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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富婆后我用钱砸死当朝太子 第69章 变卖嫁妆

    越清澜一早醒来,便听闻来福亲自前来相请。

    她木然地坐在镜子跟前,任由侍女允儿为她梳理头发。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往昔您前往东宫,皆是欢天喜地的,怎的今日这般郁郁不乐?”

    越清澜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梳妆台上的玉簪,手竟在微微颤抖。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允儿赶忙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些。

    “越清浅为何未被烧死?她不死,君安也不死,恐怕现在她已为君安施展了换眼之术。”

    允儿见她面色铁青,似乎被气得厉害,这才弱弱地说道:

    “大皇子殿下即便眼睛恢复,也比不上太子殿下呀,您已然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小姐又何必介怀?”

    越清澜一听这话,面色愈发难看,她白了允儿一眼,斩钉截铁地说:

    “他自然动摇不了太子殿下的地位,他双目失明,无权无势,还是个废人,怎能与太子相提并论?当初我不嫁给他,是明智之举……”

    就连允儿都能听出,她这番话很苍白。但越清澜性情着实古怪,表面温婉贤淑,暗地里却动不动就喜欢惩处下人,且法子千奇百怪,令人胆寒。

    故而她也只得顺着越清澜的话应道:

    “小姐说得在理,所以您莫要忧心了,咱们还是高高兴兴地前往东宫去见太子殿下吧。”

    越清澜的面色这才稍有缓和,然而她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昨日她假传太子的命令纵火,听说已然酿成了极为严重的灾祸,不知太子是否会质问于她

    而当她进入东宫后,令越清澜没想到的是,太子不仅仅是想要质问他。

    “啪”

    迎接她的是太子君禾狠狠的一巴掌。

    越清澜被扇的扑倒在地,眼冒金星,口中充斥着铁锈的腥味。

    “越清澜,知道本宫为什么打你吗?”

    君禾端正的坐着,俯视趴在地上的越清澜。

    而越清澜自是心中有数的,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低垂着头,跪在君禾面前,叩首说道:

    “殿下恕罪。”

    她语带哽咽,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掉。

    君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越清澜的眼里带有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失望。

    “你一直都是个善良温婉的女子,本宫想不通,你为何昨日纵火去烧阿浅?你不是一直都很爱重她吗?”

    又是为了越清浅?

    君禾的态度深深刺痛了越清澜,越清浅都胖成那个样子了,不光大皇子君安为她神魂颠倒,连太子也对她维护的紧。

    那自己又算什么?

    越清澜缓缓抬起头来,一双好看的杏眸满是委屈和悲伤: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吓吓姐姐,我怕她真的治好了大皇子的眼睛,从而威胁到你。”

    君禾闻言面色稍霁,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管如何,你不能伤害阿浅,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的性命。”

    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君禾一字一顿的向越清澜阐述着自己的底线,而越清澜却越听心越凉。

    她明白了一件事,君禾就算再厌恶越清浅,也不会看着她被伤害,她和太子之间始终都存在着那份总角之谊。

    而她看似抢走了太子,其实什么也没做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宫里其他女人的态度没什么区别。

    但越清浅在君禾心里总是最特别的!

    “殿下放心,澜儿也绝不会看着姐姐被伤害,对不起澜儿错了,您原谅澜儿一次好吗?”

    越清澜眼中被无尽的恨意席卷,但表面上不得不做低伏小,她拉着君禾的衣摆,楚楚可怜,低低述说着自己的过错。

    君禾终是不忍对她太过苛责,终是一抬手说道:

    “起来吧。”

    越清澜依言慢慢起身,却听得太子问道:

    “阿浅现今如何?有没有受伤?”

    “姐姐没什么大事,不过被父亲送走了,连夜启程的。”

    “走了?”

    君禾微微一皱眉,追问道:

    “走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越清澜木然的看着君禾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心中却在冷笑,她知道越清浅去哪了,但她不想告诉君禾,只说道:

    “姐姐不听父亲劝告,执意私会大皇子,父亲就索性将她送走,眼不见为净。”

    君禾没再说话,而是面沉如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不过也没有再追问,只说道:

    “明日你再送来十万两银票。”

    越清澜心头一紧,下意识问道:

    “殿下您要钱做什么?上次不是给了您七八万两吗?”

    越清澜一脸为难,她已经为君禾付出了一大半的嫁妆,她母亲好不容易为她向父亲讨来永和商会的铺子,本想以此傍身,却不想太子这边有这么多的烂账。

    自从她卖了一些铺子替他补上贪墨军饷的窟窿,君禾便将她当成摇钱树了,理所当然的问她要钱,每次要的数量都不小,跟无底洞一般,还不告诉她用处。

    她可不是越清浅有整个永和商会陪嫁,她就那么几间铺子罢了,若是卖光了以后连安身立命的本钱都没了。

    “殿下,我为了给您填补军饷的窟窿都将陪嫁的铺子低价卖了出去,如今还哪有钱给您啊?”

    一听这话君禾的脸立刻拉了下来,他冷声问道:

    “怎么?就几万两便将你的嫁妆掏空了?你之前不是说你爹给了你不少铺面。”

    越清澜见有些不悦,且为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是还有一些,但我以后还得靠着那些铺子……”

    “你以后能依靠的只有本宫!你怎么这么蠢?君安的眼睛若是恢复跟本宫抢皇位怎么办?若不提早部署以后眼睁睁的看着君安夺走本宫的太子之位吗?到时谁给你给你四妃的头衔?”

    越清澜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否则就不会咬牙卖了那些旺铺,但那都是以后的事,她得留着傍身的钱,不然嫁入东宫后能不能好好活到封妃她都不知道。

    见越清澜还是犹犹豫豫的,君禾顿觉无趣,他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嫌弃的道:

    “你还是回去吧,想给本宫送钱的人有不少,本宫可不缺你那点钱,只是信任你才跟你提及,这一点你实在及不上阿浅,以前只要本宫一句话,阿浅只有双倍的钱财奉上,从没推辞过。”

    越清澜一听这话着实是破防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哪点比不上越清浅,如今一再在太子嘴里听到越清浅的特别,她肺都快气炸了。

    或许就是因为越清浅那些钱财,太子才对其另眼相看,而她要做的是彻底取代越清浅在太子心目中的位置,那些钱财的确不算什么。

    她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

    于是越清澜咬咬牙道:

    “殿下莫恼,澜儿去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