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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长姐北上烧京都! 第49章 要报官!

    大猪脸陈林氏摸着火辣辣的脸,又羞又愤,“不是,村长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呢!我这脸真的伤了,大家都瞧见的!”

    那几个围观全场的婶子瞧着她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印子也没有,都暗自在心里叹气,小丫头狠是狠了点,但是手劲儿未免也太小了吧,一点印子也没留下。

    南枝也傻愣愣地眨巴眼睛,她离姑娘最近,姑娘有没有用力,她最清楚不过,可是陈林氏脸上怎么什么痕迹也没有。

    她看了看自家姑娘,她在专心看葛二处理阿珩的伤牙。

    南枝往前站了站,向姜村长行了一礼,“村长爷爷,是这个老婆子先挑事的。她四处说我家姑娘的坏话,污蔑姑娘的名声!

    我与她说道,她还打我,珩哥儿拉架还被她推得磕伤了牙,才五岁的孩子啊!她都下得去狠手!村长爷爷您一定要帮我们做主!”

    南枝眼中含泪,说着就要跪下,村长家的三媳妇谢月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好丫头,说话就说话,可不兴这样的!”

    南枝不说话,呜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谢月梅拂了拂她凌乱的发鬓,心疼道,“好丫头,脸都被抓花了,这个陈林氏真是目中无人。”

    姜村长也见着了,此刻更是恼火陈林氏恶人先告状,分明就是她自己伤了人在先。

    “陈林氏!你还有何话说!”

    “村长你可不能听那丫头的一面之词啊!我又没有污蔑秋姐儿!那丫头每日进了城里,天黑了才回来,她要不是进城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要避着大家,为什么她家里总有银钱吃大鱼大肉!”

    姜村长的脸刷地一下就黑了!这老货竟然这么编排一个小姑娘家!

    谢月梅见公爹气得,又说不出话,先忍不住了,“大婶子,你眼睛不干净,看什么都是脏的。你自己没本事,就非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窝囊吗?”

    大家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人家秋姐儿就是有本事,凭什么乱污蔑人家。丧了良心呢!要不是秋姐儿,你这会儿哪还能上蔡府去卖野菜换银钱!”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狼心狗肺都没你陈林氏不要脸!”

    陈林氏气得胸口疼,死丫头那一脚真的不轻。急哄哄地大嚷着,“那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家里一个大老爷们进城去上工,一日也才挣个十几文,回来不照样省吃俭用吗?

    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什么事,每天回来想吃啥有啥,想买啥有啥,家里还养着两个大闲人?!”

    众人哑口无言,这上哪儿知道去?

    大闲人南枝连忙举起手:“村长爷爷,她胡搅蛮缠!我一点都不……”

    “村长爷爷!”处理好牙伤过来,姜砚珩端端正正朝村长行了一礼,“村长爷爷,这事,我看还是报官吧!”

    报官?

    怎么就报官了?

    这么严重吗?

    一听见找官府,大伙儿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陈林氏的脸也吓白了。

    姜村长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姜砚秋也走过来,“村长爷爷,陈林氏三番五次诋毁我名声,昔日碎嘴几句也就罢了,我权当狗吠,置之不理。今日她变本加厉竟敢动起手来,不仅伤了阿珩,又伤了南枝,现在磕的是牙,若是来日磕了脑袋,又有谁可以兜底?!”

    小姑娘冷冷清清的声音似碎珠落玉,砸进大家的心间。

    姜村长的心也被锤了一下,是啊,若是磕了脑袋呢?

    他抬眼仔细端详眼前的小姑娘,单薄的身影笔挺有力,轻柔的眉眼之间暗藏着几分凌厉,真是小瞧这丫头了。想到这丫头的本事,惊讶之余,又似乎没有太多意外。

    陈林氏不服,破口大骂,“小蹄子!你骂谁是狗呢!你若是没干那档子事,你家里花用的钱都是从哪里来的?!你敢说说这么些天你都去干了什么吗?”

    姜砚秋看了她两眼,不屑地笑笑,不急不缓地走向一旁的石头上拿过来一个包袱。小包袱在大家面前打开,露出一卷纸张和两本书,还有纸张笔墨。

    大伙儿都有些好奇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多的是惊叹小姑娘居然用得起文房四宝,这读书人的东西可都精贵着呢,她们摸都不敢摸的。

    “村长爷爷,我只是在城里找了份抄书的活。家里还没建宅,不方便写字,所以在外面逗留的时间长了一些,没想到到了陈林氏口中竟成了那般龌龊之事。今日我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陈林氏这回是真的六神无主了,村里人有多偏帮读书人,她最是深有体会,她真是没想到这丫头懂得舞文弄墨。

    忽地瞧见站在旁边的姜砚珩,她眸光亮了亮,“你说这些东西是你用的就是你用的吗?老婆子我长这么大个岁数都没听说过有女娃子会抄书!别是你想借着珩哥儿的名头在这里骗大家吧?”

    惊愣中的大家也都回神过来,全都怀疑地看着姜砚秋。女娃子认得几个字就了不起了,能干得起抄书这种活吗?人家书肆掌柜的能收吗?

    姜砚秋勾唇浅笑,老家伙反应挺快,不过要让她失望了。

    她也不多说什么,走到一旁石头边,拿了纸笔,打开墨水蘸墨后,就写了个“姜”字。

    规规矩矩的簪花小楷,看得姜村长眼眸缩了缩,先前听老婆子说这丫头在教珩哥儿写字,看来是真的了。

    他高高举起姜砚秋写的字,喝道,“陈林氏,你说这样的字不能接抄书的活?那你的眼睛真的要搁水里泡一泡了。”

    姜砚珩板直小身板,又唤了一声,“村长爷爷。”

    “嗯?”姜村长看向小家伙,门牙磕坏了,还有血迹,瞧得他都有些心疼,多好的孩子幸好没有磕破相,不然还怎么走仕途之路?

    “我们大渊律例规定,不可无故污蔑女子名声,毁坏女子声誉者,至少杖打十大板子!陈林氏一犯再犯,少则杖责二十板子,重则免不了牢狱之灾,且还动手伤人,重上加重……”

    稚嫩的声音,却如惊雷般落入众人耳中。

    姜村长有种被无形的压力覆着的错觉,他扯了扯嘴角,“珩哥儿,你看咱能不能就在村里处理这件事?传出去了,对你阿姐影响也不好。”

    “村长爷爷,陈林氏屡教不改,您一再姑息,只会养虎为患,虽然她不足为虎,但是倘若今日她污蔑的不是我阿姐,而是其他不敢说话的姐姐呢,那是不是得被她害得丢了性命?!”

    “嘶——”

    人群里有闺女的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啊,倘若是她们的闺女,没有秋姐儿这么胆大直怼,又没有本事自证清白,那岂不是被毁了?

    姑娘名节何其重要!

    毁人清白,与杀人无异!

    一瞬间,大家都想起以前隔壁村子就有姑娘被谣言害了性命的。

    姜村长的心口也是猛地一跳,面色为难。

    “村长叔!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