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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舟时 第52章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沈即舟眼神一暗,哑声道:“谁教你说的话?”

    温惊竹道:“先生,我也是男子,怎么能不知道?”

    “一旦开始,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

    “我知道。”

    沈即舟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深吸一口气,最终重重的咬在他的下唇,瞬间皮肉破开,鲜血涌出。

    他的吻像是带着惩罚,惩罚他不听话。

    “先生?”

    温惊竹吃痛一声,眼尾沁出泪水,懵懂的看着他。

    “下不为例。”沈即舟说,“回去吧。”

    温惊竹愣住,似乎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回去。

    沈即舟挑眉:“怎么,你真想继续?”

    “您不是不禁欲吗?”温惊竹语气中透着一股疑惑,“怎么不继续。”

    听他这语气,像是很想他继续下去一样。

    “我们两情相悦,做这些事情很正常。”温惊竹顿了顿,“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沈即舟笑道:“还保护你自己,送上门了还想怎么保护?”

    还不等温惊竹说话,沈即舟便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明早再说刚刚的事情。”

    似乎是怕他多想,又加了一句,“是蓝家的事情。”

    “哦。”他应了一声。

    沈即舟在他走后,飞快的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冲淡身上的火热。

    ......

    温惊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坐在床边冷静思考。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沈即舟冲昏了头脑,才会说出这些话。

    想着,脸上瞬间燃起来,滚烫如火。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等他醒来时头顶上的灯还亮着,外边的天色也亮了起来。

    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他洗漱完又看起了书,等到了用餐时间才下楼。

    温惊竹做完所有事情后又看了眼时间,眉宇轻蹙。先生今天起晚了。

    不过总比没睡的好,至少他这些天的气色没有那么糟糕。

    沈即舟失眠了,原本要睡着了,脑海中突然想到温惊竹买的手表怎么还没有到他的手中,又有些烦躁。

    想了一会儿才睡着的。

    这天起来眼底又有点乌青,温惊竹看见之后去了一趟后院,回来时手中多出了一个香囊。

    “里边有安神的药,平时带在身边会好一些。”

    处理的事情多了,自然会烦躁,一烦躁就会影响睡眠,身体吃不消。

    沈即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香囊,挑眉:“给我的?”

    温惊竹疑惑:“这里也没有别人呀。”

    沈即舟很自然的接过,像是无意间说:“你不是还买了其他东西?怎么不见你拿出来?”

    温惊竹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温和一笑:“先生是在说手表的事情吗?”

    “有吗?我没说吧。”沈即舟漫不经心地开口。

    温惊竹抿唇,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

    原来昨晚他暗示了他这么多。

    他耐着性子解释:“那个是买来送我室友的。”想了想,又道:“他送我一份贵重的礼物,我肯定也要买一个等价的送还回去。”

    “而且,他也告诉了我一件重要的事情,到时候我还可以请他帮个忙。”

    沈即舟问:“什么事?”

    “东洲杜家。”

    “他是杜家的人?”沈即舟动作一顿,拧眉道。

    温惊竹摇摇头:“他怀疑他的朋友是杜家的人。从东洲来这边上学。”

    沈即舟沉思片刻,“要是你贸然前去问这些,恐怕不太行。”

    “那就换一种方法。”这个他早就想好了。

    虽然温惊竹这么解释了,沈即舟还是有点不开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叹了声气。

    温惊竹非常适宜的说道:“这个香囊是我亲手做的,先生喜欢吗?”

    “一般吧。”他说。

    温惊竹温润一笑。乌黑的发丝衬他很是乖巧。

    有那么一点小别扭的先生。

    过了一会儿,卫泽来了,同时还有昨晚沈即舟让他查的事情。

    温惊竹凑到沈即舟的身边和他一起看。

    一看还真的被他们查到了!

    “先生真厉害。”他毫不吝啬地夸奖。

    要是换一个人,都不一定能进的了防火墙,但这些事情还能查到这么多。

    沈即舟嘴角轻轻翘起,“习惯就好。”

    温惊竹翻看了一下,找到了蓝晏所在的孤儿院的院长和在国外照顾兰无晏的人。

    都是一个女人。

    孤儿院的院长很少是女性,一是现时代还存在众多重男轻女的现象,女性在这很难立足,说难听点还靠着男人。

    二是这个人的身份居然查不到,只显示是华侨人士。

    而且在蓝家找到孩子的那一年,兰无晏便也从国外回来了。蓝晏失踪那五年到底是和谁在一起。

    温惊竹设想,女人是一直在国外和兰无晏待在一起,并未回国。在等到蓝晏到了要‘回来’的时间,她才从国外飞回来当上院长一位。

    温惊竹问卫泽:“孤儿院除了院长还有其他人吗?”

    “有。”

    “在哪,带回来了吗?”

    卫泽道:“失踪了。问了家里人也不知道。”

    沈即舟皱眉。

    发生了这种事,一般失踪都算是遇害。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将秘密藏于心里。

    温惊竹却假设设想成立,那么这一切都有可能,他怀疑这其中一定是有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为什么两家人要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蓝晏和兰无晏之间真的没有关系吗?

    “兰处长这人如何?”

    温惊竹看向沈即舟。

    沈即舟脑海中对于这个人并不是很清楚,有些模糊。

    他摇了摇头,“存在感低,我没注意。”

    温惊竹:“......”

    沈即舟说:“这件事慢慢来,不着急。”

    温惊竹也觉得很乱,理不清楚,很多事情全靠猜想,万一猜错一步,代表他们先前的努力会白费。

    “物资和药材怎么样。”温惊竹又走回原点。

    沈即舟却道:“你怎么比我还关心这些。”

    “事关家国,我没有理由不关心。”温惊竹说,“而且这些事情做的不好,对先生也有不好的舆论。”

    “你倒是为我着想。”沈即舟喟叹一声。

    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就喜欢一些能为自己解惑的伴侣,而不是什么都不会的花瓶。

    但他不在意温惊竹是不是花瓶,他宁愿他能蠢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