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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病秧子呢!把修仙界虐惨了 第16章 不是一路人,不必强求

    众人的目光向声音主人望去,瞳孔微瞪。

    那人位于高台之上的主位,平静无波的瞳孔扫过他们每个人。

    不是秘境中正被曲真冷眼旁观的天曦宗人的宗主,还是谁?

    众人:不是?大哥?受害的是你宗门的!

    知道吗!你宗门的!

    我们帮你骂还挨你的大嘴巴子?

    你奶奶的腿的!

    有脾气暴躁的火气上头就想上去理论。

    在对上天曦宗宗主冰凉的视线时倏地冷静下来,身上起了一层冷汗。

    暗骂自己昏了头,讪笑地退回去。

    天曦宗宗主目光放回了水镜之中,里面小小的人儿正肆意看着他人的水深火热,片叶不沾身。

    低沉的话语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晰听到。

    “这石子是曲真丢的。”

    换句话说。

    阵法她设的。

    死局是她破的。

    天曦宗的人,是她救的。

    不是曲真见死不救,而是天曦宗的人承了曲真的情。

    众人一惊,嘴巴都感受不到疼了。

    不敢置信地抬头盯着水镜。

    水镜中,秘境内。

    曲真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病恹恹地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地看着屏障内的众人乱斗。

    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宗门废材病弱弟子。

    一点都没有一石成阵的高人风范。

    曲真觉得自己更讨厌白霖一点了。

    她看着搁在自己脖颈处,只要再近一分,就会让她血流成注的森寒之剑,想着。

    剑身浑身泛着冷厉的剑气,却不及握剑之人的十分之一。

    曲真懒懒抬头,眼神中不见一分一毫的慌乱:“有何指教?白道友?”

    白霖垂眸:“我的师弟师妹,是被你困住的?”

    曲真摊手:“那我可实在无辜啊,白道友,我也还懵着呢。”

    白霖皱眉:“还狡辩,我已经嘱咐了他们在原地等我 ,若不是你,他们怎会擅自不按安排?”

    曲真的嘴角还带着温和的弧度,眼神却莫名冷了下来。

    “莫须有的猜测,就将这剑搁我脖子处,当真好笑。”

    真烦啊。

    为什么不能现在就杀了白霖呢?

    曲真冷声说:“与其在此跟我纠缠,不若进去救你师兄师妹。”

    她纤细带着病态白的手指微动,一颗石子飞快从屏障内飞出。

    乖巧地落入她的指间。

    见白霖愕然,曲真抬起因剑气而更显脆弱的脸庞:“再不想办法,你的柳师妹怕是要香消玉殒了。”

    话音刚落。

    屏障内的阵法骤然消失。

    与之相伴的还有,源源不断的生命力。

    天曦宗的人又开始力不从心。

    血染红了他们的眼睛。

    曲真好整以暇地看着白霖提剑破除屏障。

    脑子慢悠悠地转动着。

    她已经三顿没吃大师兄做的饭菜了。

    好怀念啊。

    可惜她如今还不能离开。

    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白霖其实早已能上金丹后期。

    为了在秘境中带天曦宗的人,才强压下自己的修为,停在金丹初期。

    因此,破开不算用心设的结界。

    驱赶用来玩乐的红色眼睛怪物,轻而易举。

    曲真没有等太久,天曦宗的人便得救了。

    他们虚脱地趴在地上,毫无平时的一点形象。

    除了一人。

    柳楚身上的衣裙依旧不染尘埃,她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见柳楚的眼睛转到自己这边,然后款款向自己这边走。

    在自己面前停住,居高临下地皱眉看自己。

    曲真就知道,柳楚又要找她麻烦了。

    “姐姐,你明知我们遇险,为何还如此冷眼旁观?”

    “就算你不顾及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就算你因为我而厌恶我的同门,也不该波及我的同门?”

    曲真坐在地上,矮了柳楚半个身子,气势却奇异地不输柳楚的半点。

    “冷眼旁观?我冷眼旁观,不也好过你给同门师兄姐们添堵的,还毫无歉意的好吧?”

    柳楚愣住。

    曲真勾唇:“堂堂一个筑基期,居然连拔出武器面对怪物的勇气都没有?甚至几次干扰结阵。”

    “若不是你,你们应对这些怪物应该会更轻松些吧。”

    柳楚苍白着脸,“我只是担忧跟我们同行的另一个人没有被护住。”

    曲真好笑:

    “感情你天天与我姐妹情深,出了危险也没有关注我,而是去找与你相识不久的另一个人呢。”

    “柳道友的情谊也比纸薄,何必天天姐姐唤我,让我平白多了几分恶心呢?”

    柳楚泫然欲泣,似乎被“恶心”二字打击得不轻。

    她咬唇,眼中闪过自尊受挫的伤心:“好,我柳楚也不是个死皮赖脸之人。”

    “既然曲道友不愿,那我……也便如你所愿。”

    她暗暗观察曲真的神色。

    原以为曲真会黯然神伤。

    却只看到曲真忍不住笑弯的眼。

    柳楚不敢置信的微微瞪大眼。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曲真为什么跟上辈子变了那么多。

    柳楚到底是舍不得曲真这么一个,任劳任怨挡箭牌的,只是话已出口,再难收回。

    “以及,”曲真继续道:“你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让我厌屋及乌,都是你的恶意揣测。”

    天曦宗众人中,有人倏地出声:“关你什么事,小师妹是我们的师妹,不管她怎么样我们都愿意惯着她!”

    “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曲真看过去,发现是之前拔剑指她的弟子。

    曲真没有争辩。

    事情还没有结束。

    待到后面,不知道那弟子还能不能理直气壮地护着柳楚。

    这个样子,落到他人眼里,却是觉得,曲真怕了。

    那弟子面上露出胜利的神色,柳楚眼中也浮现出几分欣慰,那股难受劲也缓和了几分。

    这时,白霖走了过来。

    柳楚看向他,淡然的眸子倏地燃起了亮光。

    她装作不在意地道:“大师兄,你不必再为我跟曲道友产生冲突了。”

    “虽我也有些伤心,但不是同一路的人,不必强求。”

    白霖看了眼柳楚,没有回应,沉声呵斥了那为柳楚出头的弟子。

    不容置喙地罚他回了宗门去问心崖接受惩罚。

    那弟子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为什么?”

    柳楚也有些怔然,眼眶红润,定定地盯着白霖。

    他们都在等着白霖的回答。

    白霖却只看向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