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穿成炮灰妹妹,天天生命倒计时 > 第四十章:有鬼啊!!!

穿成炮灰妹妹,天天生命倒计时 第四十章:有鬼啊!!!

    导演忙不迭地下来,手忙脚乱地捂住镜头。

    “等……等等!别拍,先别拍!”

    可惜迟了。

    导演讪讪地看着屏幕。

    【????不是,朋友们,我没听错吧????】

    【这新嘉宾吗?抄袭,烧房子,烧曲谱,叠buf呢?】

    【这节目什么玄学,嘉宾都这么牛的吗?】

    【涂朝夕那几个罪名好歹经不起推敲,这个倒好,开局就自己承认了。】

    【意外地有点平静怎么回事,好像这节目来什么人我都不意外了。】

    【是啊,涂朝夕有七宗罪呢,他就仨,要是把烧房子跟烧曲谱合二为一,那就是两个。】

    【那要是把烧房子烧曲谱抄袭都合起来,那就是一个诶,哇哦,万元归一呢!】

    【……】

    这届网友好像也被逼疯了。

    跟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掐了镜头。

    周围顿时一片死寂。

    导演抹了一把脸,心如死灰,还以为来了个天使,结果又是个祖宗!

    正好迎面走来拖着行李箱的江野。

    导演一把拽住他,咬牙道:“小江,你看着闷不吭气的,对你们自己人滤镜还挺厚啊!”

    放火烧房子都敢说温柔!

    说完就拉着工作人员们气哄哄地走了。

    他得好好想想,这节目怎么录!

    江野:?

    转头一看,面包车前,居然站着他正准备去找的人!

    江野头一回在这个村子里露出惊慌的表情:“师弟!你怎么来了?!”

    刚刚他好不容易联系到了一位同门,已经从他那儿知道了大致的情况。

    昨天晚上琴房被一把火烧得乌漆嘛黑,南柯四年来所有代表学院获奖的原创曲谱更是烧得一干二净,整个学院乱成一锅粥,导师气得住了院。

    所有人都在找这位师弟。

    可万万没想到,人居然跑他这儿来了?!

    南柯似乎不在意他温温柔柔地放了多大一个炸弹,唇角扬起笑意:“好久不见了,师哥。”

    江野怕刺激到他,不敢多问学校的事,“你……一晚上没睡了吧,先去我那里补个眠?”

    南柯挑了挑眉,余光瞥了眼面包车,擦镜片的布条又擦掉手里浸了一路的冷汗。

    说:“好啊。”

    正好他也想验证一下,直面了恐惧后,他还会不会做噩梦。

    看人都走光了,司机唏嘘地深吸一口气,拿了根水管准备洗车,刚开了阀门,一抬头,吓了一跳!

    “妹妹?你怎么还在?快下来!”

    车上,涂窈仰头靠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地沉思,像个雕塑。

    听到声音,恍然地点点头:“哦。”

    然后慢吞吞地下了车。

    司机边洗边嘟囔:“这小伙子,看着脾气挺好,怎么还烧房子呢。”

    “妹妹可别学他,太冲动了。”

    涂窈眨了眨眼,摸摸脑门叹了一口气。

    “哦。”

    又叹了口气。

    “……有点难办哦。”

    ……

    深夜,南柯猛地睁开眼,浑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被冷汗浸透了。

    他闭了闭眼,头顶是一盏老式的白炽灯,灯光不算亮,驱赶不了还盘旋在脑海里的那张脸。

    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清醒过来。

    时隔十年,他见到了涂窈,而节目组把他误认成了飞行嘉宾,临时把他安排到了这个不到二十平米,只放得下一张床的小房间。

    江野白天的时候怕他住不惯这么小的房间,提出跟他交换。

    他拒绝了。

    他怎么可能不习惯。

    南柯缓步走出房间,回头看了眼,扣上房门。

    再小的地方他也待过。

    入秋后的几场雨让空气带着一股湿润阴冷的味道,南柯一路往前走,在一间四四方方的平屋前停下。

    农村的院门很好推开,他就这么进了院子。

    之后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是一道清亮爽朗的声音:“南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最近状态怎么样,需要安排一次复查吗?”

    对面是他的心理医生,陈述。

    褪去白天伪装出来的温柔,此刻的他眉眼冷漠,冷声道:“听你的,我直面了恐惧,还是做了噩梦。”

    而且比之前陷得更深。

    刚刚的梦里,他又见到了小时候的涂窈,故作天真地喊他哥哥,一步一步把他牵进深山后,立刻扯下虚伪的表象,嫌恶地把他甩开。

    这张脸,这个表情,让他始终胆寒。

    陈述正在写病案记录,闻言立刻放下笔敛起笑意,严肃地确认:“你是说,你见到她了?”

    “你怎么会愿意见她?”

    南柯不答反问:“你说,既然不管用,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法?”

    陈述眼皮一跳:“什么方法?”

    南柯淡淡一笑,原本冷漠的脸又冲开满溢的温柔,他说:

    “直面她,放一把火,烧光全部,会更好吗?”

    陈述瞬间大惊失色:“你别乱来!”

    “南柯!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刚说完,电话直接挂了。

    再拨过去,电话全程占线。

    陈述急得团团转,他是十年前认识的南柯,那时候,他还是个实习生,一对夫妻带着年仅十一岁的小南柯来到诊所。

    彼时南柯阴郁,沉默,不讨喜,但长得漂亮,微卷的头发让他天生有一股艺术家的气质。

    这对夫妻家境优越,职业光鲜,出手大方,唯一的要求是必须让这孩子恢复“正常”,恢复到能承担起他们对后代的“期许”,恢复到他们认知的后代版本中温柔,优秀的模样。

    十年过去,陈述从实习生熬到了老资历,从老师手里接过了这个病例,那对夫妻两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南柯似乎也已经完成了所谓的“期许”。

    温柔,优秀。

    但没能“正常”,甚至越来越不正常。

    南柯关掉手机,视线缓缓扫了一圈。

    屋子前是一堆柴火,最近明明下了好几天的雨,但被保存得十分干燥。

    边上还有一摞塑料薄膜。

    都是很好的可燃物。

    正好,燃起琴房那把火的打火机还在他手里。

    “啪”的一声,火光点燃。

    南柯蹲下身,慢慢伸向那堆薄膜。

    破坏欲一旦释放出来,就像脱缰的野兽,南柯一直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快了,南柯满意地弯起唇角,很快就要点燃了……

    可就在这时,“哗”的一声,猝不及防,一盆冷冰冰的水突然当头淋下!

    南柯:……

    满腔汹涌的狂躁瞬间被浇灭。

    南柯下意识缓缓抬头。

    就看到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涂窈睡眼惺忪,穿着嫩黄色的碎花睡衣,手里捧着一个大木桶。

    倒完水正准备回去,视线突然撞上一个人影。

    她一懵,像是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

    “有鬼啊!!!!!”

    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