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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捡来的小崽子天天想以下犯上 第44章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不孝子

    又等了两刻钟,终于轮到翠花。

    云昭刚扶着翠花坐下,还没直起腰来,孙郎中就出声道:“可是胃脘疼?”

    云昭心里一喜,抬眸道:“是,我娘正是胃脘病。”

    春杏与二牛对视一眼,笑道:“真是神医啊!还没诊脉就瞧出来了。”

    老头哼道:“病人都疼成这样了,我又不瞎!”

    春杏脸上的笑容一僵,看了眼和平常一般无二的大嫂,闭嘴不再言语。

    云昭仔细一看,翠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可见是疼的厉害,遂面露心疼。

    翠花笑道:“疼是疼,但疼的比前一段轻多了。”

    “怎么个疼法?

    像被刀割?被火烧灼?

    还是钝疼,胀疼?”

    “开始烧灼着疼,后来像刀割,再后来就逐渐好转,变成钝疼、胀痛了。”

    “吐血了吗?”

    “吐过,最近几天没吐!”

    老头让翠花张开嘴,看了舌苔,扒着眼皮看了看,又眯着眼睛把了一会儿脉,叹道:“扶着病人去里边的屋子,我给病人施针,先缓解一下疼痛吧!”

    云昭和春杏把扶翠花起来。

    翠花追问道:“先生,我的病还能治吗?”

    老头皱眉:“先去施针,先止疼再说!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忍的病人,疼就说出来,何必强颜欢笑呢!”

    翠花:“先生,我……”

    云昭拽了下翠花的袖子,阻止道:“娘,听先生的,咱先止疼!”

    春杏跟着一起去了大堂里间的小屋,二牛望着那抹瘦弱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是大嫂能忍,是她受过太多太多的疼痛,早已经疼习惯了。

    片刻后,云昭跟老头一起走了出来,分别落了座。

    云昭道:“先生真是神医妙手,止疼太快了,我娘这次有救了!”

    老头哼哼道:“施针只是止疼而已,治不了病,饥饱痨若能靠施针治好,我就成神仙了。”

    “仅靠施针肯定不行,不是还能吃药吗?先生尽管开药,只要能治我娘的病,花再多钱我们也治。”

    老头冷道:“这会儿又想要娘了?

    我让你娘在里头缓一会儿,就想说说你娘的病,顺便再骂你几句,看你们的穿着,也不像是穷的揭不开锅,早干啥去了?

    看你娘的脉象,这病至少得了五六年了,为啥不早两年来?

    就因为你娘能忍,你们就视而不见吗?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不孝子!

    好好的人,葬送在不起眼的小病上。

    我实话告诉你,你娘的病已经病入膏肓,基本无望了。”

    云昭被训的面红耳赤,心里委屈又不敢顶嘴,只能乖乖受着。

    听话听音儿,老头说基本无望就是还有希望,真没希望,恐怕老头也不会骂自己了。

    云昭站起身对老头施礼道:“先生,以前的事一言难尽,非是我能左右的。

    以后,我娘的事我能做主了,我会拼尽全力,不会让我娘再受委屈。

    我知道我娘的病很棘手,但有一线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齐郎中说先生医德高尚,医术精湛,最见不得病人受苦,一定能想出法子来的。

    恳请先生救救我娘!”

    二牛急道:“先生,我嫂子的病不怪她,是我大哥不让我嫂子治,我大哥死了,以后没人阻止嫂子看病了。

    孩子不是不孝之人,她很孝顺,真的很孝顺,想了很多方法挣钱治病,身上的衣服是自己染的……”

    老头的目光扫射到二牛脸上,二牛立即闭了嘴。

    在有本事的人面前,尤其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人不自觉的就卑微了。

    老头淡淡道:“你大哥真够坏的!”

    二牛点点头,低声道:“他活了几十年,没做过一件好事。

    我嫂子真的挺不容易的,先生救救她吧!”

    老头摆手让他们都坐下,问云昭道:“齐郎中可是叫齐成?”

    “对!正是齐成!”

    老头啧了一声:“这老东西还没死呢!”

    云昭:“……”

    “明知这病治不好,还净给我出难题!

    你娘让他治了多久,知道服过什么药材吗?”

    “治了二十天!”云昭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展开,双手递了过去:“这是齐郎中用过的药方,您看看。”

    老头接过一看,只见帕子上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药方,几次用药的日期都标的很清楚。

    二牛不解,问道:“齐郎中怎么把药方写你帕子上了?”

    老头眼皮都没抬:“这不是齐成写的。”

    云昭道:“我写的,我怕先生问到,就把药方提前默了出来,先生开药时好做调整。

    先生见笑了,我家没纸,就写帕子上了。”

    老头抬起眼皮看了云昭一眼。

    二牛惊讶到语无伦次:“你没读过书,竟会写这么多字,还都写的方方正正的。

    先生,她写的字是字吗?

    不是,她写的字,跟真字一样吗?”

    “是字,是真字!”

    老头注视着云昭,不可置信地道:“你不但有过目不忘之才,还是自学成才,字还写的这么好!

    真是个怪物!”

    二牛:“……”

    云昭道:“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自学成才,我的字都是我娘教的。

    我娘出身于乡绅世家,学识渊博,只因家里遭了匪,全家被屠,我娘被歹人卖到此处,一下从云端跌落到谷底,还被人磋磨至此。

    我没有过人之处,所谓过目不忘,只是把所有跟母亲有关的事,都花了一番心思而已。

    我娘就是我的全部。

    请先生务必费心诊治,云昭感激不尽。”

    云昭的一番话,把老头的惜才之心,怜悯之心全都勾了起来,不但用心给翠花开了药,还免了诊费,只收了药材钱。

    云昭坚持要付诊费,老头翻着白眼道:“我好不容易当回好人,你敢不让我当?

    甭在我这充有钱人,南马庄那小破村子里,就没一户有钱的人家。

    省俩钱儿,留着孝敬你娘吧!”