坊这样的地方,不免有些想歪了,两人那是交头接耳,时不时看着江上弦欲言又止。

    小江本来就有些不安的,被她们硬生生看的摸了摸脑袋——没有绿帽子。

    在树下监督扎马步的夏真英抓紧一切教育机会逮着江望日科普赌坊的危害有多么可怕,赌徒的下场凄惨,提醒小老弟干什么都不能去赌场。

    正热闹着,丰凌也回来了,同他一道儿回来的,还有连环。

    英姿小跑着上去扶她:“连环姐姐,你怎的来了?”

    连环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素来镇定的脸上隐隐带着些不安,虽还是谨记着行了礼,可行事到底不如往日那般周到:“江小娘子,方才丰凌回来说,那周娘子可能是大理寺的逃犯可是真的?”

    “是,可是出什么事了?”她这模样令江上弦不由得跟着提起心来。

    “今日夫人她们去朝元观,听说那周娘子也会去!”

    连环的语速极快,两手不由自主的捏紧,眉头深深的蹙在一起:“奴原想着去大理寺寻九郎的,可到了大理寺说是九郎还未回去,昨个儿九郎便没有归家,府中剩下的护卫奴带了一半出来,奴现在就要去朝元观寻夫人特来同江小娘子说一声,若是有了九郎的消息,记得让他速去朝元观。”

    府里还剩的护卫她不敢全都调出来,生怕崔辩叙回来突然要用,只带了一半人,大理寺那头有剑鸣等着,这头她特特顺路来同江上弦说一声。

    “你带着人去?你可会武?”见她要走,江上弦拉了她一把,连环来的时候,那马儿都不是自己骑的,还是和丰凌同骑一匹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的样子。

    连环咬紧牙关满脸肃容:“奴不会,但主子如今有危险,作为婢女岂有心安理得在家待着的道理?便是有什么事儿,奴也该挡在夫人跟前。”

    学到了学到了!

    英姿小脑袋猛点,暗戳戳记在心里准备回头就写到自己的婢女手札上去。

    “胡闹!”

    江上弦板着脸训了一句,扭头就朝屋里跑去:“你在这儿等着!”

    手腕上的袖箭一直在,快速将短刀挂在腰上,取下身上一直戴着的负重就大步往外走:“我带着人去,你立刻去金吾卫寻王鸣谦,将此事说与他听。若是宵禁之前,我和崔沂还未回来,便立刻让人往清河老家去信,记住了么?”

    “不可!”

    连环哪里肯让她去:“江小娘子,你如何能去以身涉险?若是出了什么事,奴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两个在一起就是要互相考虑,崔辩叙为她和她的家人所付出和考虑的她都记在心里,赵玥和崔淑华对她的好亦是,她小江怂归怂,也不可能看着自己人有危险而置之不理。

    江上弦扯开她的手,看向夏老夫人和江母:“外祖母,阿娘。”

    “去吧。”夏老夫人心里是不想让她去的,可那是她未来的婆母,她若是不知也就罢了,知道了却不管怎么也说不过去。

    江母眼中满满都是忧心:“年奴,阿娘同你一道儿去吧。”

    “阿娘,你连马都不会骑。”

    这事儿有危险,家里人没必要跟着犯险:“老范,你们在家守好。”

    “是!”

    英姿默默的回了一趟屋,小跑着出来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一言不发的表示自己要跟着去,江望日拿了自己的长刀也想夺马,可哪儿有那么多马?只得拽着英姿的缰绳强行和她骑在一匹马上。

    江上弦看着她俩只觉得头疼:“你们去了能做什么?还不下来!”

    俩人抿着唇一言不发,江上弦心中急躁,赵玥可是一早就去了,如今快马过去也不一定来得及,委实没有时间再浪费了,只得也上了马背:“一会儿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们两个躲远些听到没有!”

    “听到了!”没有被强行赶走,二人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江母看着江望日,有心想叫他下来,却被夏老夫人拽住了,只得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这一双儿女离开才不满的冲着自家阿娘发脾气:“阿娘,二郎去了能做什么?他才多大?习武才多少日子?你不帮着我将他留下来也就罢了,怎的还不让我说?”

    夏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只觉得今日委实不是什么好日子,头痛的将这傻闺女往屋里带,一点点掰开了同她讲:“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你就没听过?咱们家同崔家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崔夫人可能遇险,这其中机缘是不是各占一半?”

    江母绷着脸依旧生闷气,压根不搭理她。

    “且不论大家夫人出门身边本就带着护卫,你瞧瞧那叫连环的婢女,她可是丁点儿武都不会的都敢去,咱们家年奴难不成知晓了这事儿还在家干坐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