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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雷鸟飞向何处 分道扬镳.

    “我恳求各位重视格林德沃对魔法世界的威胁。”波尔认出了这位发言的先生,眉头微微蹙起。“格林德沃的爵位和封地是由麻瓜皇室授予的,格林德沃家族在麻瓜世界的影响极为深远,但是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格林德沃是彻头彻尾的反保密法派。考虑到他们在麻瓜世界能够接触到的人,和盖勒特·格林德沃同样对魔法政权的蔑视,我想危机随时可能爆发。”

    奥地利魔法部部长说道,“我这里有一段影像,提供给各位观看,希望各位能够重新考虑应对格林德沃的措施。”

    炼金石被注入魔法后,投射出的一段影像正是在奥德波村子酒馆中的一幕。

    议会厅中上百名巫师面色凝重,他们看到了戴着兜帽的年轻人从容地化解了一切魔法,或许用轻而易举来形容更为恰当。他温柔的语气里透着刺骨的寒意,明知极度危险,却不由自主地令人信服。

    是啊,他们为什么没能在圣诞节陪在家人身边?为什么没有拯救那些被麻瓜残害的孩子?

    “清醒一点,先生们,女士们!”穆勒大声叫道,“正是因为担心格林德沃会虐杀麻瓜——他在德姆斯特朗已经用相当残忍的手段威胁到了同学的性命,是的,没错,这是既成事实,如果你们一定要事实的话——”他看了看德纳布勒·布莱克和伍尔弗里克·格雷夫斯,“——我们才不得不抽调人手加以防范。你们也看到了,他已经拥有远超你我的强大魔法,也有足够的劝导能力,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穆勒先生,”德高蒙说道,“我很好奇,您是如何判断这位年轻人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

    齐刷刷的视线投向穆勒,德高蒙继续说道,“我只看到了他戴着兜帽,唯一能够证明身份的或许是他胸前的——那是什么——闪闪发亮的小东西。如果一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就可以说是格林德沃做的,那倒是省了很多事情。”他大笑起来,“我们的傲罗都可以离职了,是不是?”

    会议厅响起了附和的笑声。穆勒涨红了脸。

    伍尔弗里克·格雷夫斯盯着影像中年轻人身穿的斗篷上的精致装饰品,那正是格林德沃寸步不肯离身的项链坠。他从没有询问过那是什么。但是他决意保持沉默。

    “如果穆勒先生必须坚持这样的想法,美国魔法国会不会再参与决议。”德纳布勒·布莱克说道。伍尔弗里克·格雷夫斯感到有些惊讶,但是他掩饰得很好。“根据格林德沃的一向作派,我所说的,是已知的、确认是格林德沃所为的作派,巫师联合会目前的倾向会逼着他走上只能使用暴力反抗的困境,这是美国魔法国会绝不想看到的,也不是整个巫师界所期望的。”

    托马斯·科瓦尔斯基头疼得要命。

    “我很赞成布莱克先生的明智决定。”德高蒙举起一根手指,“如果像穆勒先生所说的那样,格林德沃就是千方百计想要把巫师世界暴露在麻瓜的眼皮子底下,那么恐怕我们早就不能坐在这里开无聊的会议了。所以,我说,法国魔法部不会参与到联合会针对格林德沃开展的任何活动中。”

    夏里·波尔也像格雷夫斯一样注意到了血盟。圣诞节的行动他是知道的,他非常清楚这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正是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也猜到了是什么让格林德沃一反常态,毕竟普通的信笺中是不会附有爆炸咒的。可是,这难道不是魔法部的行为逼迫下不得已的吗?

    “好了,好了。巫师联合会会再次考虑的。”托马斯·科瓦尔斯基说道。他非常希望自己没有听信任何人的承诺参与大选……他现在无比期望自己能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去,和孩子们玩一会儿滚木球。

    “……格林德沃先生不会满意巫师联合会的所作所为的……我始终认为……”议会厅的门打开,戴着尖顶帽的巫师们从里面走出来,嘈杂的对话声和脚步声掩盖了不同的声音。

    安东·沃格尔看到穆勒黑着脸走出来,年迈的斯帕文同样面色难看,他们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显然在会议中有些不愉快——他看到就在不远处,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死死盯着穆勒,没有任何犹豫——

    “盔甲护身!”沃格尔大喊道。

    拥挤的人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像是角马群,人们四散惊逃,场面变得更加混乱。在安东·沃格尔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那个年轻人狰狞的脸和挥舞的魔杖。

    德联邦魔法部部长因意外袭击死亡。英国魔法部部长法瑞斯·斯帕文被魔咒击中,于圣芒戈医院接受治疗,情况并不乐观。

    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托马斯·科瓦尔斯基已向大会提交辞呈。

    恐怖袭击者于监狱内死亡。

    亚鲁狄巴把报纸折好,压在格林德沃的早餐盘下面。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吃着一份烤肠,在看到日报的标题后,抬起眼眸和亚鲁狄巴对视了一眼,拿起搭在手边的餐巾拭了拭嘴角,抽出报纸。

    阿不思探过脑袋,读着上面的报道。图片中可怕的场面让他不愿直视。

    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看到他们的脸色越来越冷峻,也忍不住想要凑过来看看报纸上的最新报道。但是被阿不思拦住了,“麻烦你们上楼收拾一下行李好吗?我们过一会儿就来。”

    格林德沃不敢说这一连串的事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正相反,这些事情似乎比他所预期的发生得更晚。

    阿不思飞快地思索着,“盖尔,格林德沃公爵……”

    “不,”格林德沃冷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异色瞳孔紧紧盯着报纸,阿不思却意识到他并不想在亚鲁狄巴面前谈论这件事。

    你难道真的以为格林德沃公爵即是你所见到的那样亲(或许还有一些骄傲)吗?

    阿不思再次感到痛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