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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女主又在恶女边缘左右横跳 第129章 尾随

    余凉想呆几日的话一出,风止夜不禁顿住。

    余凉素来对他多有避忌,从未有过这般主动,他确认道:“在断月楼?”

    她点点头:“对。不瞒你说,我自下山到朝华会,再到悟禅,一路上架没少打,路没少赶,又蒙着眼一路颠簸,我现在还有些反胃呢。求求风楼主收留我几日,让我休息休息?”

    余凉一脸哀求之色。

    “你又想耍什么心思?”风止夜眯眼威胁。

    余凉被冷下的气压激得挺直腰板,举起手指发誓状:“真没其他心思!自青棠镇出来你便给我蒙了眼,不就是不让我推算出总舵地处何方吗?你若现在就赶我走,岂不是又要重新蒙眼再颠簸几日送我出去?”

    她摆出多有不愿的神情,继续狡辩:“哎,我再是多么坚强厉害又无敌的江湖未来新星少侠,也是一个会知道累的人呐!”

    虽然余凉的话越扯越多,但又确实有几分在理,加之她面如蜡色,也真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风止夜心生不忍,不再阻拦:“你就在这休息几日。”

    “在这?”余凉指了指屋内。

    风止夜挑眉,一脸“不然呢”的神情。

    余凉:“不合适吧,我怕,我怕鬼。”

    若是能给她安排另一间房,便可趁无人注意之时偷偷溜出去探察总舵。余凉心底打着小主意,暗暗试探。

    风止夜捏紧手中的瓷杯:“你不是说,只要我在,怎么都安全么?再者,你一个道派弟子,怕何鬼邪?”

    “我们太初不捉鬼!”余凉瘪嘴。

    风止夜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我让人送你出去,要么就住这里。”

    此间为世代楼主居所,虽确实死过几任楼主,但代代修缮,其实就是总舵内最安全之处,他不可能放任她乱跑,也不会让其他人有危害她的可能。

    断月楼本就是此弑彼篡的地方,今日忠诚明日背叛,早就不是新鲜事了。

    余凉眼见毫无争取的可能,只好无奈答应,与风止夜同住此屋。

    入夜。

    在榻上休息的余凉迷糊间似乎听到屋门开启的声响,她揉揉眼睛撑起身子,发现原在书案前翻阅账册的风止夜已不见踪影,可桌上的烛火尚在晃动。

    应是前脚刚走。

    余凉心思一动,神思瞬间清醒过来,立刻翻身下榻。

    今日进屋之时,余凉能听到风止夜是废了点功夫才开启房门的,想来是些机关暗锁,只是她现在随手往前一推,却轻易就把房门推开了。

    虽有奇怪之处,但她并未多想,生怕自己耽误一刻就跟不上深夜出门的风止夜,她似乎是铤而走险成了习惯,更何况是就摆在眼前的,探秘总舵与尾随断月楼主的机会。

    没有半分犹豫的余凉当即跟上,快走了几步,便看到了风止夜的背影,她适度保持安全距离,紧随其后。

    今夜无月,风止夜又多走偏僻处,房屋院墙遮蔽,余凉根本看不清总舵的概貌,只好闷头跟着风止夜走,直至他开启一道角落的地门。

    或许是夜深无人,风止夜进入地门后并没有将门阖上,余凉心中暗喜与奇怪交杂,却还是催动内力极力隐去气息后,悄然跟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早有人等候多时,见到风止夜走来,立刻上前俯身低首,拱手呈上一本薄册:“楼主。”

    风止夜沉默不语,接过他递来的册子,翻阅着。

    余凉记起了这声音就是白日在风止夜房门等待的断月楼人,听他又道:“一年前蜕骨渊的试炼名单便记在此册,最终胜出者为庄河村的一名孤儿,未有全名,平常都唤他阿杨,已调去疏星院习武了。”

    皙如美玉的指腹捻起录册纸张,翻了一页又一页,风止夜不理会部下口中所介绍的“阿杨”,墨眉下的视线紧盯着录册,最后停在了末尾一页的“青棠镇 朱三七”处。

    六个黑字,记录了人名与来处,却被一道刺目的朱笔划去。

    风止夜面上波澜不惊,他合上本子:“这个月的蜕骨渊,为何无人胜出?”

    部下垂眉:“原是有的,但拖了一身的伤出来,最后没能撑住。”

    没撑住?莫非是死了的意思?

    余凉身藏转角处,听到此话生起了半分疑惑,或许是短暂的放松露了气息,风止夜往余凉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却不做声,对部下挥手示意,让他从另一个方向退了出去。

    此刻,不知构造的地下室寂若死灰,只余下风止夜和余凉两人,距离仅一个转角。

    “不必再藏了。”风止夜蓦然道。

    他的声音轻得仿若山涧一小道清泉,不似刻意大喊诈她,又听不出喜怒,余凉身形未动,不敢贸然现身。

    风止夜:“你真觉得我察觉不到吗?余凉。”

    听他直接念起了自己的名字,余凉顿感挫败,突破断月十重的风止夜于功力上更加碾压自己,搜齐秘宝夺取《天命秘谱》之事变得迫在眉睫,若无这等武艺傍身,在他身边“共事”便真是如履薄冰,一个不慎就容易葬送生命。

    一袭绯衣的余凉出现在通道转角处,与数步之遥的风止夜相立对望,两人就像站在高桥两头,桥下是万丈深渊,无人愿意先行一步。

    余凉回想一路上的疑点,试探道:“你故意诱我出来?”

    在地下室盏盏烛火的辉映下,风止夜本皎若清月的颜容好似覆上一层薄纱,若隐若现,叫人看不清情绪。

    他幽幽看着余凉,良久,终于启唇:“谈不上故意,只是觉得你会出来,顺手给你留了门。”

    余凉笑得勉强,“你倒真是懂我……”

    钓鱼执法是吧。余凉腹诽。

    见她阴阳怪气,风止夜也笑了笑,嘴角浮现孤寂的自嘲之色,又有几分尽在掌控的得意:“不然对我避之若浼的你,怎会突然想要留下?一个能在太初年试豁出命去拼的人,会怕累?”

    他低笑几声:“说吧,你留下来到底有何图谋?”

    余凉心乱如麻,这实话可怎么说?难道说留下来是为了和万山里应外合搞你风止夜?

    她还不想死那么快,尽管她的目的不是真要配合万山行事。

    余凉再次头脑风暴,突然想到了之前青棠镇上遇到的那几个小乞丐。

    她抬眸相视,脆声道:“我想知道,三七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