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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又在恶女边缘左右横跳 第103章 设计

    到底是原书男主,脑子转得就是快。

    眼前的连晚亭神色迟疑,似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又不敢问。

    余凉扯了扯嘴角,送上一个尴尬的笑容,之前她装得什么大方道义的模样送他入洞,一转头就被当场拆穿她不过是利用了他。

    “抱歉,但……”余凉顿了顿,“希望你能入洞习得上乘武学,这确实是我所愿。”

    你好好跟着剧情跑,我才能尽快完成任务啊大男主。

    余凉暗暗苦笑。

    连晚亭倒不像她预想中那样气恼,只垂了眸子,半响才轻轻颔首:“我信你。太初师祖并不如他人那般对自家武学讳莫如深,我所疑惑之处,他皆一一答之,乃是真正的武学宗师。能得见一面,已是万般幸运。”

    言罢,他抱拳向余凉行了谢礼。

    余凉赶忙摆手制止,蓦地想起:“那这镇狱剑,怎会在师祖手里?”

    她指了指自己背上的这柄如岩浆烈焰的重剑,明明前几天刚刚交还了连晚亭。

    “我欲求学你于年试上那一招轻功,”连晚亭左右瞥视,确认无人继续道,“太初师祖说,可用我这柄剑来换。”

    余凉吃惊:“上御九天?!”

    “嗯。”连晚亭神色浮上一抹腼腆,微微点头。

    好你个老头!原来他是早有预谋,就算她不夜闯观复洞,宿齐也早起了收集秘宝的心思,只不过她临时闯洞,这个担子倒因此揽到了她的身上!

    余凉没忍住面露苦色。

    她知道宿齐此举,左不过是想要借此拿下夷山秘宝之一的“幽冥”,也就是镇狱剑。

    但她本来有得是方法从连晚亭手里取回,可“上御九天”却是她制胜连晚亭的秘密招数,本还想着以后的正法大会上,可以再次拿出来用呢!

    现在好了!被连晚亭学了去的招数,再次施展只会被他识破。

    连晚亭只当余凉此刻的愁色是以为他不服输,连连自辩道:“余师姐自当是今年年试当之无愧的胜出者,我只是看到无法拆解的招式,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寻求破解之法。”

    余凉看着他朝自己慌忙解释的模样,不禁联想到他的师父,沈长淮。

    宿齐嘱咐她不必对沈长淮心怀芥蒂,说他远赴太初,正是要亲自将黑衣人的谋算一一坦白于宿齐,因为他也不愿见到生灵涂炭,才求宿齐能站出来为之解困。

    而如何破悟禅山庄塔楼上的参玄梵钟,到时候沈长淮自会相助,让她勿要因取秘宝而搅乱武林。

    余凉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

    系统和宿齐,都要她去夺取这些秘宝,可一善一恶,她怎么可能两全呢?

    她抬眉问道:“你如此渴求武学,可还是念着为父报仇?”

    周围的气氛登时凝重,晨间山顶仍有凉意不散,伴着山风穿过两人身形之间。

    连晚亭微愣,满门惨死的画面闪过他眼前,他深呼吸后声音微沉:“是。不敢忘。”

    余凉是明知故问,看到连晚亭顿冷下来的神色又生起了几分不忍,险些就要将她知道的所有真相倾吐而出。

    脑中的警铃适时响起,浇灭了她这股猫哭耗子的假慈悲。

    他们都是书中的角色。仅此而已。

    余凉默念。警铃消失,她话音再起:“不如……你去关中一趟。”

    见连晚亭面露疑惑,余凉移开目光,不敢让他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她往前走了几步,与他错身而过。

    “你应该记得,于蝉与我说过东洲镖局之案,乃是有人向断月楼下的单子,”她看着洞外崖下的云层涌动,继续道,“于蝉已死,风止夜行踪不定,且武力远在你我之上。如果说还能有谁清楚这买凶之人的来历,我想,就只剩断月楼坐守关中的右使,万山。”

    万山掌管断月楼内务,一切机要秘件皆经他手。买杀东洲镖局满门性命此等大案,必是重金之求,断月楼不可能不存档入库。

    既然余凉无法与他直说,那便换个方法。

    “万山?”连晚亭重复道。

    “对,”余凉仍背对着他,“师祖此番让我以游学的名义下山探察断月楼总舵之所。此事我大师兄已干了几年,仍无头绪,惟得万山所掌分舵在关中这一信息还算有用。万山既守关中,总舵便不会在那。”

    此话倒是不作假了。宿齐让她以这样的由头为名下山远游,好遮掩她的求宝之实。

    连晚亭的视线落到她背上的镇狱剑,“所以太初师祖让我用镇狱相换,是想让你挟剑诱敌,既找不到总舵,便引风止夜自己来寻?”

    啊???

    大哥你也太会瞎解读了吧。

    余凉心虚地摸摸鼻子,这送到眼前的借口,也不好否认啊。

    连晚亭看不见余凉此刻的表情,只听她回道:“是!镇狱一出,风止夜定会派人关注我的行踪,如此牵制了总舵的人力,你前往关中寻万山,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尽管连晚亭未对万山一事表态,但余凉话里话外,仍在竭力劝他远赴关中。

    只有将他调离悟禅山庄,她才有把握在后面寻得斩破玄钟的机会。

    山风吹乱了余凉额间的头发,她没有理会,任由缕缕发丝覆面,遮盖脸上微妙的神情。

    ……

    年试后五日,宾客已尽数离去,悟禅山庄一行人亦早早拜别。

    余凉推开殿门,又回身阖上,刚亮堂了一瞬的殿内重回沉寂,熏燃着的降真香缓缓飘至,她吸了吸鼻子,朝在殿中打坐的邱识走去。

    “你师祖让你下山游学?”待余凉走近,邱识睁开双目,轻声问道。

    他半白须眉下是已有了岁月痕迹的褶皱,此刻眉头微紧,更显纹路。

    余凉不知道他此刻的忧色是何意,嘴上赶紧应答着,却隐去了寻找秘宝一事,只说名义上的游学。

    偌大的殿内只有两人,余凉的话刚落,她就听到邱识那几不可闻的轻叹。等她再抬头想说什么时,邱识脸上的半分忧色都已不见,又端得一副严肃正经。

    “如此,”邱识冷不丁道,“你坐下。用我太初内功,凝气沉于关元。”

    余凉岂敢质疑,只能依言照做。她盘腿而坐,将体内的气劲,推下了三阴任脉之会的关元穴。

    “凝虚为实,需摒弃杂念,将神思完全注于这股力上。你之所念,便是它之所感。”邱识又道。

    听得此话,余凉闭上双眸,不断催动气劲在关元汇聚,直到自己全然投入后,才猛然发现这股劲道竟像在体内产生了知觉一般,腹内的温暖与余凉的感知进行了连通。

    耳旁再次传来邱识的声音:“记住此时你对它掌控的关键处,然后,卸去凝结之力,任它通达四肢百脉。”

    待余凉照做后,邱识起身走近,屈掌逼于余凉天灵盖之上,咫尺之遥。

    邱识问:“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